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轩的目光是那样灼热而愤怒,莫妍嘴角抽了抽,一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脸色瞬间吓得苍白。

    “害怕了?说,那块玉佩是不是他送你的?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他?是不是?你说啊!”黄少轩咆哮道。

    “不能承认,一定不能激怒这只疯狂的野兽。”莫妍暗忖,她定了定神,昧着良心说:“爷,我属兔,今天是我的生辰,这块玉佩是我父亲送我的。每年的今天,我母亲都会亲自为我煮长寿面……”莫妍心虚地扑进黄少轩怀里。

    一次又一次地向黄少轩撒谎,她自己都快要瞧不起自己,可是不撒谎又能怎么办呢?

    黄少轩轻抚着她如丝的秀发,解开她肚兜上的蝴蝶结,额头上暴露的青筋慢慢退去。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他不想追问真相,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勇气承受他不想得到的真相。

    他现在只想品尝跟她在一起独有的快乐。像往常一样,黄少轩一双大手在莫妍身上游离,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直到她呼吸急促,浑身放松时才小心翼翼地闯入禁地。

    莫妍才十六岁,虽然长得高但跟黄少轩在一起简直就是小绵羊与大狮子的搭配。黄少轩不得不小心呵护她,尽量不让她受到伤害。

    莫妍是黄少轩的第四位女人,在颜如玉和冷、高两位妾室身上,黄少轩只考虑自己生理的需要,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们的感受。

    颜如玉是这方面的高手,黄少轩就是学着她的手法在莫妍身上施展的。从莫妍身体的自然反应来看,黄少轩找到了越来越多的自信。

    莫妍喜欢上了黄少轩那只神奇的大手,她觉得自己闭上眼睛幻想洪子强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偶尔也能睁开眼睛回应黄少轩的呼唤。

    就像现在,她第一次毫无恐惧地欣赏着眼睛上方黄少轩灿烂的笑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拨开一缕挡住他斧凿刀削般俊美脸庞的青丝,双手勾住他有力的脖子,把他性&感的唇往自己的樱桃小口上压下来。

    就在双唇碰触的一刹那,一股剧烈的刺激从那一处接触点突然化开,像闪电似的直达脑际,又迅速流窜到全身。

    黄少轩下体停下来一动不敢动,他痛苦地压抑住自己,想稍作休息给她带来更大的快乐。

    偏偏莫妍不明所已,身子不停地扭起来,似乎在对他的偷懒耍滑表示强烈的抗议。黄少轩彻底全线崩溃,紧紧地抱着莫妍,所有的精华像黄河决堤似的狂奔乱涌。

    莫妍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狂热,忍不住呻&吟出声。

    风平浪静后,黄少轩抱着莫妍往净室洗漱一番,才相拥而眠。

    过了许久,莫妍的耳际听到一声呢喃,“妍儿,为我生一个孩子吧!女儿也好,一定会像你一样漂亮!”

    孩子?莫妍被他的话打得七晕八素,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干脆假寐不作声。幸好黄少轩没有再追问,一觉睡到天亮。

    黄少轩在颜如玉侍寝的日子公然到莫妍屋里过夜,这件事在黄府掀起惊涛骇浪。

    颜如玉憋屈了一晚上,用了许多上等脂粉才盖住黑眼圈。

    一大早起床,颜如玉准备到院中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却听见两丫环站在院子的廊庑下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晚老爷和夫人吵了一架后,在莫姨娘那过的夜。半夜还叫水了呢,兰香院的小梅她们整整忙了一宿。”一位穿蓝色比甲的小丫环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一早打探来的新闻。

    另一位羡慕地说:“莫姨娘长得跟花似的,老爷不喜欢才怪……”

    颜如玉听得一脸黑线,她朝小莲使了个眼色,小莲快步走到她们跟前,给了她们一人一巴掌,教训道:“乱嚼舌根的贱蹄子,雪玲,叫两个人伢子过来,把她们带走!”

