林夏阳将“不过”两字拉的老长老长,然后才道:“不过,你也太能够颠倒黑白了吧。反正当事人都不在场,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啊。甚至,你随便找个女孩过来,让她冒充是当天发病的女孩来给你作证都可以啊。”

    顿了顿,戏谑的看了林夏阳的脸色良久,萧逸升方才继续道:“赵小姐,请你出来吧。”

    萧逸升的话音刚落,便有萧家的下人扶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年约十七八岁,脸长得倒是清秀,可是样貌和赵馨儿比起来,那可是差远了。

    以林夏阳的评分来评判的话,她顶多就是刚及格,6分。

    林夏阳不由得冷笑起来,就算这位少女突然病倒在路边,以萧逸升的本性,他会主动去救她?

    萧逸升见林夏阳此刻还在冷笑,就更加恨不得他立马出糗,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赵小姐,你就说说你当天的情况吧,是不是这位先生差点把你给害死了。”

    “慢着。”沐瀚海却阻止了一下,道:“萧侄儿,你刚刚说这位女士发病了,不知道是什么病发作?”

    萧逸升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哮喘。可是有人,就连哮喘和中暑都没分清。结果差点闹出人命。”

    “哦。”沐瀚海突然走下去,伸手扣在少女的手腕上。

    少女吓了一跳,幸好,沐瀚海只是抓了一下,立马就放开了。

    “没错。气息紊乱,心律不齐。这位赵女士确实有哮喘。”沐瀚海虽然不精通医术,但是却不是不懂。

    还有,有一句古话叫做久病成医。他身边有一位常年犯病的朋友,照顾了朋友那么多年的他,自然对医术略有涉猎。

    因为少女确实有哮喘,如此一来,沐瀚海倒是相信了萧逸升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对少女道:“赵女士,你说吧。”

    少女明显不是个说惯谎言的人,有点颤颤巍巍的望着林夏阳说道:“我记得那天就是他胡乱来,差点把哮喘发作的我给害了。要不是萧先生出手相救,我可能就……呼……呼……”

    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少女的哮喘竟然有发作的征兆。

    “行了,让这位赵女士先去休息吧。”沐瀚海觉得已经无需再让少女多说下去,事实已经出来了。

    等下人将少女送下去之后,沐瀚海方才对萧逸升说道:“萧侄儿,你继续说下去。”

    “嗯。”萧逸升挑衅的望了林夏阳一眼,本以为林夏阳会对他咬牙切齿,再不济也是怒目而视。可谁知,林夏阳却旁若无人的自顾自倒茶品茶,好像刚才少女的登场,与他无关一样。

    本来还得意洋洋的萧逸升,顿时反而郁闷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之后吗,他就一直寻思着机会要报复我。终于……”

    萧逸升喋喋不休的讲着,林夏阳听得实在是无聊透顶。萧逸升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些事。不过,他基本将所有的事情都反过来讲。

    说什么他去孤儿院义诊,然后林夏阳趁机勾结当地的帮派小混混,前去孤儿院捣乱。他为了保护孤儿院的孤儿,和林夏阳大打出手。最后是林夏阳仗着人多,他双拳难敌四手,还得保护孤儿,才被林夏阳给偷袭了。

    总之,萧逸升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本来十几分钟能说得清的事情,硬是被他给说了将近一个小时。

    林夏阳听得实在无聊,也懒得为自己辩解。反正就算辩解了,估计也不会有人信他。

    实在无聊之下,林夏阳只好玩起茶杯。不过茶杯有什么好玩的,无聊之下,林夏阳又掏出他口袋中那块十分有手感的令牌玩弄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块令牌,玩起来还真是舒服、顺手。有机会他真想问问丑七,这样的令牌在哪里有得卖,他想要买一对,天天玩,玩个十几年,兴许也能卖个高价。

    玩核桃算什么,老子玩令牌。

    好不容易,萧逸升的叙述终于完结了。就当林夏阳以为解脱的时候,沐剑苟却站了出来。

    他和萧逸升不知道是不是说好了,同样将事情给颠倒过来并且添油加醋的废话了一遍。

    林夏阳注意到,在沐剑苟废话的时候,他身边的七大姑八大婆,纷纷对他投去赞赏的眼光。看来想必沐剑苟口中的那些说辞,都是这些人教他的。

    沐剑苟毕竟年龄比较小,不像萧逸升,自己会整的一套一套的。自然需要旁人出手相助。

    两个小时之后,林夏阳的耳根总算是清静了下来,终于不用再听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他所做过的错事。

    两人说完之后,沐瀚海再次将目光落在林夏阳的身上:“林夏阳,轮到你说了。”

    林夏阳摊了摊手,说道:“你们相信他们说的吗?如果相信,那我再说我的又有何用?”

    林夏阳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多少父母明知道错的是自家孩子,却非要怪别家孩子。所以,林夏阳干脆选择不说了。

    说那么多干嘛,少不得会被人说一句,解释就是掩饰之类的。

    “呵,果然没话可说了吧。也是,在事实面前,他还有什么能够狡辩的。”萧士力急着为自家孩子讨回公道,于是迫不及待的冷哼道。

    “是吗?我可从来不知道,原来说谎话是会词穷的。”林夏阳回应道。不过,依旧没有想过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意思。

    他并非不着急,只是就目前形势而言,他说再多又有屁用。

    唯一还算比较公正的,也许就是沐瀚海。可是,在自己宝贝孙儿被人重伤面前,他只怕也是会存了私心。

    果然,沐瀚海见林夏阳不为自己辩解,便说道:“既然你不为自己解释,那我只能将剑苟和萧逸升侄儿的话当真了。那么说来,错的就是……”

    林夏阳迫不及待的用令牌敲着茶桌,只求沐瀚海赶紧宣布结果,然后要他如何负责人。他觉得,沐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现在可是文明社会,他们总不可能枪毙他怎么的吧。顶多就是让他受点惩罚。

    至于是什么惩罚,林夏阳就不知道了。如果是当众道歉什么的,那还好办。问题如果是要他下跪什么的,犹如尊严的,林夏阳可就万万办不来。那到时候,自然只能和沐家、萧家闹翻了。

    就在沐瀚海要当众宣布对林夏阳的审判的时候,突然,他话说到最后却戛然而止。

    “你……你……你……”

    沐瀚海说出第一个“你”的时候,人们还以为他是对林夏阳说,错的就是你。

    于是,大厅里的人都幸灾乐祸起来。沐剑苟和萧逸升两个对林夏阳有敌意的家伙,更加是得意洋洋的望着林夏阳,一幅你死定了的样子。

    就算沐瀚海“你”了半天之后,人们也还在以为沐家老家主是不是因为情绪激动中风了。半晌,沐瀚海方才理顺气,对林夏阳说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林夏阳将令牌亮在沐瀚海眼前,道:“没什么,不就是一块令牌。”

    沐瀚海不可思议的望着林夏阳,半晌才干涩的说道:“这块令牌是你的?”

    林夏阳当然将沐瀚海见到他手中的令牌的时候脸色的变化完全看在眼里,而且不仅是沐瀚海脸色变了,毛大为的脸色也变化十分大。

    不过,大厅里的其他人,却是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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