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张叫‘圣宴’的桌子。”1isa站在服务台前看着那个服务生说道。

    “小姐,真对不起,那张桌子的人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走。”服务小姐有些欠色的回答道。

    “什么?这怎么能行,现在已经是贵族餐厅的时候了,而且今天……必需让他离开,知道了吗?”1isa难得一见的严肃。

    “不好意思,我想不行,他们早就吃好了,好象是有意留下为等着的,而且还有一位贵族和他们在一起,所以……”服务小姐十分的为难。因为她原本就认识1isa,知道她是不好惹的,而且她此时看来也比较的凶。是啊,每件事都有太多的也许,所以生活才有了意思,有了选择,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

    “我们不如去和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出让吧?”站在1isa背后的伯恩打破了这个僵局。

    “可以么,小姐?”1isa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位小姐的眼睛。

    “好吧,试一下吧!”那位小姐无可奈何的带着她们走向那张桌子。

    “1uvian?还有你?”当1isa她们转过一些围绕在圣宴旁边的障碍物时,看到了让她预料不到的两个人。

    “又来了两个,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我头也不抬的感叹道。

    “你们?”在我感叹的同时,坐在我旁边的小宇也吃惊不小。

    “什么‘你们’‘你们’的,我还想说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不会是来约会的吧?哈!哈!哈!”一串令人厌恶的笑声。

    “可是他又是什么人?”当1isa注意到sin时不禁又补充了一句。

    “和你一样。”我看着sin对她说。

    “你好,1isa!我是sin!”sin很有礼貌的站起身,伸出手以示友好。

    “你好,我们是朋友吗?”1isa满面疑虑的伸出了一只戴着长蕾丝手套的手接了招。

    “如果今天我们可以成为朋友,那将是我的荣幸!”sin的言行举止总是充满了绅士风度。

    “dididididi……”i小宇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小宇不得不接了电话,“喂,我是君宇。”

    “什么?魔党?好,我马上就到!”说着,只见小宇站起身,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真对不起,静儿,我想……我想我不得不先送你回家了。”

    “看来有人睡醒了,不过我还不想睡呢!”我吮了口茶,还是坐在那儿毫无离开之意。

    “可是,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看来小宇真得挺关心我的,不过我可不想回去,毕竟我对那素未某面的老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说,在他们中间让我有种轻松的感觉,因为在这里,在他们中间,我不再是一个作弊者。

    “猎人先生,你有事就先走吧!作为一个绅士,我会送这位小姐回家的,这点你可以放心。”sin看着小宇十分认真的说。

    “我想他就是不放心你,哈!哈!哈!”1isa又有了可以放肆一笑的理由。

    “哦,原来是我啊,我真有那么可怕吗?”也许sin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天使也说不定。

    “还有我呢?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1isa见小宇那为难的样子怜惜道。

    “那我先走了,再见!”小宇很清楚自己不能再托延了。“对了,回家后给我打个电话。我想你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吧?”刚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叮嘱道。

    “……”我没有出声,也许是默认,也许是无视,也许只是不想表现出我和他有多么的亲近罢了,谁知道呢?小宇就这样离开了,最后就剩下四个人,现在对于“圣宴”就再无争执了。也许小宇是注定要离开的,谈到“注定”这两个字,人们总是有很多的想法,比它们原本的意义要多的多,最多的就是他们总是认为“书上是那么写的,那么就会那么生。”可是正因为他们相信了“注定”,所以他们也就不得不为“注定”所累。

    “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多,除了朋友?”人坐定后,1isa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每年的今天你都会来,所以我稍微注意了一下!”sin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哦,只有名字?”1isa带着一种淡淡的嘲笑味儿道。

    “还有,你已经经历了十五个世纪了。不错吧?”sin试图挽回一点人类比较看重的面子。

    “哦,这个你也知道,1uvi的吗?”1isa转眼盯着我看道。

    “对了,刚才就听你叫谁1uvian,可这儿没有人叫这个名字啊!”sin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1uvi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和人家聊天连名字都不告诉人家。”1isa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样子。

    “有这个必要吗?”我对这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就赖得多说。

    “什么,你叫1uvi你不是叫静儿吗?”sin好像还是不太敢相信。

    “这很重要吗?”我越来越觉得无聊起来。

    “那到也是,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只要你过逝几年就不再有人记得了。”sin好像回忆起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去。于是我们也就自然而然的进入了沉寂。

    “好像你很喜欢这张桌子?”如此沉寂了很久,我突然看着1isa问道。

    “喜欢?那到没有。”在1isa的脸上划过一丝暗淡。

    “讨厌?”我又问道。

    “也没有。”

