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鬼婴的老妈朝我伸着利如刀剑的十指朝我走了过来,我紧了紧怀里的丑娃娃罐子,算着等会将它当武器打赢这少女尸王的机率有多少。

    她可真是没死的时候就制成了活尸的啊,生前还不知道被喂了多少歪鼻子所谓的聚阴水,更惨的是被制成活尸之前眼睁睁的看着歪鼻子将她肚子里不足月的孩子取了出来。

    她才十三四岁啊,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惨死,这怨气肯定比黄香雅这种整天吵都吵习惯了然后被砸死来得重吧?

    双重作用下,这少女体内的怨气得重成什么样,那她制成的活尸王,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岂不是只有添菜的份。

    正想着,只见那少女张开双手竟然拦住了我两边去路,嘴角轻轻扭动慢慢张开了嘴。

    我去!

    我这才发现她嘴里的牙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牙了,刚才她一直文文静静的站那里,不张嘴完全看不到她的牙,这一张嘴她嘴里竟然是满嘴的尖牙,在这些牙齿里面还夹着一丝白白红红的东西。

    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她这是喝了红枣酸奶忘了刷牙了,眼看着这少女展着十三四岁的身体,十分具有智慧的展着双手将的困在里面,张着大嘴就要朝我咬来。

    眼看着那一口牙越来越近,沉吸一口气,手紧紧的抓住丑娃娃罐子的嘴,心里慢慢的倒数三个数。

    看着少女张大嘴猛的朝我扑过来,大吼一声,提着丑娃娃罐子对着她那满嘴的尖牙就重重的砸了过去。

    刚才打黄香雅的尸体时我已经发现了这些活尸全身硬如铜铁,根本就不受力,这少女被炼成尸王之后,还被歪鼻子折腾,估计身上受力就更好了,但这一口牙可不好说了。

    果然罐子一碰到那一口牙,我感觉到丑娃娃的嘴也是一闭,跟着就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尖悦的惨叫声。

    歪鼻子更是一阵心痛的大叫,当下毫不结这尸王半点机会,拎起罐子反手就又重重的来了一下,然后抱着罐子就朝着房子的正中间跑。

    我就不信到红了眼了,尸王还真的跟活人一样认人,我就围着邳鼻子跑,我就不信尸王还能准确无误的朝我下嘴。

    可脚下刚刚朝旁边一偏,一只乌黑发青的手就扣住了我的肩膀,跟着少女尸王满是血的嘴就迎了过来。

    这时尸王眼里已经不是泛着青光了,全是凶狠腥红的血光,清秀的脸完全都变得狰狞了。

    我拎着罐子还想朝后面甩,手还没拎起来就是一阵锥心的痛,尸王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我的手。

    这下子真的完了,我心里一凉,闭眼默默念了念我爸妈的名字,不是我不尽孝,实在是女儿无能为力了。

    可等了一会也没感觉到脖子或是哪里痛,跟着耳边就传来一个忍着笑意的声音道:“美女还要这样站着吗?”

    这是?

    我连忙睁眼侧身一看,只见离我脖子半尺不到的地方尸王咬着一根黑不溜秋说不表是剑还是棍的木头。

    头再住旁边侧一侧,就见秦禾全身都没几处好地的冷着脸威风凛凛提着那根木头。

    “走!”而朝我轻笑着的泽海手里竟然提着一把看上去就根游戏道具一样的剑,对着尸王拉着我的爪子边挥边朝我喊道。

    尸王正跟秦禾手里的木头较劲,一见泽海的剑过来,立马将嘴里的木头一松,同时收了我身上的爪子左右对着泽海和秦禾就扫了过去。

    这死里逃生之后,我可不想再进入战圈,抱着丑娃娃飞快的朝着一边退。

    只见那边泽海手执一把通体光亮的宝剑,十分的拉风;再看秦禾舞着一根不成形的木头,实在是没有形象可言。

    但只要两人的武器风象所至,尸王虽是连连避让,可整个看上去跟活人没有区别,反而速度力量上比活人强上去数十倍不至。

    泽海手里的剑还好说,可秦禾手时那根木头就让我看不明白了。

    正看着爽,就听到歪鼻子气急败坏的大吼道:“越女剑,建木棒,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秦禾和泽海可完全没时间回他,两人全心对付着那灵活万分的尸王。

    我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歪鼻子,正想刺激他一下,却见他脸色一沉,双手合十重重一拍,跟着一阵高昂的咒语就念了出来。

