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牵动了伤口,痛呼一声,不过却硬是压制着。

    陈枫这才醒悟,应该给这个家伙找个地方清理一下伤口。想到这里,陈枫想起了凌欣然,那个小护士,练就铁头功的小护士。还亏得自己上次住院时跟她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否则这会还真有点抓狂。

    看来这家伙运气不错,陈枫忙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谁啊?”陈枫刚拨通,对面传来好听的声音,不过却夹杂着来来往往的汽车声。

    “铁头功!我是陈枫。”陈枫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他可不敢保证这么长时间对方还对自己有印象,索性一开口就先自报门户。

    “哦,陈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啊?”对方显然接到陈枫的电话有点意外,但同时声音中透漏着些许激动。

    “那个,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下班了?”陈枫问了一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句话纯粹是废话,但是还是问了,毕竟自己不能单刀直入,说不定人家有事,

    “恩,是下班了,我正准备坐公交车回家呢。”凌欣然笑了笑,有点调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想找我看病啊?”

    神了!这小妮子居然连这个都能猜得到。陈枫回头看了汉子一眼,忙又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受了伤,但只这会又不方便去医院,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忙啊?”

    “我,陈大哥,我只是个护士,你朋友严不严重啊。要不我打个电话帮你喊个医生吧?”凌欣然一听陈枫果真有事,可惜她只是个护士,也算是个半吊子医生,实在有点无能为力。

    “不用了。你家里应该有纱布,止血消毒的药吧,我带我朋友去你家。你将就着帮他看一下?”陈枫看了一眼汉子,对方脸上有点冷汗,脸色也有点白,看来应该是失血过多。

    “这个……”凌欣然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你就到。”

    xx路xx小区xx号!陈枫默念了一遍。开着古董嘉陵摩托一溜黑烟地朝目地地驶去。

    等陈枫赶到地时候。凌欣然刚好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看来小妮子是为了赶时间。练功公交车都不坐了。而直接打地了。

    陈枫冲着对方笑了笑:“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凌欣然在前面带路。陈丰扶着汉子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工夫就到地了。

    刚一开门。陈枫就架着汉子躺靠在沙上:“二狗。振作一点。马上就好了啊。”

    “枫哥,多谢你了!”汉子硬是咬了咬牙。苍白的脸上渗出了些许汗水。

    凌欣然也很是乖巧,不等陈枫吩咐,一路小跑的从房间拿来了消毒水,纱布,胶带。瞅了一眼二狗,见对方小腹有个两厘米长的口子,忙小心的看着陈枫道:“陈大哥,你朋友这是怎么弄得,伤的还挺严重地……”

    “一言难尽啊。他是来找我叙旧的,结果在路上遇到了他以前的生意上的对手。也算是他的敌人。结果被对方暗算了,若不是我刚好从那里路过。还真是凶多吉少啊。”陈枫叹了一口气,对于二狗地身份他没有说。二狗的受伤他也是简单的编了个理由。

    他之所以找凌欣然,并不完全因为对方是个护士那么简单。主要还是因为他觉得这小妮子还不错,先对人很好,而且很靠得住,不该说的话,她绝对不会乱说。

    凌欣然很惊诧,陈枫的这个朋友看起来就很奇怪,一颗硕大的脑袋,竟然是光头。而且,这个人有个很搞笑的名字,二狗,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六七十年代农村孩子。据听说,那个时候农村人给孩子取名字,有个讲究,小名都是越贱越好,那样才能保证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所以,那个时候,比较流行狗啊,猪啦,猫了的,于是狗剩,猪娃等名字很吃香。

    凌欣然取过消毒水,默默地蹲下来帮着二狗清理伤口,看着那伤口,她还真是有点不敢去看。虽然她以前在医院也经常伺候病人,但是像这样清理打架的伤口,这绝对是头一遭。

    “还是我来吧!”陈枫看着凌欣然的动作,犹豫了一下,便从她手里接过药水等,开始轻轻的清洗伤口,甚至拨开伤口清理里面地瘀血,当然顺便也确定一下这个家伙是不是内脏也受损了。

    在确定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之后,陈枫将伤口以及伤口里面的瘀血清理干净,才转过头看了凌欣然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小然,你家里有没有针线啊?”

