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听到陈兴中要替两人拉红线,程维和陈佩琪异口同声的说道。

    陈兴中乐呵的看着两人,瞧瞧,瞧瞧。连回绝都这么有默契,还说不是做一家人的料子?

    咳咳,这小子手里的宝贝可不少,孙女嫁过去以后,肯定时不时要回来一趟,到时候免不了要拿些出来孝敬他这个爷爷辈。而且这个爱管事的丫头嫁了出去,以后他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再担心有人约束自己。

    也不是说陈兴中势利,这件事有个大前提。他觉得程维的为人还是不错的,所以孙女嫁给他至少不怕被欺负,说不定还有人要憋屈才是。

    “爷爷,公司还有些事,我先走了。”陈佩琪没有夹带任何的情感瞟了程维一眼,又看了看手表说道。

    “等等,平时也不见你有多忙,你把号码报给小程,年轻人就应该多互动。”陈兴中看着她长大,怎么可能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透,一把就将她给拉了回来。

    本来陈佩琪还想用办公号码敷衍了事,被陈兴中不耐烦的憋了一眼,只能报出自己的私人号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程维不来找她,就当他占一个联系人的名额,如果他敢打电话来骚扰,直接就拉进黑名单。

    顺便将支票塞到程维手中,陈佩琪再次对陈兴中说道:“爷爷,我是真有事。”

    “走吧走吧!”陈兴中假装不耐烦的说道。心里却是暗道你要是不在这里,我还能多上几个菜呢。

    陈佩琪离开后,陈兴中只能拉程维来陪他,毕竟桌上这些饭菜虽然美味,但是这量却多得很,只是他一个人肯定要浪费很多。

    用餐的过程中,陈兴中一直盯着手里的瓷瓶看,恨不得马上喝上几口。但是又很舍不得,最后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让司机先把酒捎回去。

    这么一瓶鹿茸血酒,最多也就半斤装。程维哪里虽然说还有存货,但是陈兴中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从态度上就知道这种补酒程维只会拿来送人,他想用钱买是不可能的。

    “陈老,不舍得和那鹿茸血,尝尝我这鹿血酒怎么样?”

    程维倒是显得大方,怎么说呢?他又不是想讨好对方,有些好东西却愿意和对方分享。对了,就当是两人在同一个频道上吧。

    这次程维是拿了一个空的啤酒瓶上去,回来的时候啤酒瓶被红色的液体装满,和鹿茸血酒是一样的红色,不过这颜色就要淡很多。

    普通得鹿血程维并不缺,每次宰割梅花鹿都能存下几十斤鹿血,一次收获就够他酿几大缸的鹿血酒了。

    “快盛上,快盛上。”陈兴中倒不和他客气,甚至夺过瓶子倒了满满一个啤酒杯。

    呡上一小口鹿血酒,陈兴中完全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他虽然不打算过问,还是很好奇程维怎么来的货源,家养的梅花鹿和野生的梅花鹿,差的可不止是口感。

    就连酿出来的酒都能分出个高低,程维用的鹿血明显是来自野生梅花鹿的,像这种品质外面至少卖好几千一斤,而且一直都是紧俏货。

    现在可不比二、三十年前,那时候偶尔还能在街边看到有人摆卖诸如孢子、麋、野猪等大型野味。现在?别说是大型的野生动物,就是卖山鸡、野兔的都很难找得到。

    这小子的野生梅花鹿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而且店里好几种食材,吃起来也是有这种味道。

    “小程,你这样不行哈。老陈是你的常客,难道我就不是吗?凭地这酒只有他一人的份。”

    “就是,就是。不带这么大小眼的。”

    “嘶!这真是想,小程我也不要多,你就给我整一小杯呗。”

    起哄的几个老头不仅和程维熟,同样和陈兴中的关系也不错。这些老人家没事就会拿一副象棋过来打发时间,一开始相互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接,但是久而久之就熟开了。

    “行行行,我像这么不仗义的人吗?现在就给你们端酒去。”

    说完又跑上去一趟,反正这酒的储量不少,可是适当放一些在店里卖,现在就当是请几个活宣传。

    这回程维贪省事,直接就抱着一大缸下楼,连楼梯都被他踩得“咯吱咯吱”响。

    谁知道陈兴中比他还焦急,好像这酒是他的一样,生怕程维连人带缸摔下来,道:“我说,小程你可注意点脚下,要是一不小心这酒可就全没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大力气。把至少五、六十斤的酒缸搬下来,过程中没撒一滴酒出来,事后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程维没有注意到对方一副出人意表的看着他,让林晓晓取来一叠干净的杯子,在场的顾客都分上一杯,剩余的拿盖子封起来,留在店里做出售用。

    再次坐下来,和陈兴中扯了些日常。后者忽然说道:“对了。小程,我看你对药理的理解挺深的,知不知道什么秘方对烧伤有效用的。”

    “烧伤?很严重的吗?”程维问。

    “好像是三级吧。”

    “额…好像?”

    “其实这人我不是太熟,不过佩琪手头有一个项目需要对方公司的资金支持,而这个人的儿子最近出了意外,所以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陈兴中解释道。

    陈兴中这么说,程维马上想到一个人。于是问:“陈老,这个人该不会姓杨的吧?”

    “咦!小程你也知道这件事?就是阳光集团的杨茂才。”

    他不知道才有鬼呢,杨茂才不就是杨文东的老爹吗?当时那一幕他可是亲眼目睹,说来还是他间接下的手。

    看到程维若有所思,陈兴中觉得他应该是有办法,只是可能有其它方面的有难言之隐。

    陈兴中也不着急,小呷了一口鹿血酒,等待程维的答复。这件事陈佩骐只是托他找人问问,这个项目就是做不成,只能说是可惜,并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

    程维能拿出这么多好东西,肯定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所以陈兴中顺口的问上一句,看能不能对孙女的事业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