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挽留对自己逐渐失去兴趣的男人,一个有素养的老婆应该能够做到——

    下厨房锅碗瓢盆丁丁当当交响曲;

    上卧床吹拉弹唱吞吞吐吐不空虚。

    此时此刻,秋林更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是没有素质的乡村傻女人。可惜,事与愿违,她们个个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善于学习,懂得创新。比如竹子,一个人就能凑齐一个交响乐队,梁静也不遑躲让。

    郭纯虽然目前为止,最现稚嫩,可她的潜质最大,她有创造新生活的身体本钱,最年轻,身体的柔韧性最好,各种高难度动作,只要你能想象的出来的,她几乎没有不能够做到的。这种实力型选手,只要假以时日,必定会脱颖而出,独占花魁!!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身边拥有如此众多的女人,都是种千年修来的幸福,可是对于秋林来说,这种幸福,更像是一种心理折磨!!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的四大喜事,对于秋林来说,更像是四座大山,重重的压在身上,压迫着他,逼着他,让他时时想逃!!无数革命先烈,经过惨烈而艰辛的生死斗争,才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现如今,秋林不但没有从中受益,反而自加磨难,多扛一座!!

    也许,一个人扛三座大山,太需要平衡技巧了,增加一座,多的只是负重,减少的却是技术要求和含量。秋林很聪明,他知道,有些时候,技巧比体力更重要!!

    仿佛是无师自通,一岁多一点的徐宽,在竹子的教唆下,围着秋林,迈着小脚丫,屁颠屁颠的转,相反,比他大半岁的徐可,就要腼腆得许多。怯生生的远远的望着秋林,不敢走近。

    就是梁静一再催促,让她喊爸爸,她也不开口。这一点,很像梁静,更像自己。姑娘像父,不富也富;儿子像娘,不强也强!看样子,梁静和竹子对于儿女们的教育和培养,并没有因为秋林的失职而放松!这一点,秋林很是欣慰。

    当天的活动,安排得很丰富,周全。几个人带着各自的儿女,陪着秋林在江中市的著名景点,转了一圈。比如黄鹤楼、东湖、动物园等,其中,在动物园停留的时间最长,主要是为了陪几个孩子。

    最后一站的选择,秋林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归元寺。看着三个女人,虔诚的在一个个泥塑的金身的菩萨面前,顶礼膜拜的庄重神情,秋林眼角湿润了。他深深体会出这三个女人心中的苦……

    该来的终归要来。吃完晚饭,秋林坐在客厅,静静的等候安排。

    三个女人,在房间里,嘀咕了一阵子之后,才出来。邱蕊不在,梁静很自然的暂代大姐大的位子。一切都听她的。

    秋林今晚睡客房。

    客房?!一听这两个字,秋林的头都大了。男女间好些错误,都不是在客房里生的么?!如果是把自己随便安排到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房间里,今晚,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人的失望。然而,在客房里,极有可能面对三个人的眼泪!!

    进入客房,请耍流氓……

    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了债兮你要还。

    秋林进了客房后,平躺着睡下,静静地等待债主上门讨债……

    第二天清晨,秋林怎么也睁不开双眼,苦苦等候了大半个晚上,什么也没有生。难道她们就这样放过了自己?!带着这个疑问,一个小时之前,秋林才闭上双眼……

    当一件事情的诸多因素看起来都对你有利的时候,其结果往往对你不利。

    当一件事情的诸多因素看起来都对你不利的时候,其结果往往对你有利。人世间的好些事情,就是如此的充满复杂也很简单的辩证关系!!

    快到中午时,秋林才醒。

    三个女人都不在。

    保姆告诉他,他们都去工作去了。

    工作,工作,弓着**劳作。在其他人眼里,工作是一件很让人劳心劳力的事情,但是此刻,秋林真希望自己能有这样一分辛劳。劳动者是高尚的,劳动者是伟大的,劳动者更是幸福的!

    秋林好像再次拥有这种幸福啊!!