    “针线?你要针线干什么啊?”凌欣然有点不解,不过在看到了二狗的伤口之后,才恍然大悟过来,看来是要缝合伤口了。

    不过这样似乎有点不卫生,这些针线可都是没有经过消毒处理的,如果用来缝合伤口的话,万一弄个什么伤口感染,或者破伤风之类的,想到这里,她有点头大,尴尬的看着陈枫道:“陈大哥,这个是不是……”

    “你到底有没有针线啊?”陈枫转过头又问了凌欣然一句,他其实也有点担心,毕竟现在的女孩子会做针线活的少之又少,简直都可以说堪比国宝大熊猫了。

    “我有是有,不过那些东西没有经过消毒处理,这样……”凌欣然还是有点迟疑,很显然她想打消陈枫自己用绣花针来缝合伤口地念头。

    “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只需要将针线给我拿来就好了。”陈枫有点不耐烦,二狗可是硬挺着在这里等着,自己耗不得,见凌欣然这才迈出步子,忙追加了一句,“记着,我要地是那种细线,而不是很粗的尼龙线。”

    很快,凌欣然将针线拿过来了,陈枫看了看,找来一个小瓷碗,往里面到了点消毒水,然后将针扔了进去,又扯了一段线放了进去。过了一会,才将两样东西拿出来,又用消毒水擦了擦手。(呵呵,不安全,请勿模仿。)

    凌欣然看着陈枫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这样就好了,这也太危险了吧?不过看陈枫地样子,自己绝对是劝不了的,只好默默地蹲在一边看。

    “二狗,你地伤口,我需要给你缝合一下。现在没有条件,也没有麻醉剂,你要忍一忍啊?”陈枫低头看了一眼二狗,对方直愣愣得看着陈枫手里的针,幸好这针也是比较小的。

    二狗咬了咬牙,如同英勇就义的战士,眼睛一闭,慷慨道:“枫哥,我这条命全靠你了。不是你刚才救我,估计我刚才已经没命了,你动手吧,兄弟我忍了。”

    陈枫看了看凌欣然,本来想着让她动手,最终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自己都有点于心不忍,何况一个娇滴滴的小妮子,止不住二狗还没有叫唤,这小妮子先叫唤上了。

    “厄……”陈枫手中的针线穿过二狗肚皮的时候,二狗忍不住的痛呼了一声,不过还硬是咬着牙关,能有这条件都已经不错了,总好过又被抓进去,或者说被监狱里那个家伙给玩死。

    陈枫看了一眼凌欣然,又看了一眼极力忍耐的二狗,忙一把脱下凌欣然的鞋,塞进二狗嘴里:“咬着吧,千万别咬着了舌头。”

    二狗感激的望了一眼陈枫,果然是好哥们啊,想得很是周到。

    终于,陈枫飞了很大神才将二狗的伤口缝合完毕,虽然伤口不大,但是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操作这种伤口,所以还是费了不少时间。

    搞定一切,陈枫才又帮着二狗清洗缝合后的伤口,帮他上了点药,盖上纱布,贴了点胶带,一切打完收工。

    终于,陈枫舒了一口气。

    凌欣然也舒了一口,说实话,她在旁边可是没少担心。

    二狗也舒了一口气,一口吐掉口中的东西,这才看清楚,居然是凌欣然的高跟鞋。二狗不由苦涩的望了陈枫一眼,哭丧着道:“枫哥,你怎么拿这高跟鞋糊弄我啊?”

    凌欣然没有在乎陈枫扒下自己的高跟鞋,三个人都是很急,进了门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得及换鞋。可现在她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她很想笑,因为自己的高跟下跟,竟然快要被二狗给咬掉。却又笑不出来,因为二狗此时表情跟难堪,自己的鞋那可是踩了一路的,不脏,但是却也绝对不安全。

    “我只是看你痛苦,一时权宜,随便摸了件东西,去没想到是鞋跟。”陈枫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接着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有点疼……”二狗苦着一张脸,很明显陈枫那句话算是白问了。

    “哦,陈大哥,我记起来了,我家里还有几版止疼片呢。”凌欣然一听二狗说疼,脑袋猛的一灵光。

    二狗晕倒了,他想哭,看着凌欣然哭笑不得道:“小妹妹,有止疼片你早说啊,虽然效果可能不是很好,但是总归有效的……”

    “不好意思!我刚才一直比较慌,心里也着急,所以把这茬给忘记了,实在对不起……”凌欣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