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波动,锁呐的声响此起彼伏,本来吹的是结婚曲子,听起来却分外渗人。

    我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霞帔,被别人牵引带着向前走去,大盖头下,我惊然见到,走就在我身边指引方向的喜婆,没有脚!


    我打了个寒颤。

    心里十分要离开这儿,人体却不自觉的继续向前走。

    “新娘来啦!”


    喜婆尖锐的声音笑眯眯的传来,怪异的唢呐吹的更为热情洋溢,简直要将我的耳鼓膜戳破,我就被带着,越过一道高高地紫檀门坎,踏入另一个地方。

    一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湿度的手,倏然覆从我手里,我就被他拉着向前走了几步。

    人体行走间,头顶的鲜红色红盖头往返晃动,隐隐约约见到旁边好像站在那里许多……小纸人……就好像是古时候用于随葬的那一种小纸人……


    听起来婚礼司仪得话,我的身子不自觉的和他拜天地。

    眨眼之间,就已坐到一张红纱帐幔大床前,当红盖头被挑动,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

    刚毅的面庞上有棱有角,单凤眼中,一双黑深不可测的双眸,基本上能让你陷在这其中。

    这是谁?


    “你终于是我了。”他说道,语调猖狂而媚惑,响声却出奇的好听。

    可我却只感觉担心。

    背后用于照明灯具的龙凰喜烛传出惨翠绿色的光辉,摇荡的如同冥界深处的踏板车。

    他抚过我面颊的小手仅有一片严寒,基本上能把人冻晕。

    他……莫非是鬼?


    那么他,他想干什么?


    我早已惊惧无比,或许是看穿了我心目中的茫然,他轻叹着吐出来两字:“洞房花烛。”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愣住,望着眼前的持续扩大的俊脸,不清楚那边突来力气,我骤然间拉开他。

    “紫瞳你想干什么!”


    就听到好闺蜜尚媛媛的声响,我猛地张开眼睛,竟看见她大半个身体都倒在坐椅外边,整个人都如同被人往外推一样。

    迷惘四顾,才意识到仍在山区支教回校的中巴客车上,的身上却早已被方可的场景吓出一身冷汗。大多数同学都是在唱起了《友谊地久天长》庆贺山区支教顺利结束,外边阳光明媚,没有特别的东西。

    原先,刚的只是梦……


    渐渐地松了一口气,我连忙将还悬在桌椅以外媛媛拉上来致歉:“媛媛真对不起,我刚才做噩梦了……”


    “还以为你咋了?吓死我了,做什么梦?忽然将我推下。”媛媛一脸好奇心凑过来。

    额……一个怪异的……美梦吧……


    由于那个人,确实挺帅!


    但是我没好意思说。

    正惦记着,突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物品多重摔在中巴车上,在一片惊惧的嘶嘶声中,听见司机大哥说,碰到滑坡了。

    车体被坍塌出来的鸡肝石推变成40度倾斜样子,我手牢牢地拽着前边的靠背,避免自已的身体从开着窗子摔出来。

    就这时候,也是一大片坍塌落下,我只是留意着控住自已的身体,却不知道是谁撞上了我身边媛媛,媛媛又撞到你,我被从玻璃窗里撞了出来。

    “紫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