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心中有些遗憾,他原来还想着把已经变成活死人的“田母犬骏雄”等人放回去继续把持日本军界,好让他新获得的大玩具能够有一个免费的补给和停泊基地。但从那三个神官的记忆中得知,他们在与“田母犬骏雄”打斗时,早已经将所看到的情况用式神传给了日本皇宫。如此一来,杨斌的如意算盘自然被打破了。

    虽然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但杨斌却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大和”号刚成军不久,反应堆中的燃料棒还都是新的,即使是不间断航行也足够它使用5年,如果省着点用,足够用15年。在这段时间内,杨斌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新的燃料来。更何况,他已经有用阵法对整艘潜艇进行改造的想法,最起码,以他的能力可以在船壳上附上一层能够抵抗水底高压大幅度提高船壳强度且减少水中摩擦力的阵法。到时候,这艘“大和”号无论是下潜深度还是航行度,都会有大幅度的提高。

    不过,当务之急,却是将这艘潜艇安全地开到中国沿海去。

    凭着被夺舍的潜艇军官出色的操控技巧以及这艘潜艇出色的性能,完成这项任务自然不难,而日本从甲午战争之前到现在所积累的水文勘探资料也一并在潜艇的导航电脑里存着,有了这些资料的帮助,“大和”号不要说偷偷进去中国沿海,就算是潜入世界上防卫最严密的美国夏威夷海军基地又或俄罗斯海参威太平洋舰队基地都不在话下。

    杨斌坐在贵宾舱内,一路上悠哉悠哉地喝着红酒,吸着雪茄,就这样到了东海海域。

    在这段时间,杨斌将“大和”号的船名改称为“鹦鹉螺”号。又给“草加拓海”、“川崎一”、“山本敬宗”和“田母犬骏雄”各自取了个别名,分别是:尼摩船长、阿罗纳克斯、孔塞伊和阿龙纳斯,而杨斌本人,则取了个凡尔纳的代号。

    如此一来,原“大日本帝国海军”的秘密核潜艇“大和”号改头换面成了科幻小说《海底两万里》的主角,而杨斌就如同创作小说的作一样。成了决定这艘潜艇及其成员生死存亡地神。

    东海之上岛屿众多,有些岛屿看似面积狭小,宛如冒出水面的礁石,但在水下的部分却十分庞大,其中有些岛屿在水下的山体上存在着天然的大型溶洞,是潜艇潜伏的理想场所。

    杨斌让尼摩船长将“鹦鹉螺”号悬停在一处溶洞之中,自己如同附在鲨鱼身上地印鱼一般,贴在一艘路过的渔船船底回到了大陆。反正他皮糙肉厚、修为高深。在岩浆之中尚且来去自由,自然不会怕海水侵袭。只苦了一直和杨斌在一起的徐蕾,在潜艇内饱受烟毒摧残,好不容易出了潜艇却被杨斌带着潜伏在渔船船底,虽说有杨斌的法术保护,却也落得个胆战心惊,不敢动弹分毫。

    在离开“鹦鹉螺”号之前。杨斌与尼摩船长等人——姑且称之为“人”——相约,让他们在此处隐蔽一个月,不得妄动,而在一个月后,他将带着补给品回来,到时候再做打算。

    附身在人之上的怨灵虽然是不死的存在,但被它们附身的人依然保持着鲜活的生命特征。要维持生命就要有新鲜地空气、正常的饮食,为了不让“鹦鹉螺”号变成一具浮在海里的铁棺材,杨斌有必要给潜艇成员提供补给。就在杨斌回大陆的路上,他已经开始考虑着如何让“鹦鹉螺”号给自己创造利润。以免将来变得要他自己倒贴钱来维护。

    杨斌在台州上了岸,拿出了放在须弥空间内的衣物换上。台州并无铁路,与外界交通全靠海运和公路,杨斌不想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挤在一辆臭哄哄的长途巴士内回家,索性就恢复了本来面貌与姓名,凭着自己的身份证买了一辆越野车,一路狂奔着往锡城而去。

