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光芒斜斜地照进来,床上两个人终于停下了所有石坚开始起床,外面的光线明媚,射在那一躯美妙的身体上她的身后的床单有些凌乱,还有一朵淡淡的梅花留了下来。

    耶律焘蓉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嘶哑,她说:“给我衣服。”

    说完了,她再次低下头去,但双颊生红,乌散乱,更是艳丽不可方物。

    她的衣服让石坚全部撕碎了,石坚找来几件衣服扔给了她。

    然后他要离开这里了。下午他必须将朱笠拿来的所有各地递到中书的奏本看完,这样才能对宋朝现在真正的局面有所了解。

    他刚来到门口,面传来一阵踏踏声,他回过头看到耶律焘蓉垂着头,象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或象一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鼠眼地跟在他后面。

    石坚说道:“你就这样出去?”

    现在耶律是穿好了衣服,可是连头也没有梳,还散乱地盘在秀颈上,这一出去,不什么都让人知道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又在**什么计谋?

    可耶律蓉抬了眼睛,有些茫然:看着他。石坚隐隐地感到了有些不对劲,不过他还继续向前走去,现在他可没有时间与她捉猫猫。可是后面踏踏声再次响起。石坚回过头到耶律焘蓉又跟着他走出来。他一停,她也停下来,象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看着他。

    石坚有些恼火,他说道:“大小姐,麻烦你把头梳一下。”

    听了他地话。耶律焘蓉果向房里走去。石坚心想。这又在开始耍什么花招?一哭没有用了。二闹没有用了。三上吊也没有用了可怜?她越是这样做。石坚就越是失望。

    在两个国家问题上。可以使阴谋诡计。只要不触动双方地一些底线罢了。实际也只是耶律蓉不触动石坚底线。他可没有触动耶律焘蓉底线。不过现在有可能会变动前他还以融合契丹为目标。当契丹最后在河东路地疯狂。已经将他这份目标改变。敬我一尺。我必敬你一丈。恶我一尺也必报之一丈。

    可你别利用感情。这感情一掺杂其他地因素。已经不能称为感情或真正地感情。

    他迎着阳光。眯缝起眼睛。再次向外面走来。春风和煦醉人。碧绿地梧桐树叶在微风中婆娑起舞。可是石坚再一次地听到踏踏声回过头来。看到耶律蓉并没有回去。而是看到他离开。再一次跟在他后面尾随。

    “耶律焘蓉。你是什么意思!”石坚都气得跳起来。

    小石同志。有些人可不是那么好碰地。

    耶律蓉听到他的吼声眼里再一次闪过一丝慌乱,紧张地站在哪里。过了小半天才说道:“你不要走就梳头。”

    算了,自己刚才做得也有些无耻是石坚说道:“你去梳吧,我在这里等你。”

    说出口他才悔等她做什么?再看她一套一套的表演。

    耶律蓉于是绞着衣服,一边向房里走,一边回头看他在不在。

    石坚总感觉那一点不对头,耶律焘蓉的表现好诡异。等了一会,耶律蓉将头整理出来,石坚只是抱着手,我都要看你玩什么花招。于是他在前面走,耶律焘蓉在后面象一只尾巴一样跟着。那个样子,就象是与石坚签订契约的一只宠物,美女宠物?嗯哼。

    石坚走了出来,几个美婆娘正在外边晒太阳,或散步,或赏花,至于她们是不是真要散步赏花,那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不过她们眼睛一个劲地往里面瞟。至于兴平公主早等得急了。可她要进去,立即让范护乐将她拦在门口,范护乐都差点哭了,他说道:“我说公主殿下,你就别让小的为难。”

    现在看到耶律焘蓉走出来,兴平公主紧张地问道:“蓉姐姐,你没有事吧?”

    耶律蓉抬起眼睛,望着她,眼神迷惑不解,问道:“你是谁?”

    这一下大条了,兴平公主眼泪汪汪地问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耶律焘蓉站在哪里,忽然象是头很痛的似的,说道:“我只是好熟悉,可不知道你是谁。”

    这是用契丹语说的,但石坚也听懂了一部分。

    兴平公主立即向石坚问道:“石大人,你对耶律焘蓉做了什么手脚?使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石坚也在望着耶律焘蓉,她这是怎么了?或真是患上了医学上所说的自我压迫性失忆症?有意将一些事情忘记了,或说就是失忆了?不会吧?

