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誉驭着官馆远去,墨墨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感觉虎背上的那个人在离自己越来越远,无论身与心。那个紫衣女官小心翼翼的在门外露出小半个脑尖,让墨墨能够看到她。

    “有事儿进来说话。”墨墨也没动就那么站着看美丽的女官颤颤的进来跪倒在自己的脚下,口称“陛下”。墨墨从鼻子里哼出声,女官才敢起来。

    “什么事儿?”墨墨坐下尽量装出高傲的无礼形象,好让玄诺接手的时候,更加的服众,更加的受欢迎。静立一旁的女官赶紧说道:“陛下不是让女官们筹措玉儿的婚典么?”

    墨墨一拍额头说道:“真难得你们还记得啊。”那日刚登基之时,墨墨曾经以玄煜后宫少为由,给玉寒珏做主嫁给玄煜,不过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还没等到正式宣布呢。这帮女官的留意到时省了自己的不少麻烦,现在只要一纸诏书就行了。

    吩咐女官研磨,墨墨依旧坐着没动,让女官执笔。因为她不想在楼兰留下自己的印记,她希望几年或者几十年,楼兰的历史上没有自己这么不堪的一幕。

    女官拿起笔架上的狼毫现在诏书上写了几句惯常的官话,抬头看墨墨,问道:“陛下?玉儿的官衔是?”

    墨墨拿起茶杯想了下说道:“最末等的是什么?”执笔的女官一愣,心中想到,果然嘴上口口声声说要为王子选妃,其实心里还是不能容忍的吧。在心里为玉寒珏哀叹不值,可也无奈的提笔写下‘长卿’然后放笔,吹干最后几笔的墨汁,说道:“请陛下过目”双手奉上。

    墨墨拿过草诏说道“嗯,不错,去给府里送去备着吧,明天早上就宣了。”女官点头,接过草诏低头弓腰的去了。墨墨看着碗中漂浮的茶叶说道“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给你最下等的官职,也让你好离开”

    外面如洗的天空中,被灰白色云块所遮掩住的月亮,渐渐的突出云块的包围,露出自己的皎洁玉面。云块如斗败了一样,很无力的四下消散了,将偌大的蔚蓝天空,完全交给月亮,让它向着大地展开着胜利的光明微笑!

    墨墨推开自己卧房的门,看到李思行盖着薄被在床上慵懒的半卧着,,上身**着,听到开门声,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脸色通红的墨墨,想看却又不敢看。

    李思行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薄被在他的身上滑落,卡在了腰下的髋骨上,眼看着就露出全部

    墨墨马上回头。害羞地不敢再看。嗔怪道:“你什么时候学会韩林那套了?”突然感到身后有些许冷气袭来。知道是李思行地身体靠了过来。不自觉地想到他身一丝不挂贴着自己。脸上不仅红透还滚烫如沸水。

    李思行嬉笑着把墨墨扳过身子来。却看到墨墨害羞地紧紧闭上眼睛。唇角轻勾。把微冷地唇印到墨墨地额头上。拿起她地手探向自己地腰间。墨墨挣着自己地手。可还是碰触到了李思行凉凉地肌肤。更让墨墨地身体一僵。使劲地想要抽回自己地手。奈何李思行紧紧抓住手腕向下摸去。墨墨整个人跟着了一样。木木地任李思行抓着自己地手为所欲为。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扎。

    触手地是软软地、带着薄凉地体温。墨墨不解地掀开眼睛地一点缝隙。入眼地是李思行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银白色地床单。墨墨暗暗地长吁一口气。全身放松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感觉着身边地床凹陷下去。接着一个带着微凉地体温靠了过来。墨墨睁开眼睛看着含笑不语地李思行。伸手抚上他地脸。看着他蹭着自己地手掌。眼泪不自觉地又掉了下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口?”

    李思行淡淡地笑着。蹭着。仿佛没有听到墨墨地话。墨墨上前搂住他地腰。让泪划过脸。紧紧地抱着他睡去。

    第二天墨墨只感觉脸上有些痒痒地、凉凉地。不耐地睁开眼睛看到红色地、软软地东西在脸上动着。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痒痒地杆菌没了。却看到李思行无限放大地脸。一惊。后退脑袋撞到了床头。“哎呀”一声。李思行忙过来给墨墨抱进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磕到地头。时不时地吹着。凉凉地风在吹散头上因为刺激而热地包。整个人都清醒了。

    闭上眼睛享受着清早李思行热情地服务。舒服地只想哼哼地墨墨。突然感觉到那个痒痒凉凉地东西又在脑袋上包地周围运动。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李思行还来不及收回地舌头。

    “你在干嘛?”墨墨从他怀里挣出来,却看到一脸受伤的李思行,好似做错事的孩子,低头不语。墨墨一愣,随即又扑到他的怀里说道:“我错了,我不该吼你,我以后不会了。”蹭着他有些微凉的脖颈,墨墨感觉到身边人一僵,停住动作抬头看他。只见微尖的下巴有些紧绷。墨墨伸手想要去触碰,却被李思行猛的抓住手腕,墨墨看向他隐忍的眼神,又看着他摇了摇头。墨墨仿佛明白了什么,可是却又不完全明白。

    李思行把墨墨**怀里,指着衣柜,示意墨墨去穿衣服。墨墨听话的起身,走向衣柜,一半的距离,墨墨回头,却没能看见李思行的身影。

    墨墨明知道他会消失,想着他临走前那痛苦的样子,想必消失是万分疼痛的吧,心里的酸楚怎么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猛地扑倒在李思行前一秒还待过的地方,垂着,“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夺取你的身体,害你这般模样,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每天女官都看着一脸盛怒的墨墨出卧房,但是谁也没有真正倒霉过,听过墨墨的训斥,可是谁也没有被责罚过。墨墨今天的怒气仿佛特别大,女官也不敢跟她说话,只是默默的递上一切墨墨所需。

    气腾腾的狠踩着大殿上的地砖,墨墨一**坐在了王位上,柳眉倒竖横扫着底下的大臣们。

    大臣们也感觉出来今天的女王怒气更甚,没有一人可以上前报备今天的要紧事儿。可是当中有个自认为聪明的诗柳慢慢的弓腰站了出来,一弓手,“陛下,陈侍卫神通广大,想必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不必操心过急,万望以龙体为重!”

    堂下的大臣们这下都明了了,原来昨夜是没有人伺候女皇,难怪今天早上她的怒气这么大!所有人都静听着诗柳的皇宫八卦。

    “陛下,上朝多次与楼兰和亲以巩固两国体系,这是古之由来已久,所以陛下应顺应楼兰传统,与雨落王爷和亲方为解决当前楼兰与上朝的紧张唯一之道!情陛下三思!”

    墨墨头上的青筋爆出,拳头紧握贴在身侧,微眯起眼睛瞄着诗柳,说道“十六真是朕的得力良臣啊!”

    余光扫到下面不动声色的星如雨说道:“此事容后再议!”起身下了龙台。也不听那些大臣的之乎者也了,因为她知道今天晚上玄诺就会回来,既然她已经让那些人误会是无男不欢的**女皇,也不在乎他们再说自己是无道昏君了。

    墨墨看着外面初生的朝阳,心里却郁闷无比,今天晚上一定要李思行写下来是谁害的他!恨恨的跺脚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