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明本不是嚣张跋扈的人,只是因了有个副镇长姐夫做靠山,想干点活赚点外快,却不想遇到了干活不要钱的学生党。



    见本小海主动向自己示好,正不知如何是好的齐新明只好答应下来。



    学生们纷纷领了材料赶往各村工地。可严铁柱几个老头还愣在那里。见带他们来的齐老板和这帮学生娃竟然握手言和,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们不甘心白白跑一趟,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便走到本小海和齐新明说话的地方,齐齐伸出手来,“给钱。”



    有的人将手伸向齐新明,有的人将手伸向本小海。



    齐新明感觉尴尬异常,本小海也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几只手却顽强地伸在半空,不依不饶。



    “我们拉的电线没有问题,不信的话让齐老板的专业队伍给你们检测检测。”本小海努力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说。



    “是的,他们干的活没问题,刚才我问清楚了,他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干的不错。”齐新明,即使不忌讳本小海,也忌讳他背后的白镇长啊。



    “那也不能你说有事就有事,说没事就没事啊,你这不是耍着我们玩吗?”严铁柱反驳说,手依然那么伸着。



    齐新明看看严铁柱,又看看一直微笑着的本小海,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递给严铁柱,“你们大老远的跑过来,分分吧。”



    “那如果电线真有事呢?”严铁柱接了钱,又加了一句。



    “有事找我,我赔你们。”本小海拍拍自己的胸脯,“严大爷,你们就都放心吧。”



    看着严铁柱他们走远,本小海说,“新明叔,咱们这是恶性竞争,对谁都不好啊。”



    “谁说不是呢。”齐新明低头把玩着手里那支一直也没有点燃的香烟。



    稍顿,齐新明抬头看向本小海,眼中有结交的意思,问:“小老板怎么称呼?”



    “本小海,大家都叫我笨小孩。”本小海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着,将手伸了出来。



    齐新明见他人虽小,处事却老道,便也伸出手去握了握。



    “认识本老板很高兴。”齐新明客套道。他想既然镇长家的孩子都为他所用,要么他背景更强,要么就是有些真本事。



    “齐师傅,叫我小海就行。”本小海故意更换了对齐新明的称呼。既保留了对他的尊重,又不至于刻意和他套近乎。



    齐新明当然也感觉到了本小海态度的变化,也好,就像在工厂里的称呼一样,年轻人称呼年龄大的为师傅。



    当然,此师傅非彼师父。



    “那好,”齐新明犹豫了一下,说,“小海,你看咱们怎么才能不恶性竞争?”



    “其实,村庄这么多,市场这么大,咱们还真没必要竞争。”本小海叹口气说。



    “那你们还把价格定得那么低?按你们的价格的话,我们就等于白干。”齐新明也跟着叹气,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该怎么改变?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有你们比着,村民们就不信任我们了。我们只能发挥我们的低价格优势。”



    “那你们还能赚钱?”



    “只赚个辛苦费呗。我们都是小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能赚点汗水钱就知足,也算是为家乡做贡献吧。”本小海说着就笑了,竟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了。



    “唉,我可是给单位打了包票说能赚钱的,谁知道遇上了你们这帮为人民服务的学生。”齐新明终于掏出火柴将烟点着了。



    “别担心,接下来咱们都赚钱。”本小海看着齐新明的狼狈样子,心想你没有金刚钻,揽这个瓷器活干嘛。



    他所不知道的是,后世那个中考暑假,就是齐新明干了兴隆镇几乎所有的室内布线,他本小海也跟着赚了点零花钱呢。



    重生以后,是他捷足先登,抢了人家的彩头。



    “怎么都赚钱?你们把价格提上来?”齐新明想不出其它都赚钱的办法。



    本小海其实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对,我们提价,你们降价。找到咱们都能接受的合理价格。”



    “都能接受的合理价格?”齐新明开始认真考虑。



    “我们每间房三块钱确实太少了,和白干差不多。不过你们每间房十块钱也太黑了。”本小海边想边说,“齐师傅,你看咱们都定六块如何?”



    “六块?”齐新明心里盘算了一下,点点头同意。“我们降价,村民们高兴,你们涨价怎么说?”



    “这就不用齐师傅操心了。”本小海淡然一笑。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现在镇上就这两个安装队,价格统一了,村民也没的其它选择。本小海苦笑,这也许算是行业垄断了吧。



    并不是本小海心黑,合理的市场价是七八块钱呢,是他自己自降身价的。



    也许可以让同学们知道并宣传,三块钱一间房不赚钱,只是是前期的优惠政策,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价格每间房六块钱。



    白宇博一整天都在担心本小海,不知道是否缓解了和齐新明的矛盾。那齐新明看着不像好人呢。



    白宇博提前收了工,到高文平家杂货铺找到本小海,弄清楚了状况。



    得知和平解决了,白宇博非常高兴。而且施工费能上涨,更是大家所期望的。



    “笨小孩,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白宇博想起早晨的情景,心里还有点后怕呢。



    “哈,生意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咱们有这么个对手在,我当然早早地打听了他们的底细啊。”本小海的谎言张口就来,根本不用打腹稿。



    “那咋说我给你说的?”他还是有些纳闷。



    “他是刘副镇长的小舅子,我得拿白镇长的公子压他才行啊。”本小海亲密地拦住白宇博的腰,“我是狐假虎威啊。”



    白宇博恍然大悟,自己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呢。不过,被本小海这个好朋友利用他心甘情愿。



    白宇博还是有点疑惑,“你说我认识他,他怎么就信了呢?”



    本小海在他背上拍了一把,“我的学霸啊,这点都没想通?他肯定得去刘副镇长家吧,你们都住在大院,知道他也很正常啊。”



    白宇博真是郁闷,又被本小海嘲笑了。



    第二天早晨,本小海就让营销宣传组把消息传播出去:“吐血大优惠活动结束,恢复正常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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