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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光启见李彦敝帚自珍,不由露出失望神色,想了想又道:“徐某钻研农事十数年,对各种农作物的培植,譬如南稻北种、番薯育苗等都有些心得,三娃若是有兴趣,咱们不妨交流一下。”

    “徐大人真是博学多才,”陈义山一旁赞道,又对李彦使了个眼色:“三娃,徐大人学富五车,你能得一两句指点,今生都受益无穷,还不快快谢过?”

    陈义山心中颇为李彦着急,徐光启翰林出身,如今已是正四品少詹事,河南道御史,虽然品级不高,却位居中枢,能得他的亲睐,对于今后仕途展,绝对大大有利,这才急于出言暗示。

    徐光启看了看李彦,也爱惜这个人才,心想他若是求教,自己也可指点于他,重修德行,并继承自己的农学。

    李彦却笑了笑:“大人说的这些,学生倒是都知道一点,南稻北种,确是良方,奈何家中仅有几分薄地,无法用来耕种罢了。”

    “徐大人若是对韭黄的种植技术感兴趣,学生愿意告知,就换几亩田地如何?”

    陈义山当即石化,深恨这学生不知进退,几亩田地和仕途前程哪里能比?想要替他说合,那边徐光启已经冷淡开口了。

    “你要地?便给你十亩、二十亩又何妨?”徐光启先是一喜,听说李彦要拿韭黄的技术换地,不由觉得这个少年钻进钱眼里面去了,怫然不悦。

    徐光启此刻对李彦的观感再度降低,刚才还虚言大义,如今却斤斤计较,为蝇头小利而置个人前程于不顾,目光短浅至斯,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李彦却是想着家中无田,有好东西也没法形成规模,虽然看出徐光启和陈义山都很不高兴,但俗话说得好,贫穷使人丑陋,他现在都穷得吃烂菜叶了,哪里能去装什么崇高?

    再说一项独一无二的技术,就算是换二十亩地,李彦都觉得亏大了。

    徐光启话音刚落,李彦便追着问道:“大人此话当真?这二十亩地可是良田?”

    二十亩地还不放在徐光启眼中,只是被李彦打蛇随棍上的无赖作风给气坏了,冷哼一声:“放心,便是直沽旁那片上等水田与你二十亩,收获的稻谷也归你。”

    “水田?”李彦挑了挑眉毛。

    “不错,都是水田,亩产稻米一石五,远远过旱地,”饶是徐光启天性淳厚,也被李彦弄得有些火大,他很想追问李彦一句,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没想到李彦那边已经开始摇头:“呵呵,若是可以,学生倒是想将这水田换作旱地。”

    他要田地种菜而不是种稻,水稻收获再多,价值也有限,种菜就不一样了。

    徐光启差点将胡子揪下来,水田不仅产量高,稻米也更值钱,何况天津卫的旱地不经过河水浸泡,土壤中富含盐渍,很难长出庄稼。

    这个李三娃,不仅贪婪,还是个蠢材,徐光启无比失望:“老夫也不占你便宜,你若是想要用水田换旱地,便是水田旁进行轮作的旱地,三亩折算一亩,不过只有二十亩;剩下四亩水田,你若还要旱地,只有未经改良的盐地,便五亩折算水田一亩,也给你二十亩,随你选择?”

    三亩换一亩?李彦没想到水田换旱地还有这个好处,不由问道:“一亩可换五亩啊,那些盐地能种植庄稼不?”

    徐光启皱了皱眉头,以为李彦光想着换更多的地,连盐地的收成都不知道,真是既贪婪、又无知:“可,不过产量很低,老夫也只是种些番薯、包谷。”

    “哦,番薯、包谷乃老夫引种之番邦作物,我大明所见极少,虽可烹制食用,滋味却为人不喜;虽可救荒,却不宜多食,平常只是用来作饲料,粉碎或煮熟后可以喂猪。”

    李彦不清楚包谷是啥玩意,却知道番薯就是山芋、地瓜,后世很常见:“大人是说,大明尚无人食用番薯?”

    “不错,”徐光启点头说道:“仅是福建有少量种植,作饲料而已,我那田中有几十亩番薯皆已成熟,还不及收获。”

    天助我也,李彦心中暗呼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我那十亩水田,全都换作盐地,一亩折算五亩,总共是五十亩,你给我五十亩盐地好了。”

    “你可想好了?盐地种不出粮食,那些番薯、包谷也只能用来喂猪啊!”徐光启好意提醒道。

    哀莫大于心死,一旁的陈义山早就转过脸去,瞧也不瞧李彦,好像是要告诉徐光启,他不认识这个人,更不会有这样的学生。

    李彦笑了笑:“想好了,就要五十亩盐地。”

    “那可是盐地啊!”徐光启又特意强调了一次。

    “能长出东西来便成,”李彦写意地抓起筷子,夹了块韭黄放进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悉听尊便,”徐光启冷冷地应了一声,他也只能提醒到这个程度,至于这贪婪而又无知的少年将来是否后悔,他也顾不得了,最多到时再给他换成水田好了。

    “咱们是不是先立个合同,就请陈夫子为公证,如何?”李彦放下筷子,微笑说道。

    徐光启和陈义山愣了愣,然后才意识到李彦说的合同就是字据,心中那个气啊,差点就拂袖而去。

    “好,”徐光启沉着脸道,心想我堂堂少詹事、监察御史,至于空口白话,虚言欺诈?

    李彦却不管其它,等到合同收进袖中,才对二位几乎气晕过去的老先生拱了拱手:“至于地契、田土,暂且先不看了,学生相信两位的人品。”

    徐光启和陈义山都不去理他,沉着脸不说话,这话既然说出来,摆明还是不信任啊!

    到得这个时候,两人都已经麻木了,徐光启也是不再正眼看向李彦:“说吧,这韭黄是如何用韭菜培植出来的?”

    李彦想着有了五十亩地,自己便有了立身的本钱,闻言随口应道:“其实很简单,遮去阳光,让韭菜无法进行光合作用便行。”

    “光合作用?”徐光启皱起眉头,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