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圃婆娘把红鸢和绿萼拽了过去,在她们耳边低语了一番。她们听了咯咯笑起来,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石坚。

    石坚郁闷,不就是自己开始育,跑了一回马,多大的事。他也看着她们,不过目光可是对着她们胸脯而去。

    两个少女轻啐一声,脸都红了起来,跑到房里。但从那以后,她们看着石坚那眉角儿也挑着一丝春暖花开的味道。

    石坚看到这两个小丫头象是开始春的模样,心叫阿弥陀佛,小生才育,还不能xx,对身体可没有好处的。

    春节过了,石坚开始育,身体就象雨后春笋,一天天见长。生活的安宁和刻意的煅练,他早不是才穿越过来那个虽然清秀可面色腊黄营养不良的少年。此时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加上修长的身材和温文尔雅的气质,每当他出去时,就象一朵盛开的花朵,引得那些小姑娘远远地跟在他后面留恋不舍。

    就连华知州看到他也嫉妒地想,石坚占尽了天下八分的才华罢了,难道还要占尽天下少年八分地相貌?

    很快又来到了垂柳滴翠、榆杨争艳的时候。头一天晚上还下着小雨,早上起来,石坚惊异地看到,他书房里写的书稿被人偷走一大半。原来随着他书买得越来越多,还有皇帝不断赏赐下来的书籍,写的稿子不断地加厚,他不得不在原来书房后面又加盖了一间,与原有书房相通。现在偷窃者正借着雨声的隐护撬开了后面书房的窗户爬进来偷盗的。

    他先是一怔,这可不得了。那些他为了加强记忆和煅练书法抄写的经史子集可不再乎,但失窃的书稿里有他这几年来写的《资治》和所有改写版《算术》《格物》,还有一本他一直不敢拿出的《伪尚书考》,还有设计的蒸汽船草稿。这草稿他早画好了,可不敢献给真宗,因为他《资治》还没有誊抄好,而且现在朝中乱七八糟的他也不想进京。

    他立即叫丁圃向华知州报案。同时还叫红鸢和绿萼保护好现场,不让人靠近。华知州一听头皮就麻了,特别他听到连石坚苦想那个快船的草稿也被偷去,他几乎将衙门里所有的衙役全部带来。等他带人来到时,看到红鸢用一根绳子将书房四周团团围住,四周也围满了人,纷纷议论是谁没良心,居然连这两个象活菩萨的祖孙家里的东西都敢偷。

    华知州立即叫人将和州所有道路包括水路全部封锁,石坚对他说:“华大人,不必了。”

    说着他指着书房地下几行脚印说:“大人,你看,因为昨夜下了小雨,偷窃者进入书房时留下了脚印,这几行脚印都相同大小,说明是一个人所为。大人,再看,这脚印一深一浅,说明这个人腿有点瘸。再看这窗口的脚印,可以知道偷窃者来回了四趟。说明偷盗者离小子家不远。大人知道,现在小子每天晚上看书要看到亥时才休息。”

    石坚说的亥时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也是没有办法,他每天要看书,还要写文章,想过去的知识(这也是小弟按排在一个八岁少年身上,不是小弟想正太,誊抄这么多书,又用毛笔要用好几年时间的,并不是一夜抄好,虽然有大大敢这样写,小弟可不敢犯这个bug),随着自己岁数增大,不能再用年龄做借口不应召真宗的旨意。时间紧啊,他没有办法,每天增加了两个小时。对于这点,华知州也知道,他也对石坚佩服,天赋固然重要,关健也要靠努力。你看,聪明人就是聪明,这案子他马上找出线索。

    有了石坚这条线索,偷窃者很快查到。他是离这里只有两里地何家庄的何老四,他从小腿就残废,因此家中贫困,家中有一个老母亲,老母亲生了病,大概这何老四在没有钱帮老母亲看病情况下,生了歹心。捕快在他家中还找出了几张石坚写的字稿,经过询问知道何老四一大早进城了,他们迅赴向城中搜找。

    老太太听了叹道:“这孩子孝心可嘉,可也不要偷我乖孙儿的字。你要是缺钱向老身讨就是了。”

