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雅脸上被甩的一阵刺痛,她狐疑的看着冷清欢,在她鄙夷的注视下,快速拆开了信封。

    待看清信中内容后,冷清雅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她愕然抬眸,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不仅是因为信中违背妇道的内容,更因为这封信,居然是她自己的笔迹,署名也是冷清雅三个字。

    不可能的,她从来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

    是冷清欢,一定是她做的。

    冷清雅倏然低头,如狼似虎的看向手中的书信,这封信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看到,尤其是王爷,否则……

    就在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毁掉书信,就能埋没一切的时候,季连韶突然从她手中抽走了书信,认真看了起来。

    看完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清雅,然后将信交给了季云堂,“皇叔,朕觉得你有必要看看。”

    娟秀的笔迹,是冷清雅所写无疑,不过内容却……

    季云堂看完,面色一黑,一把将信撕了个粉碎,头一次用锋利的目光看着冷清雅,冰冷的眼底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冷清雅被他可怕的目光看的心里‘咯噔’直跳,急忙辩白,“王爷,不是的,那封信是假的,妾身从未写过那样一封信,是三妹,是她模仿我的笔迹,是她陷害我。”

    面对冷清雅的厉声指控,冷清欢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大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京城里谁人不知我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尤其是书法,似鸡挠狗爬,难登大雅,而你的书法就厉害了,颜筋柳骨,入木三分,是京城书画家们争相收藏的对象,我何以模仿得了?”

    顿了顿,余光瞥见不远处走来的一行锦衣丽服之人,冷清欢更加放大了声音:“今日收到大姐的信,我本十分震惊,想不到大姐竟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敢叫我来帮你打掩护,真是不知羞耻。我身为未来皇后,肩负皇室名誉之重任,理该成为天下女子之典范,绝无可能去帮你做这种龌龊之事,亦不会坐视不管,是以,我将那奸夫绑在了第三间厢房,还请皇上圣裁。”

    本来身处局外,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戏的季连韶,骤然被提及,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半天了,她才想起来还有个皇帝在场呢。

    原来这丫头早就知道他是皇帝了,却一直无视于他,简直胆大包天。

    季连韶狭长的星眸里划过一丝玩味,转头再看向季云堂时,已变的平庸怯懦,“皇叔,清官难断家务事,朕觉得你应该自己去处理。”

    季云堂嘴唇动了动,还没说什么,倒是身后不知何时来的太后说话了,威严道:“这样有辱摄政王府门庭的丑事,不止是他个人的家事,更是我大云皇室之事,不容大意,来人,将那个奸夫带出来,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给摄政王戴绿帽!”

    两个禁军领命,很快从第三间厢房中缉拿出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男人许是被这架势吓到了,瘫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