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露着凶牙的大脑袋点点头,三层楼的强的身体一下子就越来越与人一样高,鬼头鬼脑的走向机车头。
来到车箱边,新手找了一个车窗玻璃探进去第一个脑壳,此外两个头马上怒吼起来。
里边一定有状况!
新手的全部身体在外东摇西晃,前爪也伸入了车箱。没一会儿,便拨拉些什么出来。
我一看,竟然是一只紫黑色的变枯胳膊!
“丧尸!”昀之愣住了一下。
新手窜做我的新娘,探入车厢内那个头顶,沾满了许多锐利的手指头挠痕。可能是头太大卡住了,才会被那丧尸伤了。
幸运的是新手不容易染到尸毒。
摸了它头宽慰了一下它,昀之正准备让小小的立即一把火烤了机车头,一道身影从里面直直地的窜了出来,朝我和昀之攻来。
新手怒吼一声便冲向前,人体猛地上涨大哥,将那扑上去来的紫僵一巴掌按倒在地上。
那丧尸衣着列车乘务组人员的工作制服,胸口还挂着一块品牌。昀之上前看过双眼,惊讶起来:“姐,是乘务长!”
乘务长大家上车时看到过,或是人。即便是变成丧尸,那么短时间内,也只能是变成最少等白僵。那么一上来就是紫僵了!
紫僵在新手的前爪下拼命地抵御,即使三头凶犬铜头铁臂,依然被它抓破了很多。
气愤下,新手伸出前爪就需要将紫僵前爪撕破,可没想到丧尸借着这时候逃出了它爪下。
昀之马上迎上去,一道灵魂火符被引入灵气后丢在丧尸最前面,取得成功让丧尸动作停一下。仅仅这一间断,他就追到了丧尸,与丧尸搏斗在一起。
搭配着灵符,昀之三两下便一剑捅穿了丧尸心脏,一把火堆丧尸尸体烧干净。
只是这一烧,我却觉得烧出不好。
丧尸的邪气是渐渐地消退了,空气中的这股本来一直隐隐约约的鬼气,一下子飘了下去,并且是以车箱那里传出的。
一道道阴影从货箱上跳出来,每一道都是带着强悍的鬼气。
我与昀之都来不及仔细想发生什么事,就见车箱周边站快满了数不尽的鬼兵,而且总数还在持续提升。
这种鬼兵每一只都是有几层高,每一只都穿着盔甲,双眼红通通。
“妈妈闹鬼!”小小的怂气得躲到我怀中。
“姐,该怎么办?”昀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
新手低低呜了两下,防备的注视着这些鬼兵,我一手抱着小小的,一手拿着剑,对昀之法:“鬼兵太多,每一只也比较强,不能打,撤吧……”
昀之不放心注视着旁边的草坪上晕厥着乘客,我于心何忍,但实在是意想不到来救他的方式。
但是,只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便缺失的比较好的脱险机遇。
现出的一只牛头鬼早已看到了大家,挥舞着铁链子便朝大家砸来。
新手反映很快,两个头一口一个,拎着我与昀之的衣物就带大家躲开了。
它需要带着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谁料去向被剩下来的鬼兵遮住了。
新手后脚一蹬便需要翻过这种鬼兵,谁料被另一只牛头鬼的铁链子绑住了腿,才起飞又被拖回到地上。
越来越多鬼兵朝我们这边紧紧围绕来,我临危不惧:“新手,学会放下大家!”
新手把我和昀之学会放下,我对于她们道:“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协力冲过去了!往东面提升!尽量不要分离!”
这样做,倒不是因为我东面防守最懈怠,反而是墨寒以前便是往正确的方向离去的。
我总感觉在这儿看到的鬼兵,和墨寒去探察的鬼兵,拥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关联。
这儿的鬼兵比我们高于过多,杀大家就和踩蚂蚁一样。为了保证存活率,我与昀的用处灵气翻出了新手身上。
两人两兽与鬼兵们搏斗了好一会儿,终归是实力悬殊,大势已去。小分泌物着他们规避了许多进攻,两脚却又被绑住了。
眼见背后那羊头鬼的斧头就需要拦腰截断斩下,我拔剑全力想去抵御,一道淡墨身影早已先一步站在了我的面前。
墨寒回家了!