    下午,竹子从公司赶了回来,她带着秋林赶到江中市最著名的医院,请专家对秋林的身体进行会诊。

    医院里,郭纯和梁静早等在那了。

    秋林一阵阵苦笑。

    袜子哭诉:臭的本来是脚丫,可是人们却责怪我?!上帝笑曰:谁让你紧抱着脚丫不舍得放!!!

    自己的身体情况,是现代医学技术,难以解释清楚的。这一点,他比在场的三个人更清楚。从x藏返回总部后,黄光曾经召集全国最著名的专家院士给秋林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毫无结果。没有一个人查找出徐福身体出现如此症状的原因。

    一个人的精神都死了,还需要去救他的吗?

    秋林实在找不出身边的这些女人,极力拯救自己的理由。

    是什么原因,要她们想尽办法帮助自己这个‘人渣中的战斗机,混蛋中的vip!’,哎,女人,真的难以琢磨……

    折腾了一个下午,不用说,结果肯定让她们很是失望。尽管她们极力掩饰,但是眼神中不自然之间流露出的寥落,以及她们身上散的失意萎顿的气场,秋林明显的感觉出。

    很郁闷的吃晚饭,依照头一天的经验,秋林很自觉的睡在了客房。

    依旧无人干扰。依旧是睡不着。不同于前一日,这一次,是秋林主动选择不睡。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离开的机会。只有自己的离开,才能让这几个女人,不在无尽的失意中,做毫无价值的痛苦等待。隐藏了这么久,再次出现,只是告诉她们一个残酷但是很实际的现实。他,现在的秋林,以前的徐福,已经生命力不再。她们不必在为一个虚无的憧憬苦苦煎熬。

    真相大白,结局惨白!!

    午夜时分,等待所有的人都进入梦乡之后,秋林出了门。门外,一辆黑色的轿车会在那等着他。他将随着那辆轿车离开。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几天之后,在珠峰山脚之下,走来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他就是几天前,从江中市神秘消失的秋林,不,应该叫徐福。此时此刻他已经恢复了曾经的真实身份。

    离开江中市,他是请黄光动用自己的手下帮的忙。黄光不希望他再次接受第二次珠峰决战之约的。但是他没能阻止住徐福。英雄,总是在最后一颗子弹倒下。黄光知道,徐福只是想通过另一种方式,完成自己英雄式的悲壮人生旅程。

    上山的路,比上一次更加艰难。还仅仅只是爬到山脚,就几乎已经消耗完徐福全部生命力。每一步,都好像是徐福人生的最后一步。这种感觉,好熟悉,似曾相识。

    脚步一踉跄,身体晃荡了几下,极力强支撑了几下,徐福最终还是难以抵挡人生的自然规律,缓缓的倒下了。

    闭上双眼,即将沉睡过去时,徐福忍不住在内心深处,出最后的呼喊:弗罗松?古鲁,让我站到你身前,我要和你做最后的对决……

    微弱的呼喊,即便是最灵敏的听觉,也难以捕捉得到……

    山依然雄伟,雪依然冷艳,风依然在空中打着旋,人依然无所依……

    徐福再次睁开眼时,还以为,自己正在黄泉路上赶路,奈何桥边徘徊。周围的景致暗淡无光,只有一围微弱的篝火,出若隐若现的余火。耳边,传来流水声……

    我这是在哪?!徐福迫切的希望得到答案。

    答案果然就有了。

    你醒了。

    没听到声音,只有一个意识直往脑袋里钻。

    你还需要决斗么?

    好残忍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之下,还不忘摧毁人类的最后的一点信念信心。

    来吧!

    尽管嘴巴如此强硬,但是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徐福还是只能躺着。

    也许此刻,换成拼比睡觉的功夫,更趋合理!

    你怎么和我决斗,靠嘴巴么?

