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斗篷人缓步走到吴厉云身前冷声道:‘醒了。’



    吴厉云看到一位斗篷人渐渐走进自己身前,吴厉云也知对方必定远超自己的修为,因此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斗篷人下杀手。



    吴厉云心中对斗篷人恐惧异常,不知自己如何是好也只能磕头求饶道:‘前辈是哪位高人?不知前辈拿晚辈到此有何事,晚辈定知无不言,而晚辈一无钱财,二无贵人长辈,晚辈无德无能哪能得脏了前辈的手,还望前辈饶晚辈一命。’



    斗篷人却不加以理会吴厉云的话语。



    而是改变声音冷啍道:‘你这小厮,莫非听不出贫道的声音吗!’



    ‘前辈……?前辈是前几天被夏掌柜亲自接待的贵客,不知前辈找晚辈所谓何事。’吴厉云恍然才想起什么,而后又装作什么事都不知样子恐慌道。



    原来这正是沈清是也,沈清见虫子颇为好用,跟踪时毫无法力波动、灵气波动,便想来一问这灵虫,顺便来报那通风报信之仇。



    沈清没有多说什么,直入主要目地道:‘贫道也不与你多说了,贫道在灵宝阁内买宝物,你见宝生出歹意,贫道这就要了你的性命。’



    话音未落,沈清就显示出要吴厉云性命的姿态,但是下一刻沈清却是话锋一转无喜无悲道:‘不过若是你能把灵虫控制之物交于贫道,贫道自然可饶你一条小命。’沈清之前便已经搜查了吴厉云的全身,但却不见灵虫控制之物,于是才有如此一问。



    吴厉云听言心中也明白了,那两人应该是已经被这位前辈杀了,这才知道是他做的手脚。



    心中也越加惶恐,手脚的在发抖带着颤音道:‘前辈……前辈,晚……晚辈是被逼的,也是他们以晚辈的小命相逼,这才会在灵宝阁内当内应,这又恰巧碰到前辈了。’



    而后吴厉云见沈清一字不言,忙急声道:‘前辈,控制灵虫之物晚辈也不知在哪里,他们也只是交给晚辈几只子虫而已。’话音未落,吴厉云就从鞋后跟内拿出一个木瓶,把装着灵虫的木瓶递给沈清。



    之后又生怕沈清不耐烦杀了自己,又是求饶道:‘不过晚辈却是听他们所言,这灵虫是由母虫控制的,而母虫不在晚辈手中,晚辈也就是自从干了前辈这档子事,夜就不能寐,心有愧疚,当时便后悔如此,但是晚辈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前辈,不能够和前辈明说此事。’



    沈清也不多话法力凭空扶起木瓶,法力一催打开木塞后,往里一瞧果然有三只灵虫,并且与沈清见到的灵虫一模一样。



    这时沈清又是听吴厉云言自己手中没有控制之物,心中不禁猜测道:“莫不是在那黑脸大汉身上。”



    上次自己着急追杀粗脸大汉时,也没来得及仔细搜索黑脸大汉身上一二,沈清心中暗想原因时。



    吴厉云看着沈清以法力在空中把玩着木瓶,又是如刚才般一言不语。



    吴厉云顿时感觉压力更加巨大,心中更是备受煎熬,这比沈清说话还要难受万分。



    沈清说话自己还歹能知晓沈清意思,是要杀他、还是放他一马或者如何自己也可知晓。



    而沈清如此自己却不知沈清如何想法,吴厉云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片刻后见自己可能危在旦夕,吴厉云只有发誓道:‘前辈若是不信,晚辈可发下血誓为证,晚辈没有害前辈之心。’



    见沈清不动声色应该是隔着斗篷看着自己,吴厉云立时不在犹豫单手一拍胸口。



    ‘噗噗.…….’



    而口中即时喷出一口鲜血,吴厉云面色一白,不过吴厉云手上却是没停。



    只见吴厉云双手不断掐诀,而鲜血不断翻滚了起来,好似热水被火焰凶猛的燃烧着般。



    吴厉云虽然手上掐起法诀,但口中也是没停,不断以法力运转于口腔,口中发出蕴含法力的声音,而后声音被灵气包裹着进入鲜血。



    吴厉云双手掐诀不断念出誓言融入鲜血,随着时间流逝鲜血翻滚的更加厉害。



    ‘‘咕噜,咕噜.…….’’



    而于此同时鲜血上方也是冒出丝丝烟气,屋内不多时便被红色的雾气充满,而鲜血却是越来越凝实,一会儿后鲜血也越发的鲜艳。



    ……



    不过片刻功夫吴厉云就掐起收诀,鲜艳欲滴鲜血被吴厉张口一吸,便被吴厉云吞服了下去,说时慢,做时快,几个呼吸功夫吴厉云便完成了法诀。



    此时沈清见吴厉云安然无事,也是相信吴厉云真的是被逼无奈的,不过若是被逼无奈就可被原谅不予以追究,那也只会给人侥幸心理,下次便可再犯,这次还是沈清要是他人早被那两个大汉灭杀不知多少回了。



    而沈清既不是大善之人,也不是大恶之人,沈清只求一心。



    假如若是不关沈清的事,沈清自然不会管此事,可是落在沈清头上,沈清自然要多加理会。



    沈清见吴厉云如此也就淡淡道:“既然如此,贫道也就不多加追究。”



    吴厉云听言面色立时大喜,正要感谢沈清之时,听到下一句话顿时说不上是该喜、还是该忧。



    “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贫道也不拿你怎么样,把你的储物袋交出来吧,算是你对贫道的赔礼吧。”沈清也没多想其他解决方式,而是轻描淡写提出了用财消灾。



    吴厉云听言也知这是最好的选择,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痛心疾首。



    毕竟这是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吴厉云知晓自己没有余地拒绝,只能尽量平淡道:‘是,晚辈谢前辈开恩宽宏大量。’话音未落,吴厉云就把腰间的储物袋,双手捧着给沈清。



    沈清拿着储物袋施展法力后,往里一看对储物袋中的财物颇为满意,把储物袋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沈清这才抬眼看向吴厉云道:“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贫道也就不追究道友了。”



    随后沈清便走出这城中的小破院,出了破院看着天空中的圆月,心中感慨万分暗道:‘也只有修为高深才能不被他人掌控自己生死。才不会如吴厉云一般被自己掌控生死,而他的生死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沈清一拍储物袋,左手拿着的灯具便消失在储物袋中。



    这时沈清心念一动,身形立时动起朝着前方掠去,一路上避过一些晚上出来的行人。



    而吴厉云却是懊恼的走出破院,看了看四周辨别方向然后往自己家中走去。



    ……



    一盏茶时间后,沈清便到了现在住着的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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