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卢将两根棍子较轻的一根给了禹,又将那新炼的棒子给了六耳猕猴;禹将那“如意金箍棒”把玩几下,欢喜道:“果然如意!”六耳猕猴有些吃味了,棍子他倒是非常满意,只是缺了名字,于是说道:“不如老师也给起个名字吧。”胡卢笑道:“禹手中那一根棍子被为师唤作‘如意金箍棒’,已有喧宾夺主之嫌了;你手中之棍终是要自己用的,名字还是自己取比较好。”

    六耳猕猴将根子掂了掂,瞅了瞅,说道:“此棍两端作两色,又大小如意,便叫如意双色棒如何?”禹在旁边出主意,接道:“不妥!不妥!黑为水色,红为火色,当以水火为名。”六耳猕猴奇道:“你的意思是叫如意水火棍?”禹却是摇了摇头,反问道:“岂不闻水火无情之说?”六耳猕猴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明白了,当叫无情水火棍!”

    胡卢听了此二人言语,表情却有些古怪起来;无情水火棍?貌似差役用得就是这玩意,只不过现在人族的军政体系尚在草创间段,还未出现手持水火棍的官差。因此胡卢不好明说,只道:“你取了这个名字,将来或许会后悔的;其实这根棍子,贫道原是打算叫五行棍的;裂魂枪原本为海底奇陵玄木所炼,五行属木,又得山铜属金,息壤属土,水火两行却是贫道淬炼时用了太阳真火和三光神水。”六耳猕猴恍然道:“便叫五行水火棍好了。”

    “……”胡卢无语了,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脱出“水火棍”的范畴。

    此事了结,众人的主题生活仍是治水;虽说有了胡卢等人的帮助,治水的进度快了不少,但也正因胡卢的帮助,治水的总工程量也大了不少,已经不单单是治水平患。更有许多工程属于公益事业,放在后世,这叫兴修水利,开农耕。这下两厢抵消,总的时间上也就没有大的变化,无法提前,总计下来,仍是十三年。

    据历史记载,禹治水期间,除了“三过家门不入”等传说,生活极为辛苦,穿着破烂的身服,吃粗劣的食物,住简陋的帐篷。每天亲自手持耒锸,带头干最苦最累的活计。几年下来,他的手臂和腿脚上的汗毛均已脱光,手掌和脚掌也结了厚厚的老茧,身体干枯,脸庞炭黑。因此,在神话传说中常有凤凰为禹继命之说,不能不说是后人念禹功绩,有愿禹就此早早死去。

    又十三年后,肆虐洪荒二十多年的水患终于尽数平息,经过禹的治理,形成两大水系,以黄河、长江为河流源头主干,其它江河沟渠大多与此相连有关。水患期间,人族虽受灾极重,民生生产均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很多民众不得已背景离乡;但在治水过程中,受灾各部族不分彼此,协同合作,却也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分配了生产资料,进一步加强了各部族的交流融合。

    由于事先规划得当,并不单单是平息水患,禹借此机会整合了大半人族的劳动力,统一调度、集中劳力开辟了密布的水网沟渠。以胡卢的眼光来看,虽尚有一些不尽人意之处,但这次行动极有历史意义的,在整个种族的传承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人族暴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这是人族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集体协作工程。

    在这一过程中,人族的人口基数虽然锐减,但总体生产力却得到了极大提升,为以后展农耕畜牧打下坚实的基础。得益于密布的水网工程,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生息,人族很快便会恢复活力,将迎来一次人口的大暴,也许仅在百年之后,甚至是几十年,人族对整个洪荒的影响力就会过以往的任何一个时期。

    禹作为治水最大的功臣,于十三年中开山无数,通河无数,修堤无数,使天下河川均流向大海。又引水筑渠,建坝畜水;加之禹在治水过程中走遍天下,对各地作物气候均有了解,于执撑间推广各种作物,让其在更适合的地方生长,无形中提升了人族的粮食产量。待治水成功,天地有感,降下功德时,那功德之大直叫天下修士侧目。

    胡卢四方奔走,出力甚多,对禹又有指点之恩,分去一层;胡卢门人应龙等亦出力不少,降妖除魔,为人族提供了相对安稳的治水环境,众人一共分去一层;天庭赐下干戚斧,此斧原为盘古斧器灵所化,具有部分开天功德,有镇压气运之效,虽然天庭并不知情,然天道至公,作为补偿,分与天庭一层;干戚斧在治水中出了大力,破息壤所化之山,全靠此斧,斧中即有灵识,当分一层;舜帝与赵公明有识人之能,虽是因缘际合,但全力支持禹治水,未有任何轻漫懈待之处,分得一层,其中舜帝占一层中的八分,赵公明只占一分,即使只是一分,却也已经不小了;另有一分,却是被萧升、曹宝二人得去了。剩下五层被禹独得,这其中本来有尧帝的一层,和其父鲧的一层,因此二人皆不在人世,前者成就人皇,后者更是已经身死,皆算于禹身上。

    如此一来可谓皆大欢喜,尤其是天庭,玉帝身为天庭之主,干戚斧又是他做主送出,那一层功德自然落到了他身上。玉帝不明究理,心中虽有疑惑,但有功德可拿,如何不喜?直道此事全由胡卢促成,如何不生感激之意?寻思:“葫芦道人果然是洪荒福德及至之人,随便拉上点关系,啥事儿没干,竟也能分得如此之多功德,以后更要多方拉拢,小心结交。”

