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的人都会知道,部队对于所有人都很公平,不管你是男是女,都会一视同仁。还有一点就是在部队里必须要服从,如果对首长的决策有疑问可以大声的喊“报告!”然后做一些询问,然而在部队里你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不该问的不要问。”所以好多时候你会根本不知道这个决策因何而决定。可是,人类生而追求真相的存在,否则也不会有好奇宝宝存在。同样,这个世界中,我们就是无时无刻不放弃追求真相,因为每个人都应该有权利知道任何事情。

    连续的几周都是体能训练,慢慢地习惯了这变态般的日子,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我们的身体也壮实了很多。这几周过去,我发觉我成了一个饭桶,部队里4两1个的馒头我可以一口气吃5个!再加上粥和咸菜,一顿饭还可以吃掉6两米饭和一大堆菜。肉就更不用说了,有多少我都照单全收,连滴菜汁都不会留下。味道不味道就不管了,只要能塞饱肚子就行了。

    第九周,马班长和几个教官在用背包装沙子,然后一个个背包过磅,我们看着,心想:“天啊!又是来什么新花样整我们啊。”一个教官看到我们在看他们称沙子,笑眯眯地对我们说:“今天晚上吃多点,明天你们有活干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排好队,早饭都没吃,我们被教官用车拉到离营地很远的地方。等到了地方,教官把我们赶下车,然后把背包给我们,对我们说:“背包加枪,全部负重有37公斤多。这里离营地有50公里,自己跑回去吧,给你们12个小时到!顺着路跑就行,早到早吃饭,晚到就饿着吧!”然后,把车开走了。

    妈呀!50公里,12个小时,37公斤负重!我们什么都没想,拔腿就跑。也不知道马班长怎么做到的,为了我们几个兴师动众请来了不少教官,一路上总有教官教大声提醒我们动作要领,上山的时候,让我们弯下腰,尽量地把负重压到胯上,减轻腰部和肩部的负担,下山的时候放低重心,免得一个筋斗翻下坡。

    跑了没几公里,我们已经拉成了一长串,个个累得跟狗喘一样。不过,我还是坚定地朝前、朝前。跑了一天,我已经看到了营地了,不过腿已经软了,身上的负重像山一样压在我的肩膀上,每走一步都气喘吁吁。喉咙像堵了块布,空气怎么都不够用。

    又跑了没多久,我就感觉快虚脱了,脚软棉棉的,像踩在棉花上,眼前老是有星星晃动。我咬紧牙,对自己说:“坚持,坚持!就要到了,没多远就到了!”

    我一步一步地向前挪。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现在,我只知道,快点到达终点!离营地还有五六百米的地方是个下坡,我摔倒了。教官冲我不停地吼着:“起来!你妈的就这鸟样!起来!给我快朝前滚!”

    我爬起来,没跑多远,又摔倒了,整个人朝前扑倒,已经连本能的支撑动作都做不到位了。我的膝盖摔伤了,我能觉得膝盖很痛,双脚已经支撑不起身体。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分不清脸上哪是泪,哪是汗。我想放弃,觉得好孤独……我想,我坚持不住了。离营地只有200多米,可我却怎么也爬不起来,脚已经软得支撑不起我。这时候,一教官对我大声说:“起来,快起来,目标就在前面!快,你能做到!相信自己!起来,快起来!”

    这是我至今为止在这里,听到的第一句鼓励的话。我好像又有了力气,爬了起来,用枪托支撑着,一瘸一拐继续向前。狗就跟着我的后面,汪汪地朝我吼。我脑子里已经快空白了,心里念叨着说:“小样的,你咬死我我也跑不动了。你最好把我咬死了,我也不用受这个罪了。”

    可是,营地就在眼前,而我从小就性格倔强,我想:哪怕我爬都要爬到终点,哪怕我被踢出去,也要体体面面地走。就这样,我就爬,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爬完了最后的200米。

    我的脚现在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一个教官跑过来帮我揉揉大腿和脚,测量我的脉搏和心跳。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躺在地上,眼睛空洞地对着夕阳,任教官摆布。教官给我喝水,我一见到水壶,抢过来就“咕咚咕咚”大口地喝。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已经一整天没喝过一滴水了!宪兵一把把水壶抢走:“找死啊你?慢慢喝,要不肠胃吸收没那么快,全部变成汗排出来就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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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喘了一阵,用枪支撑着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教官面前:“报告,韩骏,武装负重50公里越野完成,请指示!”教官的嘴角终于流露出一丝笑容,说:“稍息,原地休息!”

    我哗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第十二周末,我们竟得到了一整天的休息,把我们乐的!而且,伙食也很好,有肉有蛋。我们像过节一样,拼命地吃。伙房的班长一脸的坏笑说:“吃吧,多吃点,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们集合,马班长训话:“欢迎来到炼狱周,在这一周里,你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你们的进度实在有点慢了,我要加快进度,不过由女同志在,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

    然后,先是武装越野15公里,跑回来还没休息,马上又跑,这样跑了一天一夜,美名其曰:在那个星球上没准儿会遇到很严峻的事情,不得不一直跑。这段时间,偶尔有葡萄糖水补充体力,每天休息四个小时。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已经手脚僵硬、目光呆滞、意识混乱了。有时候甚至出现了幻觉。这还没完,战术训练、单兵训练、划船……都是些大运动量的训练。第四天晚上,我们已经不成人形,爬绳网和铁丝网的时候,教官在耳朵边大声地问问题:“你的枪是什么型号?口径多少?你爸爸叫什么?你是谁?我是谁?”等等。这些简单的问题,要在平时,随便就可以回答上来,可是,这时候的我们,完全靠意志在支撑着,脑子已经几乎空白了,喊声在我们听来似乎是空气中浮动的气泡一样。我们要努力地用意识控制自己,拼命保持清醒。好像有一次教官问我一个问题:“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竟然回答:“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