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正触及那男人最打怵的问题,顿时脸色满是纠结。

    林可揪心,“既然不方便,就不要说了。”

    “童啸被人抓走了。”

    “什么!”女孩轻捂檀口,花容失色,“他,他功夫这么好,怎么会…”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了,小可,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好好的就行。”

    女孩乖巧的点点头,“嗯,我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手边温香软玉,耳畔温声细语,男人还真有些乐不思蜀,勾起色眯眯的笑意,“当然,我还有一只可爱的布偶猫在等我,怎么舍得出事?”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开到地下车库,直到车窗被人轻敲了几下。

    有说有笑的二人错愕抬头一看,雪白色针织裙托衬得冰肌玉骨的女孩正一身清冷的站在车外。

    看到此人,林可有些头疼,“她怎么来了?”

    夜流星就淡定多了,“没事,看我的。”

    摇下车窗,男人好像领导视察一般,探出脑袋人畜无害,“苏眉小可爱,这么早啊,真是勤于教务,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苏眉没搭理他,下意识的把目光扫向副驾驶的女孩。

    刚想说什么,男人又抢话,“主任,今天我可没迟到啊,你看看表,刚好八点半。”

    苏眉不经意的瞥他,“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林可,你怎么会在这?”

    女孩直截了当道:“是夜老师看到我在等车,就顺道载我一路。”

    苏眉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突然一句:“林可,见到老师你不知道要问好么?”

    林可端坐在车里,目光一凝,抱起双臂,毫不相让的回道:“苏主任,我向您问好是出于礼貌,但法律没有规定是必须的义务,所以如果我不说,你也没什么资格指责我!卖弄资格就是老师最大的丑态!”

    “你!”

    气急的苏眉,素手握拳,微微颤栗着,娇唇轻动,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最蛋疼恐怕就是夜流星了,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平日里不都挺淑女的么。

    此时的林可,这还哪是布偶猫啊,活脱脱的一只小母狮子。

    夜流星也不能装哑巴了,堆下笑脸,“小眉眉啊,我的学生我知道,人家心里当然尊敬你,不过女人嘛,一个月谁还没那么几天,互相体谅一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他的出现,就像一根搅屎棍,原本针锋相对的局面,被弄得一塌糊涂。

    气氛是缓和了,但林可被他弄的是又羞又气,雪颊攀上的滚烫红云犹如火烧。

    可是又不舍得对他发火,闷闷一声,“我还有课,先走了,不陪你们。”

    言落,打开车门,甩过飘魅的清影,翩翩远去。

    苏眉人家可是心思重的,林可离去了好远,还在气郁难平。

    “小眉眉,还在生气啊。”夜流星凑过来一把搂住女孩的腰肢。

    苏眉毫不客气的打开他,眼泪汪汪的道:“你看看她对我什么样?你还这么护短!”

    夜流星为难的咧咧嘴角,他最见不得美人含泪的样子,好像自己成了天下最大的罪人。

    还说人家对你什么样,你对人家也不友善不是么?

    在心里嘀咕半天,也没敢说出来。

    “宝贝儿,咱们做老师的,当然要有胸怀,对不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女孩不依不饶,“那为什么是我让步!”

    男人明白了,这妞是在吃醋,嗯,找到事情的根源,这事就好办多了。

    “可是你让步也不亏啊,你看,我现在不就是在这陪你?”

    苏眉轻哼一声,转过身去,“臭美,谁让你陪?”

    顺势搂住酥肩,女孩轻挣了挣,夜流星却抱得更紧了。

    “宝贝儿,你的初吻我都拿走了,当然要陪你。”

    “你,你别这么肉麻…我,我。”

    夜流星双手环着女孩的腰肢,唇线顺着额头滑向银月面庞。

    最后埋入微微幽香的玉颈。

    苏眉的呼吸已然凌乱,努力的回过身来,忿忿捶打着男人的胸口,“你坏!你欺负人!”

    男人的嘴角扬起一抹轻松,“宝贝儿,不气了?”

    女孩不依不饶,“谁说不气了?”

    夜流星一脸苦相,“那还要怎样啊?”

    女孩眨着水灵灵映出人影的眼睛,“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再告诉你。”

    惺忪的眼皮眨动几下,安静的眼线几许波动,昏睡不知多久的眼睛慢慢睁开,看向四周。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刚刚恢复意识的他,稍稍一动,胯骨的疼痛钻心的袭向大脑,让他不禁呲牙咧嘴,倒吸冷气。

    眼珠艰难的转动了下,才发现自己被一根锃亮的铁链捆得像个粽子。

    周围似乎是一片待开发的毛坯房,处处是水泥灰色的墙皮,地面的尘土堆积得一层又一层。

    不远处,由板砖,瓦片堆成的简易桌子,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背对着他,就着一桶泡面呼噜呼噜的大吃。

    童啸被这空气中处处飘荡的香味馋的食欲大动,咕噜~

    肚子不争气的开始抗议。

    童九山显然也听到了,吃面的动作一僵,回过头来,“兔崽子,你醒了?”

    童啸冷笑一声,“我饿了,给爷弄点吃的。”

    童九山被他的狂荡弄得一愣,“你还真不愧是他的徒弟,这个地步还在装蛋。”

    “嘿嘿,被你扁了已经够倒霉,再向你服软,那老子还剩什么?”

    这话提起童九山的兴趣,撂下叉子向他走来。

    揪着童啸的铁链,将他一把提起,狠狠一拳揍在他的肚子。

    拳骨正中铁链的一节,童九山没什么事,可铁链磕着童啸的腹腔,刹那,好像一股锥形的力量强行把自己五脏翻了个个,大口酸水顶进口腔,喷出。

    肚子里已经没什么食物,要吐也只能吐酸水。

    松开手,男人瘫倒在地,无力地蠕动着。

    童九山嘴角不屑的嗤笑一声,“瞅瞅你现在这副挫样,活像一只蛆!”

    努力的扬起脸,看向那个俯视的男人,童啸挤出一个嘲讽的笑靥,“别得意,你在我师父面前也是我这副挫样。”

    “你!”

    怒极的童九山,挥拳便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