    石坚盯着耶律蓉,别人也许会。可耶律蓉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一个很艰强的女性,而且她也多智多谋。天知道她是真是假,或在玩孙:的计策。还别说不是没有可能。当时孙:让庞涓骗到魏国后,断去双膝,想把他害死。于是孙:没有办法,就开始装疯卖傻,最后让庞涓大了意,跑到齐国。别看这些老计策,可用起来还是很灵验的。

    现在石坚为了断去契丹一臂,不得不将耶律焘蓉留下来。而且还好说,怎么着,我们现在成了夫妻,那个敢管我家里的事。况且那时候也没有一个专管国际婚姻的机构,说石

    姻不合法,耶律焘蓉必须要遣送回契丹。就是有,动石坚的婆娘。

    但耶律焘蓉为了回契丹怎么办?那只有装疯卖傻,只要你们大了意,我就有机会开溜。

    可是石坚看着耶律蓉,只看到她眼里有些迷茫外,并没有其他表情。

    石坚硬是让耶律焘蓉弄得有些蒙头转向。过了好半天才说道:“耶律焘蓉,不管你用什么计策,反正你也别想回契丹了。”

    哦,明白了,原来是在用计策。对啊,这个耶律蓉说得好,叫足智多谋,说得不好叫诡计多端。都松了一口气。至于刚才他们生了什么,那还用问来耶律蓉中午由于刚起床,头有点散乱,现在梳成了峨山双堆髻,连裙子都换了,难道石坚将喊进去她梳头换衣服?

    况且这两人走姿态也不对。石坚是一走一瘸,耶律蓉是一走两瘸。这明显是破了瓜的,但有些话不能说。现在还有好几人在等着石坚找她们破瓜,如果换作卢云或那对双胞胎,还不知道有多开心。

    兴平公主也放了心还着耶律焘蓉的手说:“蓉姐姐,你可将我吓了一跳。”

    可是耶律眼睛还是有些呆痴。

    这回连石坚心里也虚了。不会失忆了吧。得,先注意观察两天吧。

    石坚命朱笠将那些厚的奏本一起拿到李慧的房间里一边陪着李慧,一边要审阅奏本。但眼睛一抬,看到耶律焘蓉还站在哪里,也不说话不动,这回不是一个乖巧的小媳妇,而成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了。

    石坚心里那个烦燥。于是探性地说:“耶律蓉,你回去睡觉吧。”

    :然是宠物,还是契约宠物,就得听话吧。可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但石坚这话可灵律蓉扭了一下衣角,看着石坚眼神还有些留恋然后就象思考一个很困难的问题一样,最后还是听话地离开。

    石坚直挠头本事再大,就是没有看出来她是真在演戏是假在演戏。自己也不过就是强暴了一下。而且他与耶律蓉虽然各为其主,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默契地承认,不会引起耶律焘蓉这么大的反应,都让她大脑产生失忆,来忘记过去的地步主要的她就是受了伤,也是某个部位,与大脑无关。

    不要说他,就连其他几个女子也在怀疑地看着她背影离去,李慧在床上问:“郡主这是怎么了?”

    这段时间耶律焘蓉不开心,经常弹着曲调凄苦的曲子,可神智还是很清醒的。现在虽然她还以与前几天一样,沉默寡言,可眼光呆滞,行动诡异。

    石坚说道:“别管她,她计策多着。”

    可是还是向赵蓉努了一下嘴,那意思你跟过去看一下。相信耶律蓉就是装腔作势,想要瞒过赵蓉还是有点难度。

    赵蓉会意。耶律蓉最让人又痛又恨地就是她的智慧,如果变成了一个傻子,那就不好了。而且刚才石坚带她去做了什么事。大不了就生了那个,可也不会让耶律蓉变成了一个傻子。或法术?连石坚自己都不相信这玩意。

    但让耶律焘蓉这一弄,石坚连看奏本的心思也没有了。只好放下来,与李慧说着话。

    这时帝风月跑进来,说道:“石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是谁?”现在石坚官居宰辅,而且还是有着很大权利的宰辅,一般人就是想见石坚也得拿拿自己的身份,够不够资格。实际也让看门的护卫打走了。至少收一张拜贴,交给石坚,让石坚自己选择。现在让帝风月前来汇报,难道是那个朝中大佬?

    帝风月答道:“是江江大人。他现在跪在门口,身上背着棘条,说要向大人你谢罪。”

    江知道。上次石坚让他组织海客联盟,一是宋人在海上互相帮助,二是让海外朝廷没有办法管理的地方变得有序起来,三是防止天理教各个击破。这一过都好些年了。

    可是你江得安份地将这个联盟管理好吧。可他都好,又带着一帮人却进行环球航行了。这一带,几乎将海客中的中心带走。才有去年海客与商人之乱。

    交子的事实际也怪不得商人。朝廷一个劲地行交子,加上石坚也无意中将三亿交子再次带到朝廷,雪上加霜。别看宋朝经济总量很大,可许多形式还是以实物存在的,流通的现钱不是很多。现在市面上全是纸,看不到铜钱,老百姓多少有点紧张,于是某些人一推动,好了,交子崩溃。只是提前一点罢了。神宗时,交子也出现过一次大崩溃,造成四川等地生了许多小规模的叛乱。但那时没有人在后面打它主意。

    因此你不能强行压迫商人眼睁睁地看着交子变成了废纸,还要他们把交子压在手上吧。况且商人本身就是逐利而行的。

    可你将交子脱手就行了哄抬物价。往大里说,国家经济迅崩塌他们要负主要原因,往小里说,国家经济损失不计其数,光是棉花因为许多人家没有脱手部黄,品质下降,这个损失就以近千万贯计。

