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还要继续北上吗?

    高垣想要伸手去拉冬苏,小虎立即一筷子插了上去,门外的打手立即斜插过来一只长剑要刺伤小虎,哪知小虎动作虽然毫无章法,却是极其灵敏,他迅躲闪开对方的长剑,又立即扯的冬苏到自己怀里,他护着冬苏,居然还有暇反手猛拍打手的手,一把夺过了长剑,眼睛盯着众人,他轻轻的掂了掂手里的剑,脸上的表情明摆着是虽然不合手,但勉强用用的嫌弃。

    小虎看了看满桌的菜,再低头看看冬苏有些萎靡的表情,转而瞄了瞄恼怒中的祝雪白和一脸若有所思的小鱼,突然觉得满肚子不爽,举起剑狠狠的斩在了桌上。

    用剑砍东西,桌边打手大概是第一次见,而居然能将剑使的像刀一样极具力量,这就更加难见了。小虎力大无穷加度极快,是冬苏一直知道的,但是却没有这样深刻的认识到过。

    小虎怒气冲冲的将桌子砍了个稀巴烂,长剑也已经有了缺口。砍完后,他似乎感到有些撒气了,才舒出一口气,甩了甩长剑,直接无视掉屋子里不熟悉的人,看了看祝雪白和小鱼,磕磕巴巴的道:“走……”

    高垣站直了身子,瞪着被砸烂的桌面,咬了咬牙,指着小虎道:“杀了这个执剑的!”

    打手们被小虎的力量搞的怔愣之后,也皆迅恢复,见了小虎的无厘头强悍,总算有了危机意识,没有轻敌,干脆一起配合而上。

    冬苏轻视小虎,是因为她不知道小虎在野外,即使是几头野兽一起上,也总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度和机敏存活况此刻面对的都是一些体力度不如野兽的人类,即使是练家子又如何,总归还是慢条斯理的打架。

    小虎将冬苏塞到祝雪白身边,冲过去苦大仇深的猛打,口里喃喃着:“猎人……猎人……”

    冬苏微微扭头看向小虎,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却仍觉得有些跟不上他的动作。小虎太快,动作也往往出乎人类正常反应之内,让人没有预料而觉得突兀,最终防不胜防。

    隐约中。她似乎又看到了曾经那个看似纤细。却总能一击致命地少年……

    “冬苏。如果我没记错地话。之前你曾经说过。有个人神通广大地不得了。我们地每一步。他都看得见……”祝雪白手臂勉强撑着头。眼神里带着点讽刺。“如果这个人真地如你说地这样深不可测。为什么此刻没出现?是因为那个人对小虎地实力了解非凡。知道小虎能应付地来。还是……”

    “那个人恐怕是完全不关心我们地死活吧。”小鱼冷声地将祝雪白没有说出口地话补充完整。随即哼笑了一声扭开头。

    冬苏咬紧了嘴唇。她知道尹龙泽地能力。那个人很少言。但是心里转着地花花绕。却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猜地全地。心思那般慎密地一个人。如果连自己地生死都能操控和设计。人生地每一步都能自己安排地分毫不差。那追踪一个人。追踪这个人地安危。又是什么难事呢?

    可如果。真地她快死了。或遭难了。他或他地手下都还没有出现。是不是说。只有一种可能性可以解释这个结局呢?

    冬苏用力地闭上眼睛。那一句话在脑海里徘徊许久。却死活不愿真正地接受这句话地意思。

    他根本不关心她地死活,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安危,他没有追踪她管是哪种解释,最好都指向了一个感情上地总结:尹龙泽不喜欢她,也从没真正的想过娶她,或从

    地想过兑现他曾经承诺下的誓言。

    待满塘花开,他就回来娶她……

    儿戏?儿戏?一句儿戏?

    她就为了这一句儿戏流眼泪?就为了这一句儿戏放开慕容,伤害慕容?就为了这一句儿戏,不惜让父母和哥哥担心,不远万里的北上……

    她太傻了吗?就这样被玩弄了?真的只是一句儿戏吗?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低下头,在祝雪白的叹息声中,泪水滴落在手背上,能感觉到冰凉,却没力气去擦拭。

    当小虎用手上那把残掉的长剑打的众打手落花流水后,他走到冬苏身边,拉着冬苏的肩膀,看了看仍站的笔直的高,“冬冬,猎人,杀掉吗?”

    冬苏抹去脸上的泪水,扭头看了看高垣,“打残。”

    小虎费解的踌躇了下,似乎不太能理解打残和杀掉的区别,但他用自己聪明的脑子转了转,就突然举剑击向高垣。

    高垣抽出腰间的佩剑想要去档,小虎却已经迅的收剑刺向了高的肚子。‘噗’的一声,就是那么容易。

    冬苏抬头看着高垣痛苦的脸,微微笑了笑,笑的很淡,眼角还留着泪痕,男性的装扮让她多了几分中性的可爱和英气,那表情很美。高捂着肚子,本来懊悔的他此刻突然悟了,即使是再来一次,恐怕他还是会铤而走险。

    小虎看着高垣,有些怔愣,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攻击,不太清楚这样算不算残。

    冬苏点了点头,“抱雪白和小鱼到马车上。”

    小虎瞄了瞄冬苏,‘哦’了一声,一手抱起小鱼,一手扛起祝雪白,走了两步,扭头看了看冬苏和满屋子的凌乱血污,小虎犹豫了下,便一把将小鱼从左肩抓到了右手肘,空出左臂去抱了冬苏,才走向后门,他不放心扔冬苏在那里。

    将三个女人放进马车,小虎就要跟着上车,冬苏推了他一下,“去把楼上我们的东西都拿出来,我们再走。”

    小虎下了马车,却是直眼望着冬苏,不远走开。

    冬苏笑道:“有车夫在,没事的。你上去的时候,拎着那个猎人,就不怕他们伤害我。”

    小虎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上了楼后,他将拎上来的高垣扔在窗前,随即走到桌边和床边把东西一股脑的收起来,转身看了看高垣,便快的跑下了楼。小虎路过柜台时,看见了畏畏缩缩的掌柜的,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情绪,上去给了两脚,才走向后门处的马车。

    冬苏靠着马车窗,待小虎上来了,才笑了笑,这种特制的迷药果然厉害,脑子里熏淘淘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感觉的道,浑身却是一点力气没有。

    小虎上了车便蹭到冬苏身边,抱着她,脸埋在冬苏的头里,样子幸福的不得了。冬苏笑了笑,突然觉得无比的安全,小虎的实力,一下子让她觉得心安起来,眼泪再也不掩饰,扑簌簌的就流了下来。

    小虎眼巴巴的给冬苏抹眼泪,一边又不舍得的一直将手埋在冬苏长里。

    马车行进状似安宁,大家的心却都不静。

    驶出小镇后许久,感觉到彻底脱离了小镇的阴影,祝雪白才突然开腔:“冬苏,你确定还要继续北上吗?”

    她望着冬苏,半晌后继续轻声问:“真的要寻找那个人吗?找到了,又如何?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