    “那么说你和它有段难忘的过去?”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几分。

    “怎么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1isa反问道,无奈渗杂着些许可悲。

    “少摆出一副被刑训的样子,我可没有兴趣听你那充满裹尸布味的了莓的往事。”虽然我如此说,其实在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有时候往事是秘密,也是永远的伤痛。

    “很多年前这里是一个异教徒的聚居地,我们所在的餐厅就是他们的圣坛,而这张桌子就是他们用来罢放献给崇拜者礼物的地方,大约一千五百年前,在这里举行过一次仪式,也是在这里举行的最后一次,它的名字就叫做’圣宴’。”1isa看起来真得很悲伤,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我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异教的故事,但不知道是真是假。”看她那么悲伤,我真得有点不忍心。

    “看来你真得不年轻啊!哈!哈!哈!”1isa突然话锋一转,可是那笑声还是有些许的勉强。

    “我想十七岁不算老吧!”看来有些人真得不值得同情。

    “可是十七岁的孩子不可能知道这些。”sin也插了一手。

    “难道我就不能听说过吗?”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必需为自己说得每一句话都找理由呢?

    “那你听说过一些什么呢?”1isa接着问道。

    “这个异教信献的是生命之神,他们相信血液是一切生命的源泉,每十年他们就会进行一次仪式,向他们的生命之神献上祭品,如果你有一点所谓的想象力就会知道祭品是什么。”我诉说着一些记忆深处的故事,有时候真是觉得多出来的一些记忆还是挺有用的,虽然它们并不能让你每门功课都拿满分,也不能让你知道世界上除了贵族还会有些什么,比如像电影中大肆渲染的狼人、y等魔怪。

    “血色的热饮!”sin满脸的可望。

    “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要的是一个符合条件的纯洁少女。”1isa补充了一句。

    “条件?纯洁的少女还不够吗?”sin看来很容易满足。

    “那是你这种不入流的小贵族的条件。”我有点想笑的。

    “哦,那么他们还要什么条件啊?”sin实在是有些想不通啊。

    “比如:绿色眼珠、四国混血、银色长,还有一些什么不太记得了。”

    “月圆之夜零时零分出生。”1isa又补充了一句。

    “那么说,你染过头?”我看着她那一头乌黑的长质疑道。

    “1uvian,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对于有人指出她曾经有过小小的整形更婉转的说是“改变形象”有点不太高兴,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在现在这个社会上,把自己的头染成金丝猴、红鹦鹉、绿毛龟的数不胜数,人们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见到那个生命之神长什么样了吗?”我总是很难想象一些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你急着出嫁啊?”1isa邪邪地看着我问。

    “可惜它看不上我啊,我又没有银色长、绿色眼珠?”我辩解道。

    “那么说你是四国混血啦?”1isa又在抓我的话柄。

    “不,也许有你的时候还没有国家呢?哈!哈!哈!”她为什么总是这么令人讨厌,尤其是那笑声。

    “作为当事人,请容我纠正一点,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国籍,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几国混血。”我说着一些事实,一些并不能为人所理解的事实。

    “这不可能!”sin先提出了疑问。

    “不,有这个可能。比如*死人*就没有国籍。”看来1isa的一千多年并没有白活,还长了些所谓的智力。

    “错,我还好好的活着,而且从来都没有死过。”这只要看看我的脖子就知道了。

    “真的?”1isa很是怀疑。

    “你想看看我的脖子吗?”我的语气明白着很是厌恶扯下自己的领子。

    “好啊!”1isa竟然欣然同意,似乎完全没有听出我的那种厌恶之情。但这怎么可能,我说得是如此的明显,除非她期待已久。

    “真可惜今天我穿了高领。”我不得不再明明白白的说上一次。

    “那你什么时候不穿高领啊?”可见1isa真得打算死缠烂打。

    “穿裙子的时候。”当然,我指的是那种清风一吹就会飞扬的的东西。

    “时间我有的是!”1isa到是说了一句真得不能再真的话。

    “那你是怎么得到如此多时间的呢?”我又把话题扯了回去。

    “‘生命之神’给的,这还用问吗?”1isa对她口中的生命之神显然比刚才开始时多了一份崇敬。

    “看来他不仅长得不错,还有不老的容颜啊!”那么迟钝的sin竟然也有开窍的时候。

    “看来智力和年龄还是成正比的。”1isa笑了笑,是那种自然的笑,可放在她脸上反而让我觉得不自然,也许是我中毒太深的原故吧!