    两位小丫环吓得双腿如筛糠般抖得厉害,赶紧跪地求饶。

    雪玲面无表情地叫人把她们拉走了。有了这招杀鸡敬猴,后院清静了许多。

    不多一会儿,三位姨娘来给颜如玉请安,冷艳娥的眼风不停地在颜如玉和莫妍身上来回唆。黄府的日子实在是太单调了,她恨不得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高香玲目不斜视、规中规矩地做好自己的本份。目前双方胜负未分,她想独善其身,不想被央及池鱼。

    莫妍穿着一身素净的雨过天青色兰花绣纱裳,斜斜的堕马髻上绾着两朵刚采的兰花,宛如超凡脱俗的兰花仙子一般。

    从莫妍脸上找不到任何侍宠而骄的痕迹,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一如既往地低调行事,谦卑地向颜如玉敛身行礼,道:“妾身莫氏给夫人请安,愿夫人长寿安康!”

    颜如玉一手紧紧地拽着丝帕,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她慵懒地抚了抚额,揉了揉太阳穴,才慢慢地说道:“起来吧!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我的头晕的慌。偏生这些丫环婆子都不忠用,没一个帮得上忙的。”

    言下之意,是要这些姨娘亲自出马啦?

    “夫人,您日夜操劳,这后院一大摊子事都落在您的肩上,可要注意点儿身子骨啊!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如果您不嫌我笨手笨脚,就让我来服侍您几天吧!”高香玲已从颜如玉的只言片语中看出她的心思,上回她佯装喉咙疼没有附和颜如玉的下场就是:颜如玉给孩子们都添了夏衣,唯独缺了他的腾浩的。这回,她可不敢再落人后。

    颜如玉满意地点点头。

    冷艳娥瞪了一眼高香玲,恨她抢了自己的头功,赶紧接着说:“夫人,让我来吧!我是个粗人不懂规矩,在夫人跟前侍候着,还能多聆听夫人的教诲长进些。”

    这是要返校进修的节奏?颜如玉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颜如玉又转向莫妍,等着她表态。

    正室在后院是正经的主子,姨娘的等级只比下人高一些而已。生了儿子的还能母凭子贵,但至多也只能算半个主子。像莫妍这种没有生育的,在黄府主子里的身份当然排在最末位。

    颜如玉是当家主母,完全有权利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位像下人一样服侍自己,特别是莫妍。

    冷、高两位姨娘本就是侍候颜如玉惯了的,又急着要为自己的孩子谋前程,巴不得能有机会讨好她。

    莫妍身份特殊,她从来就是被人侍候的,哪里侍候过别人?她明白,这件事纯粹是颜如玉给她下的套,如果不愿意,颜如玉就会以“不敬”之类的理由修理她,甚至添油加醋扣上“侍宠而骄、不守规矩……”的帽子搓磨死她。

    莫妍害怕黄少轩是真,颜如玉她倒真没放在眼里。反正明里暗里已经交锋过多次,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再说,莫妍已经确定黄少轩对自己动了真心,她的安全系数有了一定的保障。就算她被颜如玉搓磨死了,黄少轩也会因此内疚而减轻对莫家的仇恨吧?

    总之,不去是死,去了还能博一博。那为何不去呢?

    莫妍抬起头来回应颜如玉咄咄逼人的目光,坏笑道:“夫人,您为了这个家日理万机,不辞劳苦,我和两位姐姐都心疼极了。既然两位姐姐和我一样愿意为夫人分忧,不如这样吧!您就由我来侍候吧!少爷小姐们就由两位姐姐照管几日,夫人也可放松放松。”

    莫妍干脆越俎代疱,也给颜如玉下个套:不答应就会让两位姨娘的心偏到莫妍这边;答应了又怕孩子们受了亲娘的挑拨跟她离心离德。真是骑虎难下啊!

    冷艳娥期盼地看着颜如玉,高香玲则把目光落在莫妍身上。

    颜如玉恨不得自己的眼中能射出两道利箭来,直接把莫妍射个透明窟窿得了。

    但她表面上仍然挂着一丝笑容,只不过比平时僵硬了些,“莫姨娘不愧出自名门世家,想的就是周全,那就这样吧!莫姨娘,我的头晕能不能好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