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无价,山石松林排沓,

    陈啸此时虽然收服了一众花豹,并且还领略了众豹的栖息地穴,但是他却并沒有因此松上一口气,在结束了与众豹的亲昵之举后,便带领一众花豹返回了洞穴外的巨大陨石之上,并且还在陨石之上,堆砌起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篝火,

    一时间,火光便犹如浓烈的焰火一般,在起风岭上徐徐燃烧起來,不明就里的人,肯定会以为此处乃是一处人类幸存者的驻地,

    陈啸之所以会如此安排,主要是想给前往起风口村的张靖、李涵二人一个指路的明灯,好告知他们,自己已经在起风岭上取得了优势,也好让他们沒有顾忌地坦然上山,这样一來,他们也能与自己顺利地汇合了,

    陈啸在做完一系列诡异动作之后,便自顾自地在地下洞穴的周围盘膝端坐起來,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而在他的身体四周,则是俯卧着十三头体型硕大的斑斓花豹,一个个也都十分安身地闭目养神着,同时,这些花豹的身体之上,更是闪烁着淡淡的能量光泽,明显是从陨石中吸收着丝丝能量……

    “吁~~”

    四个小时后,就在陈啸仍旧沉浸在不断吸汲取陨石中能量的同时,起风岭下却突然传來了一声诡异的口哨声,哨声便犹如大型禽类的嘶鸣一般,不过音调却是稍显尖锐,

    而陈啸听到这声口哨声后,紧闭的双眸顿时便猛地挣开,随即便身形迅疾地站起了身來,并且还向岭下疾速奔去,尽管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左右了,

    陈啸身周的一众花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见陈啸突然向岭下奔去,不明所以的它们,在“陈宗豹”的率先响应下,也一一朝着陈啸下山的方向疾速掠去,一副略显焦急的神态,明显是担心陈啸会突然遇上麻烦,

    十数分钟后,陈啸第一个蹿到了起风岭下,当他看到岭下焦急等待的一众人影后,虽然略感惊疑,但是随后,他便露出了一副十分欣慰的表情,不过其神色间,却仍旧带着一丝疑惑之色,

    陈啸在疾速飞奔到起风岭下后,自然也看清楚了岭下所來之人,所以他才沒有显露出戒备之意,因为这些人影的正前方,正是张靖、李涵二人,不过,他们的身后,却是只有十二道人影,与陈啸心中预料的,可是有着一定的出入,

    陈啸之前之所以会火急火燎地疾速奔下起风岭,主要是因为他听到了那道自己族群护卫队的特殊口哨声,而他也因此知晓,肯定是前去接应起风口村众乡亲的张靖、李涵二人顺利归來了,所以他才神色匆匆地向岭下疾速奔去,并且连一声招呼都沒有跟身边的一众花豹声明,

    不过,他在下山之后,之所以又会显露疑惑之色,主要是因为张靖、李涵二人身后,只是跟随着十二道人影,

    而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是十三道人影才对啊,为什么会突然减少了一人呢,难道是起风口村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少了一位乡亲呢,

    心存疑惑的陈啸,根本來不及多想,在看到前方百米外的张靖等人时,便一个箭步地冲上了前去,想要与一众旧人尽快地再续前缘,

    因为在他的心里,始终便惦记着那位孙守义老人,也不知这位老者现在怎么样了,尤其是现在夜色朦胧,在远处根本看不清一众乡亲的模样,唯有走上前去,才能够一睹旧日好友的风采,所以就由不得陈啸不心急火燎了,

    不过,当陈啸走到张靖等人身前后,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孙守义老人的身影,之前心中的疑惑,更是变为了深深的焦虑,脸上的一抹激动之色,顿时也渐渐变得冷漠起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孙老爷子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见他的身影,难道是遇上了什么变故不成,”

    陈啸一见眼前的情形,顿时脸色一冷地高声喝问起來,目标直指身前的张靖、李涵二人,尤其是发现眼前的一众人影中,唯独少了孙守义老人的身形后,不由神色不悦地大发雷霆起來,口中更是满含怒意地连连质问不已,

    “啸哥,你误会了,之前我和涵哥回到村里的时候,孙老爷子便已经去世两日了,因为早在两天前,孙老爷子在一次外出拾柴的时候,居然不小心被一条变异毒蛇给咬了一口,所以不幸逝世了,这根本就不关众乡亲的事啊,还望啸哥能够体恤一二,要怪,也只能怪我们晚來了两天,”

    张靖一见陈啸的语气姿态,顿时脸色一囧,随即便赶忙一脸难堪之色地急促解释起來,言语间,更是充满了深感无奈的意味,而他话到后來,更是为在场的所有乡亲极力辩驳着,一副神色愧疚的模样,

    “什么,被变异毒蛇咬到了,这怎么可能,虽然孙老爷子体质较弱,但他毕竟也吸收过一些能量晶石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毒发身亡呢,会不会是被其他的歹人所害呢,”

