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加贺作为武田家对外的通商口岸确实有很多便利,因为能登这个突出角,武田家的海域被一分为二,武田正信觉得他估计要养起两支水军众。



    今年他的财政收入高达一千万贯,除去各种支出,再加上今年与加贺大战,动员了四万余大军,身后还有超过五万余百姓运输粮草军械。



    这接近十万人一个多月的开销花去了五十万贯,除去这次高消费,水军众在一次从大明海商李氏购买了一艘中等福船花去五万贯。



    之前武田正信手中常备足轻两万一千人,另外算上自己直属兵力五千,陆军两万六千人。水军众一万五千人,一支是高冈信家率领一万人三百只船,停留在越中富山港,另一支是津田信一率领五千人一百五十只船停留在能登。



    武田正信手中陆军士兵军费每年一百五十万零七千五百贯,家臣俸禄十一万六千八百贯。水军众士兵俸禄六十九万五千五百贯,船只检修消耗五十万贯。



    武器盔甲,火药消耗,粮草等等军事用品,每年都是百万贯,再加上武田正信手中还养着一支密卫,预算每年五十万贯。



    还有给若狭的资金,给天皇、朝廷公卿和幕府将军每年都是十五万贯的钱财。



    这些都是军事方面的支出,共计约为四百五十万贯。



    当然军事方面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武田正信为了保证家中的军事动员迅速快捷,士兵精锐,他每年在预备役系统投入了一百万贯左右的支出。



    说完军事,还有民生,东洋本就是一个多山的国家,很多河流的源头都是从高山上下来,而东洋地形狭长,导致河流长度短,流速湍急。



    如果不进行治理的话,国内农业肯定大受打击,流民遍地,为了安抚这些流民,武田正信的财政只会压力更大。



    众所周知的甲府,就是一个自然灾害泛滥的国家,武田信虎所在时期,他通过对外战争缓减国内矛盾,这也让甲斐负重不堪。



    恰好他与当时还是武田晴信的武田信玄矛盾重重,最后被追放今川家。武田信玄一上位,就对国内的水利工程花费了大力气,他自己亲自在灾难多发地测量,找人商量解决办法,这才解决甲斐穷困,之后武田信玄才得以开始自己的征伐。



    武田正信对此也是十分重视的,不过在武田正信早期,他并没有彻底解决洪涝灾害问题,那时候的他完全靠着商业,以及战争掠夺过活。



    手中的基业如同无根之萍,只要一次战败,就会陷入困境。



    不过这三年,武田正信的财政很是富裕,他从南蛮手中得到大量金银,转手就从大明商人那里购买所需要的东西,同时他也和南洋的商人交流,购买粮食以及甘蔗。



    垄断行业的暴利,让武田正信大肆扩军,四处征伐,并且还有余力建设国内基础设施,现在的武田家道路通畅,兴修水利。



    武田正信也引进了水车,曲辕犁等等器具。



    今年已经到了十一月了,永禄七年即将过完,武田正信需要花大力气建设加贺的通商港口,这对于善于筑城的伊藤嘉明来说,轻车熟路。



    等到加贺稍微稳定一些,武田正信只给小笠原时长和田村信秀留下一批家臣,以及两万人的兵势。他带着剩余的一万余人押送三万俘虏返回越中。



    这三万俘虏是在鞍狱山合战抓获了五千,另外两万五千人是在一路追赶显如的时候抓获的。



    这三万人会分散在越中各地,他们会在村子里作为劳力耕种田地,同时也会解放三万男丁,可以投入到军事训练之中。



    不过加贺现在可以说是十室九空,从庸碌元年开始,到现在永禄七年,一向宗多次在关键时刻攻打武田正信,十余万人口在七年间损失殆尽,几乎填补给了武田正信。



    这一次武田正信抓获的信徒都是中部各国的流民,前来加贺寻找机会。



    大军途径越中射水郡,武田正信再一次看到了畠山家当主畠山义庆,旁边跟着的是长氏和坂垣新盛。



    武田正信骑着高头大马,慢慢走到畠山义庆的面前,畠山义庆跪伏在地上。



    武田正信说道:“喔,是义庆啊。我与你父亲是老相识了,本不应该这样说,但是这一次我留下数千大军在能登,你明白什么意思吧,义庆啊,下次可就不是这点人了。”



    畠山义庆也是能忍,他年幼脸庞没有一丝愤怒,反而是担心害怕委屈,瞬间痛哭流涕,捶胸顿挫道:“守护大人,臣绝无二心啊,下次守护大人出征,臣一定尽起家中士卒,跟随守护大人征战!臣愿为先锋啊!”



    武田正信看着畠山义庆的表演,说道:“呵呵,很好,那你可要记住今天的话。我已经是一百零七万石北陆守护,而你畠山家只有能登玖洲郡七万石领地。不想畠山家家名断绝,就老实些吧。”



    畠山义庆听到这话,停止哭泣,脸上眼泪鼻涕还在呢,就腆着脸笑道:“守护大人仁慈,臣一定竭尽全力侍奉本家,绝无二心,有违此事,天打雷劈!”



    “驾!”武田正信看了一眼畠山义庆,调转马头回到大军之中。



    等到武田军离去,畠山义庆才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粗布,把眼泪鼻涕擦去,折好粗布,说道:“这块布拿回去洗洗还是可以用的。”



    长连纲一脸怒容,咬牙切齿道:“主公大人!臣……臣……呜呜呜……”



    畠山义庆转身拍拍长连纲的肩膀,笑道:“别哭别哭,一切都是为了畠山家,不算什么。”



    坂垣新盛开口说道:“还是上次冲动了,不然的话,本家不会有如此困境。主公大人,都是臣下的错。”



    畠山义庆稚嫩的脸上,依旧笑容满面:“新盛,你我之间没必要说这样的话,要不是你,畠山家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只要你我努力,畠山家……一定……可以恢复往日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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