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于世界上许多地质学家来说都是一个很不寻常的一天,日本京都附近生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奇怪地震颠覆了他们以往的全部研究,制造了世界地质历史上一个巨大的谜团。而这个谜团直到十八年后才被“解开”——至少是勉强能够用地质学知识来解释。

    地震生在深夜,之前没有任何预兆。按理来说,京都所在的中国地区是日本地质结构最为稳定的区域,不应该生这样的地震。但偏偏为大家所共识的事情瞬间被颠覆了。在那一时刻,全球的地震监测仪都颤抖起来,所有监控仪器都把震源指向了日本的京都。

    按照地震监测仪的显示,这场地震的强度高达里氏7.5级,其强度足够把京都这个古老的城市夷为平地。就在各国政要在接到这一紧急报告后纷纷向日本政府去慰问电并询问是否需要国际援助的时候,日本政府却很奇怪地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

    为了解释各国的疑惑,日本政府很快就公布了京都的“震后录像资料”。从录像上,人们可以看到“灾后”的京都一片祥和安宁,没有建筑物垮塌,没有人员伤亡,没有财产损失,甚至当地居民连那天晚上生过地震都不知道。

    全球哗然。有些人认为这么大的地震后不可能没有任何人员与财产的损失,于是指责日本政府瞒报灾情,欺骗世界。但这一说法并没有维持太久,云集日本的各路记很快就回了同日本政府相近的说辞——京都的确没有任何损失。

    “这是新千年伊始的第一个奇迹!”某个笃信天主教的科学家出了这样的惊呼。而赞同他说法的不在少数。

    也有一些科学家根据地震波的特征认为这场地震是日本政府在京都附近进行了一场大当量的地下核武器试验。但这个说法则被其他科学家所驳斥,因为京都大地震地地震波虽与地下核武器试验所造成的地震波有累死之处,但其震波初始的频率却与其有着明显的不同。至于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不同,还有待研究。而这一说法在传到了各国政府脑耳中后,也被他们一致鄙夷。林雷

    “开玩笑!日本政府怎么可能在京都附近进行核武器试验?”他们一致说道。

    遗憾的是,没有人想到,日本政府压根儿不知道就在本国,就在京都附近。隐藏着一颗大当量核武器的事实。他们甚至连那个秘密基地的存在都不知道。而唯一知道真相的日本军部高层自然是三缄其口,一语不。

    就在地面上纷纷扰扰,各路专家学、记媒体云集京都,试图找出这场奇怪的地震地原因时,杨斌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核弹爆炸的巨大冲击波将杨斌生生砸进了坚实地岩壁之中,此后生的大规模崩塌更把杨斌深埋于地下。而让杨斌没有想到的是,核弹巨大的冲击波竟然在坚硬地地壳上撕开了不大不小地口子,让地壳下灼热的岩浆如一锅沸腾的粥一般慢慢涌了上来。

    杨斌的藏身处位于一处乱石之中,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岩石死死压住,核爆的巨大威力消耗了他绝大多数的真元。此时的他几乎就是油尽灯枯地状态,若不是黄金甲的保护。他恐怕早就被上亿吨的岩石、水泥块给活活压成了肉泥。

    “噢!该死!”杨斌本在调息,打算稍微恢复一点修为就施展土遁离开此地,但他很快就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错杂层叠的巨石间地缝隙中缓缓透出火红色地光芒。杨斌元神一探。顿时大惊失色。居然是地下的岩浆涌了上来。

    岩浆是现代人创造地名次,而在古代中国,特别是古代中国的修道士,对于岩浆则有着另一个称呼——地肺之火。地肺其实指的就是火山口。古人秉承天人合一的思想,将大地也看做一个有生命的人。既然是人,那就要呼吸,而从火山中喷出的岩浆,便被古人看做同等于人类呼吸出的气体一般的东西。因为这地火缘于大地的呼吸,自然也就充满了大地的灵气。因此,对于在中华大地上少见的活火山,古人便将之视为难得的福地。如在道家七十二福地中排名第一的茅山,古时便被称为地肺山,究其原因。便是在山中隐秘处藏着一口太古时代的死火山山

