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低下头看到朵朵血花,心中又是一痛。把断成了两截的木梳。逆风小心翼翼的拾起来,这个梳子为什么自己有种熟悉的感觉。

    素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园子的,走了门口时,君千疡伫立在门前等候着。

    他早就算计好了吧,呵呵。还真是老狐狸,自己还是没斗过他。素嫣没有言语,慢慢从君千疡的身边穿了过去。没有看到君千疡眼里的担心。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君千疡看着素嫣脸上的血痕,还有衣服上全部是。眼角的血痕还没有干。

    素嫣没有理会,只是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君千疡也无声的跟在了后面。

    素嫣推开房门,慢慢躺在了床上,不再动弹。

    姑娘,姑娘。

    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称呼是如此的可恨,可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

    “你的眼曾经受创过?中过毒?”君千疡跟着进来后,检查了下素嫣的眼睛不禁问。

    素嫣还是一言不,翻了个身,背对着君千疡。

    “我给你的眼睛上点药。来。”君千疡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低柔媚惑。

    “你滚!”素嫣猛的起身一耳光甩在了君千疡的脸上,顿时,君千疡那完美无暇的脸上立刻起了指头印。

    君千疡没有动也没有怒,只是静静的看着素嫣。

    “你去找他了是不是?”君千疡的声音里淡淡的失落素嫣没有看出来。

    “是啊,我去找他了。真有你的。你狠,你做的非常的好。哈哈。”素嫣大笑起来,笑的血泪又流了下来。

    “你,不要这样。”君千疡迟疑的说道。

    “不这样,我能怎样?”素嫣的脸上满是绝望,“你早就把什么都算计好了。连噬心蛊都用上了。你在他身上到底种了多少蛊呢?是不是能种的全都用上了呢?”

    君千疡没有说话,沉默下来。

    “你出去,滚出去。”素嫣指着房门,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

    君千疡复杂的看了看床上了素嫣,慢慢转身离去。

    听着门被轻轻带上。素嫣整个人无力的滑落。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自己能依靠谁呢?为什么自己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心伤,无止尽的心伤。

    君千疡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低声的啜泣,心有些紧。但是,自己却绝对不会后悔这样做,更不会去拔除逆风身上的蛊。摸了摸自己有些烫的脸,还真是打的用力。呵呵,平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打了脸。

    此刻,那断成两截的梳子静静的躺在逆风的手上。

    这梳子为什么自己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总是用哀伤眼光看着自己的女子。为什么说这是自己送给她的,总共见过她四次吧。一次在她碰了自己射下的雕,还有次就是在罗塔城里,她身边的白狐狸。第三次就是她随国师一起来。最后一次就是今天晚上。

    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说自己一切都忘记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逆风又想起了那天给自己送来药来的那个男子。

    难道那药是她配置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素嫣,柳素嫣。为什么提到这个名字自己的心风景点就暖暖的。似乎是惦记了千年的名字一般。但是再一转念,这感觉却又像泥鳅一般滑开,怎么也抓不住。

    那满脸血泪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想替她抹去眼泪,甚至想抱紧她。

    想再见到她,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自己一碰到她就会钻心的疼痛。一切都是迷。

    翌日,君千疡洗脸时看着自己还有些微红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现了自己不能靠近逆风就这样,如果她知道了那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反映呢。

    素嫣,呵呵,我帮你看清楚你心里的人是谁。但是不管是谁,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君千疡用过饭,直接去了带刀侍卫所住的地方。

    那里,有自己想找的人。

    “你来做什么?”子木冷冷看着眼前微笑的君千疡。

    “啧啧,这是个带刀侍卫对国师说话的态度?这里似乎不方便说话吧。”君千疡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子木犹豫了番,还是跟了上去。

    “是不是每天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很痛苦?”君千疡在一僻静的角落停下后转身戏谑的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子木戒备的看着君千疡。

    “你带来的暗卫工夫都还不错,真可惜,跑了一个。”君千疡似乎在说闲话家常,“不过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活着找到你找的人就难说了。”

    子木已经不自觉催动了体内的真气。

    “你又忘记了。”君千疡悠然说道,“素嫣体内的是子蛊啊。你伤了我就是伤她。”

    子木咬紧了牙,慢慢将握紧的拳头放开来。

    “我来找你可不说来闲聊的。”君千疡转过身,“她曾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看不清楚爱的是你还是逆风。那么,我们做个游戏,我们来让她看清楚怎么样?”

    “你想耍什么花招?”子木的脸沉了下来。

    “啧,说的真难听。”君千疡挑了挑好看的长眉,妖娆的让人窒息,“我只是想帮她看清楚自己的心而已。这不也正是你一直希望的么?”

    子木半响没有说话。心里隐约觉得这是个陷阱。心中却还是抱着一丝的殷切。

    君千疡看出了子木的矛盾,低低的笑了起来:“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到时候只需要出现看着就行。”

    子木倏的抬头死死看着笑的自信的君千疡。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三日后,你随着我去就知道了。到时候来找我。”君千疡拂了拂宽大的衣袖,转身离去。

    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看着就能知道素嫣的真心?

    子木站在原地半响没有移动一分。

    凉风扑打着子木的衣角,秋天,似乎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