    这些钱如果放在占城这些小国,可以立即使他们进入世界上最富

    家行列。

    当然,还有许多有良心的。可他们也不敢与大环境对抗。怎么说因为在海外宋朝海客也不是真正一条心的,分成了各个帮派,什么广东帮帮的。这也是天理教本来组成一个联盟的最初用意。不加入这些帮派不行,在海外人单力薄,有可能都会让自己同胞杀人夺货夺船。

    还不能打官司,在大海上也没有一个人证物证的什么么打?因此这些人只有背下里偷地做,对于物价平稳也于事无补。最好笑的,还是某些商人居然与天理教徒一道上书,要求朝廷增加交子。可后来眼睛一眨,这上书的一小半人,到了江南了天教的长老。让他们膛目结舌。还有可怜的人,他们也在上书行列可财产却让上书行列中的另一些商人带着天理教的教徒,将他们掳之一空。很正常现在他们不敢将财产放在银行,而且为了大财货物拼命屯集在家中。这一抢,还不成了一贫如洗?

    现在大概江回来了,听到这种情况自责,因此来了一个负荆请罪。

    石坚说道:“让他进来吧。”

    他都不是安慰。虽然不是有心而为,可是已经环球成功了,你也上了年纪了,就少折腾一点吧。把本职工作做好。因此江某种程度也有过错。

    不过总的来说,这个人的品还是好的。石坚不安慰他,也没有责骂他。他对江说:“正好,你将这些拿出去,印一下,给那些海客,还有,告诉他们三天后,本官亲自召开商业大会,现在商人的良心都让狗吃了,这次顺便整顿一下。”

    上面是这次等的规矩,还有所拍卖的矿藏。朝廷还等着这一笔钱下锅。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有钱人为富不仁,石坚正好借这次理由,利用五等强行地将他们所做所为,约束起来,逼迫他们以后少做恶事。光劝说不行,有些人得要用强硬手段对付。可平时不能这么做,做了也会闹翻天。现在国家让他们糟蹋到这种地步,石坚也有了理由。

    所以任何事都有他的面性,得往好处想,或往好处上引。那么坏事有可能也会变成好事。如果往坏处上引,好事也会变成坏事。如岳飞,要招寡私兵,于是上书,我把老婆孩子以及老妈,押到京城。这是好心,不然皇上不放心。也有人这么做,可这是潜规则,你不能公开。好了,我现在为你卖命,还要把家人押到你身边。这个朝廷是怎么回事。于是一些人挑啊拨的,岳飞在宋高宗映像中就越来越差。这也是为他后来的结局,打下了一个伏笔。

    江小心地将这几张纸出去,他在立功恕罪。也正是这些人,石坚才没有完全对商人失望。

    刚要拿起奏本来看,赵祯又来了。石坚只好迎到门口见驾。

    来到了书房,赵堇也出来了。相比于李慧,赵堇身体要好一点,可赵祯还是很担心,三天两头地派御医往石府上跑,可都让赵蓉打到李慧身边,为她诊治了。

    赵祯看着妹妹说:“我说妹妹啊,你可得争个气,生一个大胖小子。以后朕将福康公主嫁给他。”

    还别说,一提起这个,赵祯郁闷,他现在也有了子女,可惜只有女没有子。女儿养了好几个,硬是一个儿子也没有看到。看到带把的石平,他狠不能将石平的小把子割下来,装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石坚刚要说话,赵蓉来了,她脸上表情有点不好。

    石坚问道:“怎么了?”

    赵蓉说:“不好,至少我没有看出破绽。”

    赵祯看他俩人说得慎重,好奇地问道:“生了什么事?”

    石坚答道:“皇上,此事暂且不能对外人说,契丹的瑶慧郡主,有可能失忆了。”

    “失忆?”

    “对,是有可能,也就是她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事。”

    赵祯一张嘴张得老大。这可是新闻。他前天还和曹贵妃说过,石坚家中都是一群不正常的人。那个玉素奴香,身为一个公主,却喜欢动刀动枪,那个双胞胎,居然连皇宫侍卫都不是她们对手。卢云,也不是正常人,一个女子,国棋高手梅洵听说她棋艺高,于是央请赵蓉让他与卢云下上一盘。毕竟人家与石坚有着暧昧关系,是石家的内眷,不得不请求。于是两人杀了三盘,然后梅洵走出来,整个人失魂落魄,差点让卢云杀得哭了。

    还有那个红鸢,连赵蓉也要让着三分,那家丫环有她这牛法?连绿萼都直哼哼,说太后对石坚不好,刘娥让她气死,你有今天,可是哀家看你对我不错,才送到石家的,否则你有今天这地步。吃里爬外。那个李慧稍正常一点,可这个女人喜欢石坚也不正常,人家是喜欢,她是痴。稍正常的兴平公主,居然离家出走。还有那个流落在外的贺媛,为了不牵连石坚,毅然连荣华富贵都不要。剩下三个人,从石坚到赵蓉再到耶律焘蓉,那已经不能用不正常来比喻,都是妖怪,非人的那种。

    现在连妖怪也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