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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出手就是雷霆之势,一大批人锒铛入狱,北镇抚司的手段也再次得到验证,秘密审讯很快有了结果,果然是闻香教天津总传头余国忠等人,利用传教的机会,获取钱箱锁具的信息,然后凑配钥匙,进行盗窃。

    失窃的人家,差不多都有信徒毫无防备地透露了这些信息,而频繁的往来又给盗窃提供了方便,甚至很多人家在失窃数月以后,才现自家的钱箱被窃,损失不小。

    当然,大户人家的财物藏得都比较隐秘,只有少数人家损失惨重,更多的并未伤筋动骨。

    锦衣卫很快公布了案情,不过并没有提及具体的细节,只是在上报朝廷的奏章中,提到了锁钥易于凑配,才被闻香教小人利用,“一旦广为人知的话,必致天下震动”。

    骆思恭、刘侨在奏报中声称正在设计一种更加安全的新式锁具,但在此之前,宜将这个消息进行保密,以免引恐慌。

    这份奏报立刻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消息根本无法隐瞒,先是一些核心内监和官员看到这个消息,接着就有更多的人知道,大家都担心自家的钱箱是不是保险,也要为大内的钱库,关押囚犯的天牢等地方的安全性感到忧虑。

    很快的,北京就来了新的旨意,要求锦衣卫尽快设计出新的锁具,锦衣卫也只好催促李彦马上将新的锁做出来。

    骆思恭专门派了自己的儿子,锦衣卫百户骆养性来负责这件事,如果成功,也好从中分得功劳。

    骆养性二十出头,如今已经锦衣卫中六品的百户,乍一见面,便斜着眼看向李彦:“天津周围的锁匠,全都在这里了,三天的时间,你要做出新的安全锁来。”

    “骆大人,”李彦打量了一眼这位锦衣卫百户,果然是一副衙内的做派。

    骆思恭让自己的儿子来与自己联络,想要从中分些功劳,所谓无欲则刚,求人腿软,倒不用担心他不配合。

    不过这副嘴脸看着也让人很不舒服,李彦笑了笑:“三天……勉强也够了,不过做锁需要的精铁、铜材以及炼炉等工具,一定得齐备才行。”

    “这个你放心,本百户连人带东西都给你拉来了,”骆思恭指了指停在岸边的船只:“你既然不肯到官坊里制作,若是延误了期限,到时可别怪本百户不客气。”

    李彦很快看到衣裳鲜明的锦衣卫旗校押着一队衣衫褴褛的工匠下了船,此外还有些苦力往岸上搬东西。

    “怎么样?带了这些徒刑犯,就不用浪费那些锁匠的气力了,本百户的安排周详吧?”骆养性得意洋洋地卖弄道:“你可别把事情搞砸了。”

    “做得漂亮,”李彦无所谓地向骆养性竖了竖大拇指:“有了骆大人安排,草民一定在三天内做出新锁。”

    骆养性欢喜得呵呵直笑,伸手勾住了李彦的肩膀:“行,咱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还有啊,你现在也是锦衣卫的小旗了,再不是什么草民了,哈哈!”

    李彦笑了笑,这个骆养性虽然嚣张了些,倒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希望能合作愉快。

    为了让功劳实实在在落到锦衣卫身上,骆思恭与刘侨商量后给了李彦锦衣卫小旗的官身,负责军匠。

    李彦本不想被官身限制,但没有官身似乎更受限制,何况他还在待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勉强接受这个封赏。

    好在有了锦衣卫的告身,杀个把闻香教徒自然不会再有问题,也就正式宣告无罪释放,并被安排制造新锁的任务。

    骆思恭也做出了一些让步,锦衣卫对李彦的限制很宽松,他的任务就是做出新的锁,并且供给朝廷,他想要做其他的事情,也不会多做限制,这个条件应该说是相当宽厚。

    不过,李彦知道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能做出符合要求的新锁,不然的话,骆思恭与刘侨有无数种方法对付自己,他的情况只会比之前更加糟糕。

    庄园这边刚刚恢复建设,李彦又将原来长工中的大部分人都提作家丁,使得建设进度更加缓慢,骆养性看了大牢骚:“老三啊,你这里什么都有……算了,我让那些徒刑犯都留这里,给你建房子。”

    “这个不大好吧?”李彦无奈地笑了笑,这个骆养性虽然出身官宦世家,却一身的草莽气息。

    骆养性斜了李彦一眼:“有什么不大好的?他们反正要服徒刑的,这里也一样做事嘛!那些锁匠能做,他们也能做,就这么定了。”

    “锁匠?”李彦愣了愣:“他们不会也是在服徒刑?”

    “是啊,刘大人说这样才好指挥,所以都给判了一到三年的徒刑,在这里就当服刑了,看谁不听话!”骆养性满不在乎地说道,伸脚踹了个走得慢的老年锁匠:“走快点,都去那边给我呆着。”

    李彦看到有些锁匠身上还有伤痕,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虽然骆思恭现在对他的态度还不错很好,那是因为他有价值,并不代表堂堂的锦衣卫都督会听取他的意见。

    李彦也不能将锁匠们退回去,真要这样做了,谁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他们现在的遭遇和李彦并没有多少关系,要不是他指出锁钥的缺陷,这些锁匠的境况恐怕会更加悲惨,但他们现在被判作徒刑,罚来做工,李彦还是觉得有些歉疚,他能做的,只有让他们在自己的手下过得更好些,甚至比他们以前的生活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