他早已变成了邪神的着装,手里的长刀上沾满了许多别的鬼兵的鬼气,看得出来刚通过一场恶战。
“站她身边不许动。”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明确我没事儿后,手里用劲,剑锋向前一抬,将这只羊头鬼的斧头打下在地面。
羊头鬼被逼走了好几步,墨寒舍身向前,一道醇厚的鬼气从剑锋声飞出去,打到羊头鬼的身上,一瞬间便把羊头鬼打的烟消云散。
又是一道鬼气全面爆发,震退周边需要接近我们自己的剩下鬼兵。
墨寒的身躯从上空落返回:“鬼玺帮我。”
我马上取出鬼玺为他。
他接到,将鬼玺抛入上空,与此同时引入大量鬼气。
鬼玺一瞬间增大,传出深红色的光辉,在半空中持续转动着,快速构成了一道传送点。
数不尽的鬼兵从传送点上往下跳,墨寒指剑挥向那帮想要将大家置之死地的鬼兵,鬼玺召唤鬼兵一瞬间便涌了过来。
醇厚的鬼气弥漫着这一片天地,满眼萧杀。双方的鬼兵大战在一起,杀声无际,场景恐怖无比。
墨寒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把我背过身去,捂住我的耳朵:“很快就好了。”
他给我设下阻隔音乐的结界卡,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我。
结界卡消除,鬼玺直接在上空落回到我手里,上边的鬼魂还冲我卖了一个萌。
墨寒脸色清冷,却拥有三分疲倦。
“你不要紧吧?”我有些担心他。
他摆摆手:“没事,都克服了。”
小小的刺溜钻入我和墨寒相拥中空隙,一脸敬佩的注视着墨寒:“便便好强!”
做为阴灵们天敌,其实是你太怂了……
昀之这次还对墨寒实力有了更多的掌握:“这便是邪神的能量吗……”
是,不是鼎盛时期的邪神!
他的眼中全是敬佩,我也不知道刚发生什么事,可是,好像逐渐了解起白使、黑白无常等阴灵,一提起墨寒,眼里便全是充斥着崇拜之情的原因了。
由于,如今昀之的眼里也是有!
墨寒的神情盯住不远的地方一个被击垮的机车头,我简易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与此同时询问道:“正确了,你来查询这些贵气的来源,查出什么了吗?”
“和这儿一样,也有一个召唤阵。”墨寒一边说着带着我自小白身上下来,飞到机车头旁。
如果我可能的没有错,他大概是与那里召唤阵中钻出来的鬼兵激烈的战斗过去了。
鬼兵们都已消退觉得,只留下一地狼藉。
墨寒招手翻卷一道烈风,将倒在后面的废金属掀起,露出机车头里边原先面貌。
还是被鬼兵们在战争中踩变成很多瓣的残片,但是能够恍惚间从上述看出一个残余的阵形。
墨寒看见眉梢微皱,昀之倒要先愣住了:“这阵形我还在童驰飞那边看见过!”
那么说起来,这一阵形道确实和童驰飞在厂子里设定的阵形看起来有一些相似。只不过是,感觉这阵形比厂子里那一个,还需要繁杂许多。
“一模一样?”墨寒问。
昀之细细地想想下,慎重道:“我那时只看见一眼,也没看到完备的阵法图,不太明确。并且,他那边不仅一套阵形,我也不知道是否一样。”
墨寒没问下来。
我问他:“是童驰飞在工厂里召唤鬼兵的那个阵法吗?”
“类似,但不是。工厂那个是最简单的阵法,只能召唤一只鬼兵。这里和我去查看的那里,都是最高级别的阵图。”墨寒解释。
“区别是这个可以一次召唤很多鬼兵?”我问。
墨寒点头。
昀之的脸色沉重了起来:“在阳间召唤鬼兵想干什么?”