    修道是如此艰难。使得任何能够有助于修道的资源都是如此珍贵。岩浆因为源于地壳深处,饱含着大地亿万年来孕育的灵气。能够极大的提高修道士的修炼度。但凡事有利有弊,地火的高温与过于强烈的灵气并不是一般修道士能够承受的。很多修道士急功近利地想要直接利用地火增强自己的修为,却常常落得被地火焚烧殆尽的下场。即使一时逃脱性命之忧,被烧伤的伤口也因被地火中那极富灵性的火毒侵入而久久不得愈合,最终火毒扩散至全身,变成一个满身长疮流脓、修为尽废、人性全无的怪物。

    吃够了亏的古代修道士便给这地肺之火取了另一个更为形象的名称——地肺毒火,从此对它敬而远之,转而专心寻找起那些已经熄灭多年但还在不断向外散浓烈灵气的死火山作为各自的洞府。

    杨斌从补天诀中了解到的有关地肺毒火的知识足以让他认识到这逐渐靠近他的红色粘稠半液态物质的可怕。即使是他前身的受辛子,接近这地火时也要小心翼翼,不让火毒趁机侵入身体表面,跟何况是此时真元所剩无几的杨斌?即使是他身上这件黄金甲,对于这无孔不入的火毒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随着岩浆越升越高,杨斌感到身体周遭越来越热,鼻子里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硫磺味。慢慢的,在岩浆的热力之下,杨斌身下的岩石开始变得滚烫起来。杨斌只觉得自己像是正在铁板上煎熬的牛排,痛苦不堪。

    为了逃生,杨斌不得不借助饕餮刀的力量。在杨斌的授意下,饕餮一口便将杨斌身体上方的岩石吞了下去,随后有将之吐出来垫在了杨斌的身下。在这一吞一吐之间,杨斌的身体将往上提高了几十米。

    可惜的是,饕餮再怎么善于“吞噬”与“排泄”,都赶不上岩浆上升的度,再加上不断有落石与塌方的阻挠,让杨斌与岩浆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最终,岩浆触碰到了杨斌的身体。

    “啊!”被岩浆碰到的那一刹那,杨斌痛得惨叫起来。他已经很久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因此这一下剧痛尤其让他刻骨铭心。

    但痛的还在后头。

    实际上,岩浆并没有烧穿黄金甲的防护层,杨斌的肌体也没有直接接触岩浆,但这刚刚从地壳深处冒出来的地火不知怎的,其蕴含的火毒要比寻常的岩浆浓烈千百倍。黄金甲能挡住岩浆,却挡不住岩浆中的火毒对杨斌的侵蚀。于是,这些火毒如同多年没有看到美女的色狼一般,争先恐后地往杨斌身体里钻了进去。

    如果说之前还觉得自己像是块牛排的话,杨斌这时已经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活活地放在微波炉里烧煮的鸡。火毒迅沿着周身经脉冲到了他的丹田之中,随后又在丹田中炸开,变成一股更加磅礴的洪流在他的身体各处横冲直撞,闹得不亦乐乎。

    杨斌哀号着,但也只能哀号而已,由于火毒对经脉与神经的破坏,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到后来,杨斌甚至连自己是不是在哀号也不能够确定了,他仿佛失去了自己的*,只剩下精神可供支配。但诡异的是,身体上传来的痛觉又是如此的实实在在。

    “我那时就像是一个能感觉到痛的高位瘫痪患。”多年后,杨斌是这样对别人形容自己的这段经历的。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就会惊奇地现杨斌就像是一只被煮熟的龙虾,浑身肌肤都变成了火红色,在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再往外冒着细细的火流。而这一异象在他的七窍表现的最为明显。他的眼睛、耳孔、鼻孔、嘴巴,甚至可能连同被盔甲遮掩而无法看清的肛门,都在往外冒着火流。

    这些火流传统黄金甲的防护层,与外面的岩浆向融合,随后又裹挟着更多的火毒再次侵入杨斌的*,对他的身体进行又一次的火之洗礼。

    巨大的痛觉让杨斌再也无法顾及自身之外的事情,浑不知他身旁的岩石逐渐被岩浆融化,使得他的身体没有了束缚,慢慢向这地下岩浆之海的深处越沉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