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昭好奇地问道:“是那两方的势力?”

    到现在他输得很不甘心。如果不是有人嫁祸于无尘道长,也不会找出沙戒道长,更也找不出他。

    石坚说道:“对不起,本官现在不能说。”

    赵蓉说道:“不错,是不能说。”

    她又补充了一句,说:“也不需要对你说。”

    显然她是在提醒李重昭还是一个俘虏身份,她现在心中对李重昭要夺取她的贞操的事还怀恨在心。不过连她也误会了石坚的意思,还认为他是没有证据不能说,其实石坚说这话还有其他的用意。

    本来冬天白天的时光就比较短,这么一耽搁,天就快要黑了,虽然加快了度,他们也没有赶到郑州,只是赶到了荥阳。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石坚才正式配制了礼仗。五色绣氅子龙头竿挂,青绣孔雀;绯绣凤氅;青绣孔雀氅;皂绣鹅氅;白绣鹅氅;黄绣鸡氅。还有六军仪仗司供仪仗法物,内狮子旗四口,充门旗二口,各一人执,分左右;各十人执扯,扯人执弓箭。还有左金吾引驾仗供牙门旗十四口,十口开五门,每门二口,每口一人执二人夹,计三十人,并骑,夹人执弓箭。监门校尉二十人,每门四人,并带仪刀,骑。二口系前步甲第七队前,二口系前部黄麾第一队前,二口系后部黄麾第一队前,二口系后步甲第一队前,二口系后步甲第七队前。四口开二门,每门二口,每口一人执二人夹,计十二人,并骑。监门校尉六人,并带仪刀,骑。二口系兵部班剑仪刀队后,二口系真武队前。又有右金吾引驾仗供牙门旗十四口。制同左仗。

    这套仪仗是按照六部尚书仪仗来办的,如果再按照钦差还有赵蓉郡主的身份,这套仪仗还要大。但石坚对这套礼制十分地反感。光这套仪仗就有一百多人,更不用其中的用具、旗帜、服饰等,用费不可计数。不过有了这套仪制,那些图诡不谋的人有再大胆子。也不敢再打他们这一队的主意,还有越往前走,离京城也就越近,石坚不想被人弹劾。

    不过他们一行人度并没有加快,因为还带着这个草包将军和他的几百个手下。过了两天多时间,才来到了京城。西京太守刘烨早带着其他犯人顺着水路来到了京城,将人交给了薛奎。同样石坚也将这些人犯交到大理寺。不过一路上还是有人不顾现在还在为真宗守丧时间,放起了鞭炮。开封府的人们消息比其他地方来得灵通些,石坚乔装打扮。到了洛阳没有两天功夫就抓了一个神棍,这神棍糟蹋了那么多良家少女。石坚可以说为民间除了一大害。还有石坚和沙戒斗法的故事也传到了京城。不过也引起了几件事故。有的人学着沙戒和小崔在火盆上走路,结果使近十个人烫伤脚底。导致京城地大夫增加了几贯钱的收入。

    石坚交结了人犯,然后和赵蓉以及薛奎来到了皇宫,他们要向太后禀报案情。只是到了皇宫后,要求谨见太后时却被两个太监堵住了。这几天石坚离开了京城。开始丁谓也不知道。当然石坚那晚斗法时现身,丁谓再不知道他也不是宰相了。丁谓乘机指使了礼仪院进一步规范了刘娥垂帘听政的礼制。大臣若有本奏于内东门拜表,由雷允恭跪授传进。这样一来,刘娥完全获得了大义,而朝政实际上却真正由丁谓和雷允恭相互把持。不过这时雷允恭做得很小心,刘娥还没有看出他和丁谓勾结到一起。事实上周怀欲图兵变时。雷允恭在这件事上主动参与了缴灭了周怀政一案,悍卫了刘娥的地位。刘娥还是对他相信的。就是山陵选址完毕,雷允恭主动要前去监督山陵,刘娥还对他说:“这件事要小心,成功也没有多大功劳,失败了就是大事。”

    雷允恭却痛哭流涕说:“先帝对臣子这么好,臣子无以为报,只求尽心尽力而。刘娥这才让他前去。

    石坚在路上已经听薛奎说了这两天朝中地变化。他拿出了刘娥赐予他地尚方宝剑。厉声喝道:“本官不知道是那个人给了你们地胆子。竟敢阻挠本官。”

    然后命手下将他们拖下去拿来廷仗仗责。石坚不知道刘娥什么想法。事实上现在朝廷内外交通隔阻。加上丁谓所掌握地实权。让他很担忧。今天他有意在仗人立威。也是为朝廷树起一缕正气。

    这两个公公让石坚地手下打得哭爹叫娘。其他地公公知道这两人是雷允地亲信还不敢营救。他们看着石坚手上从拿着尚方宝剑就没有放下过。杀气腾腾。明显自己上去也讨不了好。

    石坚然后才看着这些太监说:“你们都是皇上与太后地帖身心腹。但是希望你们得到此荣光。也要对皇上和太后忠心。而不要象这两个狗奴才。明知道本官奉太后与皇上地圣旨。办这件逆天大案。还敢阻止。不知道是谁给你们地胆子地!是太后还是皇上?还是宫里某一个阴谋不诡地人?”

