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却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啊有情天地我满心欢喜蔡琴那独有的富有磁性的啜音顿时飘荡在车内。

    每每听到她的歌,我就会想到上世纪30年代的大上海,想到穿着旗袍的美丽女人对于自己深爱男子的满腔哀怨,仿佛有一把锯在深深锯着人的心,那是一种深入到骨髓的疼痛。

    沉浸在这样的歌声中,我忘记了之前和他的尴尬,也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听到“下车”

    两个字,我疑惑地望向他,“下车!”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稀里糊涂地下了车,看看四周,除了盘山公路就是一望无际的树林、杂草、石头,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砰”

    是关车门的声音,我扭头,正是他将车门关上了,而后对着我,一字一句道:“你长得太丑,做我老婆太委屈我了,这里风景很美,欣赏欣赏吧,说不定真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

    不等我回过神来,他已开车一溜烟跑了。

    突然而至的羞辱,让我的肺部立刻充满了胸腔。

    “你这个混蛋,你真以为自己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吗?要不是我错过了那么多优秀有为的大好青年,象你这种压榨人民血汗的资本家,我看了都嫌脏我的眼。还想找范冰冰、张柏芝,怕是你给人家擦屁股都得再等两百年!”

    我歇斯底里地冲着渐行渐远的那四个环的车屁股喊道。

    虽然明知那车里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到一个字。

    喊过之后忽然觉得浑身酸软,这就是让我觉得“温润如玉”

    的男人啊,在我为了自保咬了他之后,居然把我丢到这荒郊野岭。

    什么“温润如玉”

    ,分明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不,连小人都算不上,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我硬是仰起头,不让它们掉下来。

    正值六月下旬,毒辣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我裸露在外娇嫩的肌肤,衣服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又酸又痛,提醒着我已是长途跋涉。

    偶尔有些拉煤的五轴车会从身边经过,我的脸上和鼻孔里已沾满了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