墨寒面色凝重,我和昀之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昀之,你跟你师父说一声吧。”清虚观是人间道门之首,要真有什么鬼兵大量入侵人间的事发生,还是得提前通知他们一声,让道门做好准备的好。
昀之应声答应了。
他去打电话,路过一块红不拉几的地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冲墨寒道:“姐夫,你能看出来这活人是怎么死的吗?”
我望着那里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对红泥一样的东西,竟然是之前那养鬼师的尸体被踩成了烂泥后的模样。
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墨寒淡淡扫了眼,便看出来了端倪:“魂魄焚尽而死。”
“那能看出来是谁放的火吗?”昀之又问。
墨寒多看了两眼:“魂魄烙印,下烙印之人手脚利落,没留下线索。”
昀之失望的叹了口气,我悄悄问墨寒:“什么是魂魄烙印?”
“类似于活人的定时炸弹,被刻下烙印的活人,只要说出某个关键词,魂魄上的烙印便会将他的魂魄焚烧干净,杀人灭口。”墨寒道。
好恶毒的幕后人!
昀之深夜打电话去搅了玉虚子的安眠,将这里的事跟他说了,同时让他跟铁路局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再开个火车头过来。
虽然明面上国家并不会承认什么这世界上有鬼,但是,总会发生些灵异事件的,总要请些专业人员来处理的。
清虚观跟警察局就有合作。
而且,清虚观多年经营下来,路子也宽。出现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时,有清虚观开口,也方便很多。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火车头就哐哧哐哧开过来了。
昀之上前跟他们亮明了清虚观弟子的身份,言简意赅的说了有厉鬼作祟已经被收拾了后,车组人员利落的接起了火车。
先是连着跟两波鬼兵战斗,还使用鬼玺召唤了大量鬼兵出来,墨寒的法力消耗的很严重。他本来还想要在陪我,但是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把他赶回墨玉里去休息恢复法力了。
昏迷着的第一节车厢乘客都被快速送去了医院,火车接好,我们才再次回家。
由于鬼兵这么一闹,原本晚上十点多就能到家的我们,愣是延迟到了第二天天亮才下火车。
一晚上,我妈差点没把我和昀之的手机打爆。
然而,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我妈不是先关心顶着俩熊猫眼的我和昀之,而是……
“怎么就你们?小冷呢?不是说他一起回来吗?”边问,她还一个劲的朝外面瞅,生怕我和昀之把墨寒藏了起来。
我和昀之无语的对视了一眼。妈,明明我们俩才是亲生的,好么……
“他有点事,过两天再来。”我扯了个谎圆了过去。
虽然说墨寒这次没受什么伤,但是法力消耗的太多,还是先补回来的好。
我弟因为墨寒救了我们,也帮着一起圆谎,我妈这才满是遗憾的叹了口气:“亏我还去买了那么多好菜……”
其实,你买了也是进我和昀之的肚子的。
当然,现在还多了小小和小白两只吃货。
昨晚一晚上没睡,随便扒了两口早饭后,我和昀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墨寒就在身边。
我揉了揉眼,顺势抱住了他:“怎么不调息了?”
“调息过了。”他伸手帮我理了下额前的碎发,“我无碍,随时可以拜见双亲。”
他的气息比之前在稳定了很多,但是还没完全恢复:“还是再调息两天吧,我爸妈这里不急。你的修为重要。”
鬼的修为,可以说就是鬼的一切。我总感觉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大事在被酝酿,墨寒的修为还是尽快恢复的好。
正巧我妈喊我,我应了一声,墨寒深深落下一个吻:“那都听你的。”便回到了墨玉之中。
我的房间墨寒下了隔音的限制,里面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墨寒离开的下一秒,我妈就开了门:“瞳瞳,别睡了,吃饭了。”
吃着饭,我妈和我爸对视了半天,一直犹犹豫豫的看着我,似乎想问什么,又不怎么敢问。
我默默看向了昀之,昀之丢了快糖醋排骨进嘴:“爸妈想问你是不是和姐夫分手了,所以才没把他带回来。”
我一头黑线:“没分,他真的有事……”
“那怎么突然就不来了?上火车的时候不是还在一起吗?”我妈机警的问着。
“临时有事。”我继续扯着。
“什么事?”我妈一脸怀疑。
想了半天,我扯了个谎:“他弟弟突然犯病进医院了!”