    却不成想在高公路上还没开个半小时,三家军用直升机就飞到了头顶上,打头地一架是17,还有两架挂着导弹和火箭仓全副武装的直九在两旁护卫。

    直升机上的高音喇叭冲着杨斌直喊:“请你把车停在路边。”

    因见装载着武器弹药的两架直九并没有将枪口对撞自己。相反还一副小心翼翼盘旋护卫的模样,杨斌知道对方对自己并无恶意,因此也就顺从地将车停在了紧急停车带。

    车刚停下,杨斌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却是韦宏国的电话号码。

    “这就是你给我举办的欢迎仪式?”杨斌的语气有些不快。杨斌并不是一个太喜欢出风头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暴露自己地底细的。但出现在头顶的这三架直升机却让来来往往的驾车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这让杨斌很是不爽。

    电话那头的韦宏国自然明白杨斌怒的原因,忙赔笑道:“您看,这不是为了您的安全吗?长一接到现您在台州出现的消息,就断定您已经完成了任务,立刻下了死命令,要我们在12个小时内将您请到北京去。您看,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杨斌大概知道他们是如何现自己的,无非是买车那会儿登记地身份证号泄露了他的行踪,因此也没有多问,只是说了句:“那你就在北京等着吧!别忘了多筹集钞票,我这次可带回来不好好东西!”

    电话那头的韦宏国心中一阵狂喜,忙问道:“有些什么好东西?”

    但杨斌此时已经将电话挂断,传入他耳中的是一阵忙音。

    就在杨斌和韦宏国通话这会儿功夫,两架直九已经分别向公路两端飞出去几百米,从直升机上机降而下的士兵在高公路上设立起了两道隔离带,阻止车辆通过,好让那架17降落。

    从17上下来地军官和士兵显然不知道杨斌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上级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派出直升机在公路上拦截他。这从他们略带迷茫与惊奇地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领会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因此,杨斌被军官恭恭敬敬地带领着登上了直升机,而其他士兵则围着杨斌摆出了一个标准地战术防卫圈,直至他走进机舱门为止。至于徐蕾,命令上可没有说要保护她的周全,因此被排除在警戒圈之外,好在杨斌并没有将她落下的意思,倒也顺顺当当地坐上了直升机。

    以17每小时35公里的最大巡航度,自然不可能在12个小时内将杨斌送到北京,因此,韦宏国在附近的军用机场又安排了一架由运八改造的公务机,只等杨斌一到,就立刻直飞北京。为了确保飞机安全,这次又有两架歼八被派来护航。

    看着舷窗外两架全副武装的歼八战机,杨斌笑着对坐在他对面的徐蕾说道:“哈!没想到咱们也能享受一次国家元的待遇。”

    相对于杨斌的轻松愉快,徐蕾可没有什么好心情。事实上,从被杨斌带到京都北部深山老林开始一直到现在,她的性情从来就没有好过。一开始是为自己的性命安全担忧,而等到坐上“鹦鹉螺”号离开日本后,她又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的旅日研修生活毁得一干二净的罪魁祸又兼不辞辛劳将自己从富士基地救出的恩人,徐蕾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感激他,心中矛盾不已的徐蕾只能一直板着张脸,这么多天连话都没有和杨斌说一句。

    不过,此时杨斌一脸轻松愉快的表情还是将沉默许久的徐蕾刺激到了。凭什么他能够这么快乐,而我却要如此担惊受怕?

    极度心里不平衡的徐蕾忍不住将满腔的愤懑宣之于口,她歇斯底里地对杨斌嘶吼道:“你倒是开心了!我呢?!我的生活全被你毁掉了!我本来在京都做研修生做得好好的,眼看着就要回国了。等到毕业后我一定能凭着出色的研修经历获得一个好工作。可现在呢?也许日本那边已经把我的通缉令遍了全国!不!可能连国际刑警也已经开始追捕我了!我现在甚至不能肯定能不能回家,能不能继续上学!”

    说到担心处,徐蕾忍不住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进膝盖里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徐蕾的担忧对于杨斌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不过既然共患难过,他也如徐蕾所说算是毁掉她生活的罪魁祸,杨斌决定还是要开导开导她,让她走出悲观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