    陈啸一听张靖的言语,顿时语气一变,随即更是一脸不信地大声质问起來,一副自以为然的语气姿态,言语间,更是充满了对张靖的不信任之色,明显是不相信孙守义老人会突然暴毙,

    “启禀陈头领,这事绝对是千真万确啊,据村里一位发现了孙老爷子尸首的村民所说,那条咬了孙老爷子的毒蛇,足有丈许长短,而且身形极似五步蛇,若是孙老爷子被它咬到的话,恐怕神仙來了,也是很难相救的,况且,当这位村民发现老爷子的时候,老村长已经气若游丝了,明显是身中剧毒,根本就沒有办法为他医治了,”

    张靖身后一位面容憨厚的黑脸中年汉子,一听陈啸的震怒之言后,先是为张靖打了一下圆场,随即又神色落寞地缓缓道出了此中的原委,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言语间,更是充满了对孙守义老人的哀痛之意,

    “如此说來,老村长当真是仙逝了,呵呵,哎,亏我陈啸当初还给了老爷子一个信誓旦旦的承诺,谁知到头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是我陈啸害了他老人家啊,要是我陈啸早來几日,定然可以让老爷子逃脱此劫的,都是我的错啊,”

    陈啸一听这名汉子的言语,神色悲痛的同时,心中也明白了,孙守义老人确实是不幸去世了,而他在一脸绞痛之后,更是显露出一副愧疚自责的神态,明显是难以介怀孙守义老人逝世的事实,其言语间,更是表露出一抹黯然伤神的懊悔之意,

    “陈头领,你也不要自责,虽然老村长已然逝世,但是他在气绝之时,却是给村里的众乡亲留下一句遗言,就是命令我们,务必要在村里等候你的到來,这就说明,他在临死之时,依然是坚信着你的承诺的,要不然,我们村里的一众乡亲,早就去他乡另谋活路了,”

    之前向陈啸回话的那名黑脸汉子,一听陈啸之言,不由一脸不忍地出口劝慰起來,一副怅然若失的悲戚之态,而他的言语中,更是充满了对老村长的敬畏尊崇之意,明显是对老村长的决定十分信服,

    不过这一切,还要建立在他们最终能等到陈啸來临的那一日,而这一日,虽然终究还是來了,但是做出等候决定的那个人,却是再也看不到此情此景了,

    “是啊,陈头领,我们也算是与你一起患难与共过的,怎么会对你假言相欺呢,要不是老村长临去之时,向我们留下了誓死等候陈头领的命令,我等怎会有机会与陈兄弟再此相遇的,恐怕我们现在早就远走他乡去另谋活路了,”

    黑脸中年汉子身旁的一位壮硕中年男子,一听同伴之言,也赶忙上前一步地冲陈啸好言相劝起來,言语间,更是充满了赤城相见的坦然之意,一副毫不避讳的忠义之态,此人正是二十余日前,与陈啸联手对抗蝙蝠群的一位好汉,所以他才敢如此仗义相劝,

    “也罢,既然你们能够守候到与我陈啸相逢的一天,那我陈啸势必会尽力保全你等的性命,只要有我陈啸活着的一天,就决计不会让你等遭受无故的人祸,不管是为了完成老村长的意愿也好,也为了延续咱们往日的情分也罢,总之现在,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大可以将我当成自家兄弟,就是不知道,老村长的遗骨是如何安置的,可叹我此次还沒有前去祭拜他老人家,实在是罪不可恕啊,”

    陈啸听完这两位中年壮汉的相劝后,虽然仍有些神色悲愤,但是他却仍旧向在场一众起风口村村民,作出了自己的锵锵承诺,一副决不食言的庄重之态,而他话到后來,更是显露出对老村长浓浓的惦念牵挂之意,明显是难以忘怀老村长的高风亮节和收容之情,

    “放心吧,啸哥,此次我和涵哥去接众乡亲的时候,已经替你祭拜了一番老村长,你就无须牵挂了,日后有机会,你大可以专程去祭奠他老人家的,还有,老村长的陵墓,也被众乡亲收拾的十分妥当,并沒有对他老人家有所亵渎的,”

    张靖见到陈啸悲悲戚戚的姿态后,虽然也有些心生感慨,但是想到眼前所处的坏境后,还是一脸恭敬地向陈啸表明了此行的一些经过,并且还一脸欣慰地跟陈啸提了一些诚恳的建议,言语间,更是一副大有深意的姿态,

    “即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日后一有机会,我自会去祭奠他老人家的,也好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同时,也为他老人家还一个愿,告诉他老人家,起风口村的众乡亲,都在我的庇佑之下,我对他老人家的承诺,也算是不负所托了,”

    陈啸一见张靖的语气姿态,神色一愣的同时,赶忙又神色悲怆地冲起风口村的方向抱拳行了一礼,一副正义凛然的忠义之态,而他在言语间,更是透露出一副诚信有加的意味,明显是想让起风口村的一众村民,能够尽快地信服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