    接着是舜帝和赵公明,那舜帝寻思:“这葫芦道人帝师盛名果然不虚,想那尧帝和广成子费了多少心力,甚至还向天庭讨了息壤,也没能成事。人家却不用这些有的没的,除了剿灭作乱之辈时用了些许武力,其它的全靠人力,虽说时日久了些,但这结果却是喜人,不但水患全平,整个民生也有大副提升,有了现在的底子,以后数百年之内不用愁。怪不得尧帝和我两位妻子对葫芦道人推崇倍至。”

    那赵公明亦是如此,虽对葫芦生出羡慕之心,却也知道那是人家的本事,寻思:“亏得我吸取教训,没把这葫芦道兄往死了得罪,自己又安守本份,不曾生出坏心阻挠,虽说最终只分到少许,但我本来就没出什么力,能分到一些,岂能人心不足?何况治水成功,不正显得虞舜贤明,我这帝师自然也会显得贤明。”

    至于禹和应龙等人,原就对胡卢崇敬异常,此时欢喜之余,感激之心自不用提。却说那干戚斧,眼见天降功德,寻思:“我便将这功德予了胡卢,乘机与他了去因果,自此天高海阔任我飞。”于是在别人看来,胡卢竟似独得两层,但在场之人均无意见,反觉少了;在他们看来,胡卢便是独得五层,也不会显得太过。

    胡卢却是明白其间奥妙,自然不会接受一兵武器的功德,反将自己那一层分了一半,连同干戚斧应得的那一层,共计一层半尽数打入干戚斧中。剩下的半层,胡卢又分作两份儿,较多的一份,用来解封落宝金钱,较少的一份入体被七彩葫芦收去。这十余年间,胡卢对大道法则又有理解,落宝金钱带的禁制也解至四十重,此时得功德刺激,登时尽数解封。

    落宝金钱上有胡卢的一丝元神,自然知晓其间变化,正待领悟一番,手中干戚斧忽然震动起来,化为一道长虹,从胡卢手中溢出,变作一个神采奕奕的**岁男童,年龄倒与精卫相仿。男童对胡卢施了一礼,说道:“弟子玄元,见过老师!”

    在场诸人尽皆大惊,不知胡卢会如何处理此事,毕竟干戚斧是一件威力巨大的宝物,生出器灵都多半会被主人抹杀囚禁,更遑论化形**了。其实玄元也是无奈,原本想和胡卢了去因果,不想胡卢根本不受,反将自己应得的功德分与一半予了自己,正是旧债未还又欠新情。更加无奈得是受这功德刺激,刚好够化形之用,只能现身相见。

    胡卢却不知道这些,更不会在意这些,只道:“即是有缘,便为我再传弟子,与精卫同辈。”众人暗自长舒了一口气之余,却也有些可惜;玄元却是喜不自胜,他称胡卢为老师,一方面是存了对胡卢的感激之意、认可之心,另一方面未尝没有借此保命的心事,虽说胡卢未必灭得了他的灵识,也未必敢灭他的灵识,但要将他关起来还是可以做到的。知道小命得宝,自由无虞,忙道:“谢过老师。”

    那大禹独得五层自水功德,如意金箍棒亦为治水之器,自然从中分了半层,加之大禹对此宝甚喜,又感念此宝是胡卢所炼,便将自身功德分了些许,与了如意金箍棒,虽不如胡卢大方,却也难得,已经不少,叫这如意金箍棒成为一件后天功德圣器。虽未增长什么威能,却也有了不沾因果的特性。后世齐天大圣惹下无边业果,仍没有遭打杀,固然有菩提老祖的原因,却也是因用如意金箍棒打杀对手之后,不沾因果之效。

    六耳猕猴虽然生性跳脱,却也有些见识,知道不沾因果的好处,心中不免羡慕和后悔,寻思:“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样做呢?”他如此作想,脸上自然露了出来;胡卢笑道:“日后行道洪荒,广积功德,再用心淬炼,手中五行水火棍,终有一日可以达到如意金箍棒的地步。”六耳猕猴应了,也因此日后多有善举不提。

    倒是大禹一边见了,感念胡卢及其门下对自己帮助良多,六耳猕猴更是日夜跟在自己身边,探听消息,出力不少,于是说道:“如今治水已毕,如意金箍棒与弟子而言已是无用之物,不如送给了知事兄弟。”六耳猕猴接道:“我要许多棍子做什么?”禹看向胡卢,胡卢说道:“治水一事,龙族虽没有直接帮忙,却也明令约束水族,不可生事,你若有心,不若将此宝置于东海,为那四海龙族增些气运,四海龙族感恩之下,亦会使人族风调雨顺。”

    禹闻言大喜,这却是双赢之局,说道:“便依先生之意!”隧将“如意金箍棒”置于东海,化为那“定海神针铁”,定水族气运不衰,不为洪荒历史淘汰!某种程度上却也帮胡卢了却了和东海的因果。

    大禹:道友,贫道治水治的好辛苦;收藏、推荐鼓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