墨渊,对不起了!
我妈一脸了然:“这样啊,小冷弟弟不要紧吧?”
“不要紧。”那可是一个被他哥揍成猪头都能分分钟恢复的鬼,全冥界的鬼有事他都没事。
我妈由衷的舒了口气:“没分手就好!瞳瞳你早说嘛,妈妈担心了一整天,还以为小冷也学那个韩冬呢!韩家那个……”
墨寒在玉里是听得见外面动静的!
这么危险的话题一定要立刻转移!
我丢了个雷给我妈:“妈,我的终生大事解决了,你可以操心起昀之的事了。”
昀之一脸被卖了的表情!
我妈被一言惊醒,立刻看向了昀之:“是哦!昀之,你跟妈说说,有没有女朋友了?”
“没……”他咬牙看向我,我觉得以后很难让他给我保守秘密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墨寒便调息的差不多了。当然,昨晚我没少出力和出汗……
墨寒表示,他可以见家长了。
于是乎,为了演戏演全套的,我还特地和他出去逛了个街,给我爸妈买了些礼物,才假装是接到了人回家。
然而,才进小区大门,就听到我妈在和人争吵的声音,还很激烈的样子。
怕我妈吃亏,我立刻朝着声音的来源跑了过去。一看跟我妈吵架的人,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吵起来的了。
“你们家慕紫瞳考上研究生了又怎么样?还不一定能毕业呢!”那个白眼连翻,一脸尖酸样的是韩冬他妈。
要说起韩冬,这还真是段孽缘。
我们两家原本住的都不远,韩冬比我大几岁,小时候小孩子都一起玩,大家也还算熟悉。
只是后来搬了家,大家虽然都还住在一个小区里,我和他却是一年都见不到几次。
后来,我决定了考研,我妈见我从小学到大二一直都没有过男朋友,现在还要考研,她为我的终生大事着急了起来,生怕我考研毕业出学校27岁,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结个婚、怀胎十月再生孩子的时候,都快三十了。
高龄产妇对产妇和宝宝都不好,于是乎,她就把目光放在了算得上是邻居的韩冬身上。
因为,我考上春伊大学的第一天,韩冬妈先一步找到了我妈,有意把我和韩冬凑一对。
我妈当时觉得我还小,可以缓缓。
然而,第二年,她看着楼下比我小的那姑娘孩子都生了之后,就受刺激了。又看到表姐27岁都没找到男朋友,怕我跟她一样,更加着急了。
一着急,一起跳广场舞的时候,韩冬妈一提,我妈觉得,韩冬这个小伙子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就给我和韩冬安排了个相亲。
只怪我当时年少无知,只以为是单纯的出去吃饭,一直到在饭桌旁见到韩冬他们一家人都没反应过来,结果……
韩冬当天晚上给我发了短信,说的很含糊,比如说,后天周末,什么电影上映了,去不去看。
那个电影昀之唠叨了几次想看,我以为韩冬是觉得朋友好久没见了叙个旧而已,答应下来,周末带着昀之就去了。
韩冬尴尬的看着昀之,尴尬的回去补了一张电影票的时候,昀之说,当电灯泡的感觉真好。
我当时还笑昀之多想了。毕竟韩冬当天付了电影票的钱,剩下的饭钱和饮料,还有三大桶爆米花都是我买单的,怎么看都像是普通朋友的叙旧。
聊天的时候,韩冬也都是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或者是学校里的事。
压根儿就跟交往两字一点关系都没有。
窗户纸捅破是在我寒假结束快回学校的时候,我妈兴冲冲的跟我打听和韩冬交往的怎么样了,我这才知道原来那晚的饭局就是个相亲局!
