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闹铃没完没了地吵闹下,悠悠醒转。这才发觉自己头痛欲裂,噪子眼疼得咽一下唾沫都非常困难,全身象掉进了火炉一样热得难受,就连两只手也烫得惊人,看来这下我是真的着凉了。

    舔了一下嘴唇,发现嘴唇都已干得裂开了口子,真渴,好想喝水。

    这是我现在最强烈的愿望。

    我想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力气。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婆婆打来的。

    我拿起它凑近耳朵,少气无力道:“喂,妈,有事吗?”

    “我昨天炖了一锅红烧肉,你今天下班了,过来拿吧。”

    “你们吃吧,我没胃口,就不过去了。”

    嗓子疼得实在不想多说。

    “杨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婆婆又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冒。”

    下一刻,我已睡意朦胧,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只手在摸着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是婆婆。

    自从我生完儿子上了班以后,婆婆就配了一把我这边的钥匙,有时叫她那边的保姆,过来帮我干干家务。

    “怎么这么烫,昨天吃坏东西了吗?”

    婆婆问,关心之情绝不是装的。

    “不是,我昨天淋了点雨。”

    “都多大人了,下雨不会找地方避一避吗?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听着婆婆略带心疼地责备,鼻子不禁酸酸的。

    “曾力呢?去公司了吗?你都烧成这样了,他怎么这么皮。”

    “昨天晚上,他们朋友聚会,他喝多了,朋友不放心他酒后开车,就让他住下了,今早还没回来。”

    我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继续解释道:“他不知道我病了。”

    我不想让婆婆知道他昨晚是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只好对她撒了谎。

    “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

    “妈,不用了,我一会下去买点药,躺一天就好。”

    此刻曾力大概还在与昨夜那金发女郎温存吧,他还哪里会顾得上管我的死活,何况他从来也没有真正关心过我的死活。

    “不行,你烧得这么厉害,必须得去医院。”

    说完,给我倒了杯白开水,径自去客厅给曾力打电话去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最想妈,婆婆也是我的妈呀。

    我在心里对着她的背影,轻轻说了声谢谢。

    趁这个机会,我赶紧给单位打电话,请了病假。

    后天上级就要来验收了,正是忙碌的时候,却在这结骨眼病了,也不知老板会不会暗地里骂我,可是病来如山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