    “可是从没听说过,当过祭品的女子还能存在下来,这点未免有点奇怪吧!”在我所知的这种祭祀中,祭品会被抽干每一滴血而死,可见他们的‘生命之神’并不是那么仁慈的。

    “更难想象的事,不会是你比前面几位更有魅力吧!”于是我又补了一问。

    “你!算了,今天没有心情和你斗嘴。告诉你们也好,也许还能让我出名呢?”1isa端起她点的“红酒”在她的脸前轻轻的摇晃着,“当时我的心已经完全凉透了,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在乎我生死的人都已经不再呼吸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于是我任由他们把精神恍惚的自己放在这个长方形圆弧滚边的祭台上,他们围着我不停的转圈,手里拿着蜡烛,口中念着不知名的祭词或是咒语,我看不太清楚,也听不太清楚,突然他们都不见了,不是说他们都任空消失了,而是在我的视野中不再可以看到罢了。就在那时一个很大的物体压到了我的身上,使得本来就有点呼吸困难的我更加喘不过气来,紧接着我的脖子一阵剧烈的刺痛,后来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直到我再次睁开双眼。那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画面,不论我还会活多久,都不可能忘记。我,醒来的我还是躺在这个桌子上,不过在我的周围完全变了样,到处都是红色的,墙壁上,地面上,更可怕的是零碎散落的支离破碎的尸体,手,脚,还有面目狰狞的头,但是当时的我已经不知道害怕,我慢慢的坐起来,很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它确实受过伤,可是已经不在流血了。

    “你觉得怎么样?这是我的第一次尝试,真没想到竟然成功了。”那时有一个声音问道。

    “你,你是谁?”出于自然的反应,我就这么问了。

    “现在我对于你来说,应该算是父亲吧!”这时我才清楚的意识到在我的侧面站着一个人,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着贵族(有身份地位的人)的衣服,红光满面。

    “我的父亲早就被他们杀了。”我并没有神质不清。

    “那是你人类的父亲,而我是你贵族的父亲。”说着他慢慢地走向我。

    “贵族,我不是什么贵族。”我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身份。

    “我指的贵族不是你想是那种,它还有许多名字,比如:长生种、吸血鬼、血族、还有魔鬼、怪物等等,你听说过吧!”他不断的跟我解释道。

    “你是说,我变成了吸血鬼?”我摸着自己的脸,用力看清自己的双手,“不,我还是我,我没有变化,我不可能变成那种吸血的怪物的。”

    “变化?有趣的一个词,你想有多大的变化,鬼脸?还是利爪?哈!哈!哈!”他听我这么说竟然笑了起来,好像在听笑话似的。

    “不会吗?”我当时还是一个单纯而天真的小女孩。

    “当然不会!唯一的变化就是你的那双对尖牙长得更尖了,不过这是有好处的。”他停在我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就像一位父亲常做的那样,那样慈祥。

    “这样太好了,可是,我真得非得吸人的血吗?”那是我最害怕的事,我不想去伤害任何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善良的,不善良的,我不想让更多的人失去亲人和朋友,失去家。

    “这个吗?让我好好想想,当然不是,如果你能拿钱买到的话!”当然在那个时候,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买到的。

    “可是我不想去伤害别人。”我低下了头。

    “那就吸动物的血好了!”他说得那么随意,好像吸血这事很合乎情理似的。

    “那么说,刚才咬我脖子的那个东西就是吸血鬼,也就是你?”我想起一些零碎的,间断的画面。

    “对,他是贵族,请允许我用这两个字,但并不是我,那个家伙受伤跑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说谎的迹象。

    “那他是谁?”说实话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在我的心中对他并没有一点点仇恨,只是一些不知道的熟悉感。

    “他是一个我喜欢而不喜欢我的家伙。”看得出来,在他所说的那个“我喜欢”的“喜欢”中包含着太多耐人寻味的味道。

    “哦,那现在我该做些什么?”我接着这么问道。

    “跟我走吧!我会像一个真真的父亲那样教导你的,吃饭、睡觉,还有娱乐。”故事就是这样,我和新的父亲组成了一个新的特殊的家庭。”1isa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后。

    “很容易就可以推断出你的父亲就是这里的店主,从他的作风看,他应该属于密党吧!”我接下去说道。

    “不,是魔党。”sin突然开口道。

    “说得很对。我父亲属于魔党。”1isa再次证实道。

    “魔党?”店主是魔党这个事实让我吃惊的同时,也让伯恩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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