    “小心了!”我忙出声提醒秦禾他们,可话音一落就见尸体身体一转,飞快的捞起歪鼻子,猛的就跳到了已经破开了的地板下面去了。

    我本想抱着丑娃娃追过去看的,可秦禾一把就拉住我道:“别追了,那尸王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刚才如果不是泽海在的话,我俩就完了。”

    “哪里!哪里!”泽海吹了一身口哨,手里那把宝剑轻轻一转,倒执剑柄,跟着剑身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看得我目瞪口呆,但也知道不问最好。

    小心的将怀里紧抱着的丑娃娃递给秦禾,然后就逃命一般的逃出了歪鼻子的院子。

    那鬼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也幸好那些尸体被八卦镜烧完之后没有起火,要不然呆会惊动了消防队,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出现在一个怪老头这么多尸体的屋子里呢。

    一到院子外面,我立马累得趴在泽海的摩托车上,一动都不想动。

    今晚经历的事情太多,实在让我这二十几年除了被奶奶翻白眼不认之外其都安然渡过的人有得受的了。

    泽海一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让我上车,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奇怪的也是轻描的淡写的说有事处理,然后用微信发了个位置过去,招呼着秦禾上摩托车就走了。

    我连问去哪的心情都没有,现在脑袋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刚才人家两个都已经救了我一命了,去的地方总不会比这里更差的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等泽海将摩托车停下来的时候,却是在我家楼下。

    见我吃惊的看着他,泽海十分坦然的指着秦禾道:“我带他来踩过点,可他没胆上去。”

    “闭嘴!”秦禾全身都没一处好地,可脸还是莫名其妙的一红,瞪了泽海一眼,朝我道:“这房子你住了十几年,你的气息最重,现在你呆在这里对你最好。”

    “嗯!”我看着秦禾怀里的丑娃娃,点了点头,心里稍稍有点不安的道:“骨娃娃齐源怎么办啊?”

    “等会有人会去处理那地方,如果还在的话,会找出来给我的,你放心!”泽海将摩托车锁好,从座垫下面抽出一张雨布罩着道:“等会下雨了,可别把我的宝贝淋着了。”

    我好笑的抬头看着能看到星光点点的天空,这么好的天会下雨?

    但也不好意思去说破泽海,保不齐这拉风的少年爱车如命,就是要这样好好保护着呢。

    带着秦禾就先上楼了,一进去就感觉才几天没人住,整个房子都冷清得不行。

    不好意思的找了老爸的睡衣招呼着秦禾去洗澡,然后自己换了身衣服,这才去找了药箱子,等我回客厅的时候泽海已经在沙发上抱着丑娃娃左翻右倒的看了。

    我忙过去将丑娃娃抢过来,摆正放在茶几上,朝泽海道:“刚才丑娃娃救了我一命,别这样对它,你也知道它是活的。”

    “这就是你说的罐子?”泽海猫一般的眼睛微微一眯,好笑的看着我道:“你一直叫这东西做罐子?”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又瞄了瞄茶几上的丑娃娃,除了外形有点像个丑得没边的娃娃之外,这材质大小还有做工看上去都像一个罐子啊?

    “哈!哈!”泽海捧着肚子指着丑娃娃不停的大笑,几乎断气的道:“罐子?罐子?”

    我看得莫名其妙,瞄了他一眼,就去打开饮水机,想着秦禾为救我负了一身伤,热饭是没有,热水总有一杯吧?

    刚一起身,就见秦禾穿着短了一截的睡衣出来了,见泽海还在大笑,横了他一眼道:“说正事!”

    泽海立马坐正满脸正形的朝我招手道:“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东西,然后你再想想你们那里有谁会做这个!”

    我点了点头,打开饮水机后又坐了回来,将药箱递给秦禾让他自己处理,毕竟我一个女孩家家的,不好意思在一个大男人身上摸来摸去。

    趁着老爸老妈不在,同时带俩男的回来都说不过去了。

    泽海见我坐好了,这才指着丑娃娃道:“这东西叫俑,活俑!”

    “什么?”我两眼一眯,不解的看着泽海道:“蛹?”

    我就想着这么丑的东西难不成可以化成一个漂亮的小娃娃出来,或是一个超大的漂亮蝴蝶?

    “不是那个蛹。”秦禾拿双氧水清洗了一下伤口,痛得吸了一口气道:“是陶俑的俑。始做俑者,其无后乎。”

    这下子我明白了,可秦始皇兵马俑我在电视和杂志上见过的,都烧得很精制,而且很高大的啊?

    这个这么丑还这么小人有什么用?

    “这个是活俑,也叫俑胎。”泽海见我明白,这才摸了摸鼻子道:“这个俑能慢慢长大,再慢慢的自己成形,最后长成一个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