    那两个太监听了驳然变色。现在连木仗打在身上也不敢叫了。其他太监也是不敢吭声。只是他们奇怪。这个石大人第一次进京后一直温文尔雅。对他们这些宫人也很尊重。然而今天却连狗奴才地字眼也说了出来。

    薛奎在边上听了高兴石坚为朝廷出了一口正气。因为雷允恭地阻挠。朝中正直大臣地奏本上不了太后手中。现在朝中自从石坚走后又就得死气沉沉。但是担心地是这样一来。石坚虽然手拿着刘娥赐予他地尚方宝剑。等于太后亲临。可在这皇宫里仗责宫里地公公。也怕给人挑拨离奸。最终导致太后地不快。

    但是他看到那个美丽智慧的蓉郡主一直在边上微笑,也不劝阻。

    把这两个公公打得七死八活,石坚这才进入太后宫中。却正好听到雷允恭正趴在地上向刘娥哭泣他胆大妄为,在皇宫里也敢不奉谕旨打人,岂不是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可看到了石坚进来,他立即闭上了嘴。这个主可是连丁相也不放在眼里的人。他现在权盖朝野,但也不敢得罪这个主。

    石坚用尚方宝剑在他头上点了一下,说:“雷大人,自太祖太宗继立大统,着令宦者不预政事。今日太后当政,为避嫌故令你传达臣子奏本。传达而,非是要你参预朝政。现在本官查的可是自宋继立正统来第一逆天大案,不但是你,就是宰相也要避嫌。你竟敢指使宦者阻我进谨太后,不知道谁给你地胆子?是不是要本官搬出祖宗条例来对你法办?刘娥看到石坚用宝剑拍着雷允的头,雷允吓得面如土色,也不生气,只是说道:“算了,雷爱卿也是忠心一片。石侍郎就放过他吧。”

    石坚这才拿起宝剑,说:“雷大人,本官今天就放过你。不过本官有一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在知道石坚回来的消息后,赵堇和赵祯也赶过来。这时听到石坚要讲故事,赵堇拍了拍巴掌,说:“好吖。”

    石坚说道:“这是一个真实地故事。在本官的家乡有一个绅士养了一条狗,这条狗是他的一个朋友从异国带来的,有着长长的绒毛,长得很可爱。这个绅士十分喜欢这条狗,到哪里都带着这条狗。有一天他去打猎,也把这条狗带上。谁知道这条狗竟误中了乡里猎人设置的捕兽夹子。把腿夹断了。这条狗自此也成了一条瘸狗,这个绅士看到这条狗变成这个样子,开始不喜欢这条狗了。最后他竟将这条狗赶出家门,连养都不养了。这条狗就变成了一个无主地野狗,在外面流浪,吃人家的剩饭剩菜为生。后来这条狗生病了,也许它感觉自己要死了,于是就守在这个绅士的家门口,等着这个绅士出来。第二天当这绅士出来时。这条瘸狗走到这个绅士身边,大概知道它自己现在身上很脏,它没有象往日那样与绅士摩蹭撒娇,只是摇着尾巴,眼睛里流着泪,然后凄厉地叫了两声,才死在这个绅士身边。”

    听到这里,赵堇眼里也流着泪,说:“好可怜的狗狗。”

    刘娥也是说道:“石侍郎。你说教雷大人就是。何必说这凄惨的故事?”

    然后转向雷允恭问道:“你明白了石大人的意思?”

    雷允恭连连点头说:“老奴知道,石大人说的意思是狗尚感如此。况且人乎?”

    不过他眼里却闪着寒光,只是他低着头,又是跪在地下,没有一个人看到。

    石坚说道:“你明白就好,要知道你有今天的地位是太后与皇上给予的,你要珍惜,如果本官觉你有对不起太后与皇上地事,那么本官就要用你地项上人头来祭太后与皇上赐予本官的尚方宝剑。”

    雷允恭又是一哆嗦。现在朝中势力隐隐分成两群,一个是以丁谓一伙,这群人都是实权派,还有一伙人却隐隐以这少年和王曾一派,他们手中权利不大,可都是杀身成仁之流,特别象这少年,自己如果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真能这样做。反正他也不在乎官位,连金钱也不在乎,大不了一撒手来个辞官不做,比那个寇老倔子做得还彻底。

    等到雷允恭退下,石坚才将这趟经过向刘娥启禀。

    这趟时间不长,可中间曲折动人。特别是石坚和沙戒斗法,赵蓉和石坚心有灵犀唱地那出双簧,连赵祉听得也津津有味,他说道:“石侍郎,下次有这好事,别忘了把朕带上。”

    石坚还没有反应过来,听了一呆问:“把圣上也带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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