    呵呵,为什么牛儿在天上飞,原来是一帮印度阿三在地上吹……比嘴巴功夫,中国人却是比不过你们印度人。论接吻和吹牛的功夫,亚洲,你们第一,日本第二。

    徐福有意识的在刺激对方。他知道受刺激后的结果,他正盼望结果的早日来临。

    一股强大的气场托举起徐福的身体,到达一定高度之后,气场突然消失,徐福从半空中重重坠落,摔到山石崚嶒的地上。骨头散架般的疼。

    呵呵呵,你真的很菜,都这样了,还不能解决掉老子。换作老子,早就一根骨头一根骨头的把你捏碎了。一边咳嗽,一边讥讽。

    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弗罗松?古鲁鬼魅般的现身了。

    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瘟鸡像,就像你们要死不活的国家和军队一样。徐福此刻绝对不想在口头上吃亏。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最近两国之间的边境,生了好几次冲突,兵力明显占优的印度士兵,在事前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居然被中**队中的二流——边防部队,一顿胖揍,损兵折将的退回去了。

    这句话,像一根蝎子的毒刺,蜇得弗罗松?古鲁一阵阵想狂跳。

    咔嚓一声,徐福感觉到,自己的右腿,仿佛从自己的身体上被支离了一般,失去了感觉上的联系。弗罗松?古鲁折断了他的右腿。

    你们的女人,好像功夫都不错,做**可以单腿支撑,劈叉着让人弄。所以你留下老子的,哪怕是只有一条腿,老子一样可以和她们琴瑟和谐。

    又是咔嚓的一声。弗罗松?古鲁很配合的弄断来了徐福的另一条腿。

    你个乖儿子,真会听话啊。可惜就是太不讲卫生。老子还真怕你挨着老子,把什么疟疾,艾滋,疯牛病什么的传染给老子。你要弄残废老子,最好就像现在这样,隔空功,千万不要挨上老子的身,你要是敢用手碰一下老子,老太爷我就咬死你个龟儿子。

    敌人不愿意干的事情,我们坚决干!弗罗松?古鲁很理解毛爷爷语录的精髓,放弃了原本隔空伤人的动作,转而走上前,伸手抓住徐福的右手,准备像掰筷子一样,把徐福的手指,手掌、手臂,依次掰断。

    第一根手指很顺利,接下来的也没有什么阻力,剩下最后一根手指时,弗罗松?古鲁现,徐福正冲着自己一脸坏笑。残枝败叶的右手手掌上,这剩下孤零零的中指,坚强的挺立着。徐福挑衅的晃动了一下,用世界通用的手势语言,问候了弗罗松?古鲁以及他的族人和全家中所有的女性。

    知道中国人坏,没见过想徐福这样坏到极致的。弗罗松?古鲁被这种戏谑的侮辱彻底激怒了,他毫不犹豫的抓住徐福那根可恶的中指,用力想让它彻底消失。

    愿望是好的,但是结局往往出乎预料。

    在功的片刻,弗罗松?古鲁突然现一丝危险地气息。他想收手,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体内的真气,正通过两个人交接的手掌,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的奔涌而出。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弗罗松?古鲁早就对徐福的特异功法,有了防范,可惜还是经不住刺激,上了圈套。完了,完了,回忆着搜寻到的徐福记忆,弗罗松?古鲁想到那名喇嘛,还有那个修行者的最终结局,心都凉了。

    他不怕死,就怕失去特有的能力。有能力就有特权,这两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徐福对于不断涌入的功力,并不太在意,相反,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虚脱感!自己舍弃生命,尊严,采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极端手段,就是在赌命,赌弗罗松?古鲁的修养和定力,赌自己奇异的功法是否在关键时刻,是否能再创奇迹。

    几乎丢掉了半条性命,真让自己赌赢了!!

    我最讨厌别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痒也痒死了。危险过后,徐福心情很好,他想笑,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赢得很侥幸。

    弗罗松?古鲁心乱的根本原因,一半是自己的刺激,另一半,也来自于当前的边境形势。印度士兵吃了瘪,弗罗松?古鲁肯定也跟着抓狂。他想早点解决徐福这个缠人的臭虫,早点回国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