我妈还很高兴我和韩冬出去玩,觉得我们的关系肯定进展的不错!
我的嘴角抽了抽,昀之愉快的送我去了火车站,愉快的跟韩冬挥手再见。
因为,韩冬主动提议给我买了火车票,两个人一起返校。
那是我最尴尬的一程路。全程不知道跟韩冬该说些什么,直接找个耳机听歌后,装睡睡到了泽云城。
回学校后,韩冬的表现让宁宁直接看穿了。我如实招了,宁宁表示:韩冬人看着还不错,现在都这么殷勤了,慕紫瞳你要是不接受,你就活该单身一辈子吧!
宁宁的交往原则是,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你要是不讨厌对方,不交往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说不定就是一声真爱了呢!
韩冬的第一次告白,我觉得我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坦言婉拒了。
然而他还是老样子,时不时的送个早饭,经常能在食堂“偶遇”,去图书馆找了一圈没找到座位,他身旁却正好有空座……
他说,这些不过是朋友间的正常来往。他送的早饭,我也不好意思退回去让他尴尬,更不好意思欠他人情。于是,他每送一次早饭,我就送他一回零食还人情……
至于食堂和图书馆,我后来都点外卖和随便找个空教室复习了……
然而,他还是那样。自然而然的,有了第二次告白。
我绞尽脑汁,尽可能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拒绝了。
然而,我没想到他还有第三次,还搬出了和宁宁那套同样的理论!
韩冬原话:“紫瞳,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呢?一见钟情的能有多少?也许,相处下来,我们很合适呢?你难道都不愿意试一下就给我判了死刑吗?紫瞳,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合适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很开心。以后,也可以的!”
当时年轻,被韩冬这么忽悠了一下,回去被宁宁怂恿了一番,加上了韩冬那语气若有若无的道德绑架,让我觉得我再拒绝他,我就是一个践踏别人心意的乌龟王八蛋!
于是乎,劳资的初恋就这么没有了。
当时真的是太年轻!太缺少作战经验!才被韩冬三言两句就给忽悠了!
本来我们家和他们家的关系还可以,韩冬劈腿分手后,关系就淡了。只不过,当时我爸妈还不知道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不合适而已。
两家真正成仇,是昀之知道了我和韩冬分手的理由是韩冬背着我劈腿,背着我们找了几个要好的小伙伴把韩冬去胖揍了一顿。
大学生韩冬被几个中学生打成了个猪头,他爸妈当天就带着被绷带包成了个木乃伊的他,来我们家兴师问罪了。
当天昀之身上也有伤,不过都是轻伤,我带他去医院做的处理。韩冬他们一来,我就明白过来昀之说自己摔伤是扯淡了。
我爸妈也一样,但是,昀之坚持韩冬要是没证据就别瞎说,顺带还嚷出来了韩冬劈腿的事,断绝了我爸妈本来要赔礼道歉的心。
我们一家人齐心合力把韩家人骂了出去,听说之后的好几天,韩冬妈都被气得连广场舞都没去跳。
事后,爸妈严肃教育了昀之。我妈的教育内容是,你个中学生跟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打架,就不怕自己受伤!
而我爸,一脸的义愤填膺,气愤昀之揍韩冬的时候,怎么没叫上他!他表示他能一个打十个!
亲爹!
至于我,则给昀之打架知道叫人点了满赞。
现在……
韩冬妈身边还站着韩冬和他表姐,而我妈是孤身一人,我立刻冲了过去。
“我能不能毕业,你好像很清楚的样子?”我看向韩冬妈,语气嘲讽,我记得这个女人至今都在背后污蔑我和韩冬分手是因为我劈腿。
韩冬妈显然没想到我会过来,我妈见到我,顿时就底气足了:“就是!我们瞳瞳能不能毕业你说了算吗?我告诉你,我们家瞳瞳可是保研读的硕士,不像某些人,要靠抱着导师女儿的大腿才勉勉强强考上!”