    华知州知道这老太太心好,因为皇上不断地赏赐,还有神童烧的分红,她经常拿出钱来做善事,连那些租石家地的佃农她看他们可怜也不收租子,敢情她买来地是玩的。去年随着和州棉花杂粮的丰收,家家户户日子好过起来。老太太想做善事都找不到地方,于是经常雇车跑到几十里路外含山县太湖山下寺庙里烧香还愿。这个寺庙在当地挺有名气,传闻地藏王菩萨在未到九华修练成佛时,曾在这里修练十年。老太太还大把大把地给和尚们赏钱,现在那个寺里和尚见到老太太老远就迎上去,那个样子就象是一条哈巴狗遇到了主人,摇头摆尾。何老四真要向老太太讨要,老太太还得一准答应。

    没有多长时间,何老四抓住了。他也不笨,他来到和州大街上,不向本地人兜售,而向从这里经过的外地客商兜售。可这些人怎相信这就是石坚的字,他们说他想钱想疯了,也有人看到这字写得好,给他几十个铜板一张字。何老四那里肯干,连皇上也说过石坚一副大字可值五十两金了,这五十两金子和几十个铜板相比,悬殊可太大。当捕快抓捕他时,他正在和一个商人交涉,原来这个商人也有眼光,他看到这字的确写得好,虽不相信是石坚写的,还是出了每张字五十个铜板买下他手上几十张字稿。何老四兜到现在没有收获,也气妥了,说最少要一百个铜板,两人正在讨价还价。听到捕快证实这的确是石坚的字,那个商人那个悔啊,连打自己几个嘴巴,脑子还不作主,居然向何老四说:“行了,我答应你,给你一百个铜板一张字。”

    一个衙役喝道:“你想犯坐赃啊?”

    这个商人才被吓得缩回头。

    另一个衙役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说:“可怜的人,你是不是脑子昏头了,小石相公一张字你就想用一百个钱买下来。”

    经过华知州和和州的司理参军邓参军的审理,案子迅了结。他们根据何老四的口供在一个牛棚里找到了石坚被偷盗的所有字稿。原来何老四也怕事情败落,有人到他家搜查,把字稿藏在这个牛棚里,上面用稻草盖住。没想到自己心慌,还在家中留下几张稿子。看到这一张张纸上那些秀丽的字迹,华知州那个心疼啊。心想你这个家伙,什么地方不好藏,偏藏这个臭哄哄的地方。幸好字稿没有丢失,因为价格问题也没被何老四卖出去。

    但这案子不好断了,如果按照实际情况,只是一些字稿,但按照市场行情,这些字稿要值多少钱。按照大宋律法:“今后犯窃盗赃满五贯,处死。以百钱足为陌。不满者决杖徒役,各从降杀。”(注:《宋会要·刑法》3之1。)“强盗计赃钱满三贯文足陌,皆处死。”(注:《宋刑统》卷19《强盗窃盗》准敕条。)因此石坚的字固然金贵,到现在只有王坤太白楼上那幅字被盗,而石家到现在没有人偷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要多,只要偷石坚的一张字就够判死刑的。

    和州城的通判、判官、推理全在议论纷纷。结果一致同意宣判何老四死刑。何老四跪在地上大哭,大哭也不行,这些字值多少钱,算起来换成现钱还不有褒禅山高(褒禅山,离和州不远,今属含山县,王安石曾写《褒禅游记》)。去年比拼智力后,辽国皇帝也不生气,他还托真宗向石坚代求一幅字。石坚就写了一小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辽主看这上面石坚用苏体写的猎猎大字和诗境中的志境高昂,竟叹道:“此男儿当生我们北国,怎生在了柔弱的南方?”,不顾冬天寒冷,特地派使者送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封赏到石家。这诗加上石灰吟标题才共三十一个字,现在这里有多少字?

    他们就问华知州同不同意?

    华知州正在看石坚写那几百本书稿,他看的就是才写了一半的《资治》。修史和写词是两回事,修史一般要资深大儒才敢干,比如石坚词写得再好,小说写得再家喻户晓,可王钦若只编了几本大部头书,在文坛上实际地位还是比石坚高。而且石坚这是第一次在编史上用了编年史,而且文字流畅、场面描写精彩。

    华知州早震呆了,这是一个十二岁少年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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