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磨牙,磨牙对身体不好!”哪吒见流云明显脸色黑,笑道:“虽然没有那些,不过我却是另有办法!那就是我让你每天练的那门功夫!”

    “那门功?”流云一听,脸色立时垮了下来:“哥,你不会说这门功法正好能给《云篆大道经》搭桥铺路吧!”

    “然也,一猜就中!流云,你可是越来越有灵性了,”哪吒笑道:“我教你的那功法和这《云篆大道经》那才真叫天作之合,你只要把那功法修到筑基圆满,再功至满十二重楼,那修成这《云篆大道经》绝对不在话下!”

    “太扯了吧,虽然你那门功法也是仙人所传,可怎么就这么正好和那《云篆大道经》能凑成一对?”流云一听还要练那功法,立时急的跳脚。

    “嘿嘿,事情就是这么巧,我有什么办法!”哪吒白了流云一眼,见他一脸苦色,不由又高兴了几分。

    流云从小就对哪吒教他的玉虚功法感悟平平,近年修行天浩宗门内功法后,更是对那种静心宁神,虚而生明的功法避之如猛虎,便是哪吒拿出上古仙人所传的名头来,也不为所动,着实让哪吒伤透了脑筋!

    这次正好趁着他选功法的事,哪吒又拿这个来说事,也无怪流云露出这么一幅模样。

    流云脸色变化不定,踌躇了半晌,方才一咬牙道:“唉,练就练吧,反正总比练那《天浩经》强!不过,老哥,你真的确定你教的那门功法管用吗,别到时候我选择完功法,又现练不了!”

    哪吒笑骂道:“我教你的东西,什么时候错过!不过你不是已经和老师说过了么,老师又不愿意你学别的,这事就算是让爹娘知道了,也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吧!再者说,那《天浩经》也是一等一的宝典,你学便学了,还比学那《云篆大道经》多了几分安全,抱怨什么!”

    流云怪笑道:“那不行,《云篆大道经》是哥你亲自推荐的,既然你都说了,有好的,我为什么还要再学次一等的!”

    哪吒失笑道:“什么叫次一等,那《天浩经》取磅礴大意,养一身正气,走的是正道,比那《云篆大道经》走偏锋的路子又多了几分稳妥,再者说……”

    “哈哈,方宇师弟,你听,咱们那流风师弟在讲《天浩经》呢!”

    哪吒正和流云说到兴头上,却忽然有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哪吒的讲话。

    哪吒与流云吃饭的地方本是特意选择的清静角落,而在这间只坐着三十多个人的大厅里,流云早先便摆出了一幅生人勿近的面孔,使得附近颇为冷清。

    而在一众同门的共同努力下,屋中持续不断嗡嗡声让哪吒兄弟谈话时只是刻意放低声音,并没有用什么传音的功夫,原以为这也不会有人无聊的听他们谈话,便是有,在哪吒高人一等的元神下,也未必能逃得过他的现。

    可哪吒的元神也不是万能的,虽然他没有感觉到屋内哪个人有运功偷听,可事实上还是有人听到了,并且还是哪吒最不想让他们听到些什么的那些人。

    哪吒叹了口气,想道:看来,这个世界确实和原来的世界有很大的差别,不说元神凝炼艰难了许多,便是运用起来,也多有不能得心应手的时候,连基本的神念之感之法也十失**,没有前世那种事无不应的感应,反应便差了许多,而前世所学的根基不牢,如今愈显出自己的不足来。

    “咳,王师兄,可不要小看人啊,流风师弟以十一岁之龄,能有旋照期的修为也是大为不易,平日里也没有他说道的机会,难得人家兄弟情深,这给自家弟弟也是人之常情!”

    这屋中原本还嗡嗡的声在那声音一响起时,便都静了下来,门口处正有三个人一边笑着一边朝哪吒这边走来。

    这三人,正是那和流云打赌的李方宇,并着素来与他着相近的两个师兄弟,最先开口那个,与田涛一样,是齐云峰在山下收的弟子,名为王德阳;一脸木色,还未开口的那个,是天浩宗山下别院中的弟子,名叫贺子飞,这两人与李方宇向来一起,和流云也不知闹过多少回。

    流云听得他们调侃自己的哥哥,哪能受得住,立时血气上涌,便要站起身来,这时哪吒一按,让他坐稳,淡淡的说了句:

    “疯狗乱叫,你也生气。”

    “噗……”

    哪吒这话本身其实并没有太大威力,可配上他那表情,却是杀伤力大增,不仅让流云不觉怒气全消,为之喷饭,连带整个屋里笑声一片。

    “张流风,你说谁呢!”

    几家欢喜几家愁,见这没震住哪吒,反被他们取笑,三人脸色一变,立时红了大半,王德阳性子最火,当即跃众而出,朝哪吒喝道,大有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的意思。

    “哦?你不知道啊,”哪吒好像这才看见那三人,转过身来上上下下看了看他,露齿一笑,转回身,挥挥手仿佛让个下人退下似的:“那就算了!”

    “你……”王德阳见屋中笑声又起,不由心中大恨,可碍着这回答,又不好这时便出手,一时间进退不得,愣在了那。

    “张流云,这次我来干什么,你也该知道吧,”李方宇见情况僵在那,眉头一皱,岔开这节,冷笑道:“你如今修为到了,也该问过老师了吧,怎样,是不是修行《天浩经》,哼,说过的话可不要当放屁!”

    “你说话才像放屁!”张流云跳身来,骂完一句,手指着李方宇的鼻子,抖了几下,却是半天也没挤出第二句。

    怎么说,总不能说:

    我明天就去绕山跑三圈,绝对一边跑一边大喊“我是白痴”,声音不大都不算爷们吧。

    流云只觉得嘴里含了十八块黄莲,浑身上下就没一处不觉得苦的。

    “嘿,知道说话不能像放屁就好,”李方宇冷冷一笑,微微提高了声调:“明天我也要看看,流云师弟一诺千金,风满齐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