我妈的眼神有意瞥向韩冬,韩冬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他妈第一个忍不住了:“你不要乱说!我们韩冬……”
“韩冬你自己说!”我打断了韩冬妈,直直看向了韩冬。
韩冬脸色更加难看,似乎还有些怨恨我牵连他。
废话,不牵连他,难道牵连我和我妈吗?
我们是无辜的好吗!
韩冬估计也心虚着,没能马上回答出来,我妈立刻笑了:“看好了,你儿子自己都说不出!我告诉你,别说我们家瞳瞳能顺利研究生毕业!我们家昀之要是想读硕士,研究生也一样能保送!”
按那小子偷试卷的保底手段,的确一定可以。
我们姐弟俩自小就因为读书成绩好,在邻里间拉了一票好仇恨。
现在韩冬妈一听,更加生气了:“生两个了不起!还不是因为老大是瞎的才能生第二个!”
我是盲婴这件事,老家的一些人是知道的,比如说韩冬妈。
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妈心上的一根刺,一听见当场就炸了:“简桂芝!管好你的嘴!谁瞎!我看你们家才瞎呢!我们家这么好的瞳瞳不知道珍惜,还非要去找其她女人!”
韩冬妈楞了一下,到底也是撕逼界的高手,立刻嚷道:“我们韩冬是自由恋爱!你们……”
我妈一口啐了回去:“自由恋爱个鬼!找小三就是找小三了!”
“你才找小三呢!我们韩冬可没有!”
我妈一拍手,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诶呀!我怎么忘了!你简桂芝自己就是小三上位!”
我好像听到了上一辈的八卦……
名为简桂芝的韩冬妈当场脸就黑了:“你放屁!”
“我又不放你!”我觉得我妈的撕逼技能好像也要满点了。
韩冬忍不住开口了:“阿姨……”
被我一句话打了回去:“没你事!”
“慕紫瞳你凭什么凶我们家韩冬!”韩冬妈又炸了。
我反问:“我凭什么不能凶?”
我妈拉了一把我:“瞳瞳!别理这个不要脸的!”
“谁不要脸!”韩冬妈立刻急了。
我妈反唇相讥:“谁应话了谁不要脸!”
我忙附和:“韩阿姨,你应话了诶,你不要脸!”
韩冬妈被气得七窍生烟,韩冬面色不善的看向我:“紫瞳……”才说了这两个字,他忽然就发不出声来了。面容扭曲着,仿佛被谁掐住了喉咙一般。
腰上传来被环住的感觉,墨寒睥睨的看过韩冬,冷冷开口:“慕儿没问你。”
我妈笑的更开怀了:“忘记跟你们介绍了,这是我们家瞳瞳现在的男朋友!可是比你们家的强多了!小冷,是不是?”
墨寒相当的给面子:“是。”
我妈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我偷偷瞄向墨寒,见他的眼神落在韩冬身上,心里咯噔了一下。
完了,冥王大人又要吃醋了……
“妈,我们回去吧。”我拉了拉我妈的手臂,示意她看了眼墨寒。
我妈吵架赢了真开心着,见到我带墨寒回来了更开心,丢下一句:“我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喜滋滋的就带着我们回家去了。
回到家,昀之好奇我妈去买个酱油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妈兴冲冲的把吵架大获全胜的事告诉了他。昀之一脸同情的看向我,我则迅速把墨寒拉进了卧室。
“我坦白从宽,你不要生气!”一进屋,我就认怂。
谁知,墨寒语出惊人:“我知道。”
我一惊:“诶!”
“以前在槐树村的时候,晚上你和宁宁聊天,提起过这个寒冬。”墨寒道。
……这我该笑还是该哭?
我记得,在槐树村和宁宁的卧谈会上,我们俩偶尔几次提到韩冬,好像从没说过他什么好话。
看向墨寒,冥王大人没有生气的样子,我稍稍松了口气。
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这么方呢?
“真的不生气?”我谨慎的问着墨寒。
我与他对视,他凝望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躲开了我的眼神。
“有点不舒服。”
这才是冥王大人正常的反应嘛!
我竟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