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严到达里县的当天,河东之地再次生大战,黄巢与刘秀决战于辽州,双方兵力的总合达到三十余万,双方缠斗数月,战斗不段升级,场面也是越来越大,自从黄巢痛失晋州,便一直处于劣势,加之数万大军远在夏州各地,兵力没有完全集中开来,所以一直都是处于守势,八月八日,面对刘秀等联军的不断进逼,黄巢终于是忍无可忍,集三州兵马十三万,突然动总攻,刘秀联军不防之下,损失三万余军马,剩余近二十万大军败退回晋州,做暂时调整,以待后,黄巢领十数万大军直逼晋州城下,双方之间的决战终于是要到来

    八月九日,齐城即将断粮,已经处于悬崖边的林严在李成及归降后,仅留王博与古剑仁领一千士兵驻守齐城,自带五千大军与三天的粮食,进驻里县,与李成及一千五百士兵会合,集军六千,猛烈的朝夏州进,此番杀进夏州,不为地盘与胜利,只为粮食,可以说,林严等人已经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不能抢回过冬的粮食,其手下的六千士兵,将面临无粮可吃的局面,到时,除了抢夺百姓外,在无它法,以百姓之命换其己命,这种结果,是林严绝对不愿见到的

    齐郡连接夏州东部,夏州是整个河南道最为宽广的一个州,其面积比之濮州要大上三倍有余,土地面积之大,在整个大唐之中,稳占前三的位置,出里县六十里,便是颅县,此县乃是夏州东部直通濮州的必经之县,人口一万余,驻守士兵应该不会过一千

    大军行进至离颅县五里外时,前方探路的哨骑奔马而回,传达了颅县现今的情况,现在快到午时,哨骑探的情况,颅县城门大开,守兵稀松,城楼处的守兵不足一百

    颅县只有一个城门,听着哨骑的消息,林严到是有些愣神,颅县乃是夏州东部前往濮州的必经之路,可算是战略重地,高峰如今统一东部十一县,怎么会不派兵防守此重县?难道是高峰已经猜到自己的行动不成?林严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齐郡大变不过才短短的三四天时间,两州又早已经关闭商路,如若不派哨兵专门探察,高峰绝对不可能得知齐郡大变的消息,可是这颅县为何守兵如此之少??

    林严紧皱眉头,心中暗暗后悔没有带沈安之同来夏州,此次本来是准备要赵卫留守齐城,带古剑仁随军的,可是赵卫一听说有仗打,死活要跟来,林严想着此次只是到夏州抢粮,抢了便跑,并不是死攻占领城县,谁来都一样,便答应带了赵卫,把古剑仁留了下来,现在看来,真是有些失策啊!古剑仁乃是夏州本地人,对夏州东部的地势、局势与人情极为清楚,对于颅县现今的情况,可能会有所了解

    “主公,颅县兵少,末将愿领一千先锋军攻城。”赵卫见林严久久沉思,有些着急,出声请战道

    林严点了点头,赵卫领着先锋军先去探探情况也好,想了想,便命赵卫领一千先锋士兵出战攻城

    五里地,片刻间便已到达,林严领着大军来到颅县时,城门口的地上躺着几处血迹,城内隐隐中传来一阵阵吵闹声与撕杀声,并不太响烈,林严皱了皱眉头,当即下领三军士兵原地驻守,领着一千士兵进了城去,城中百姓慌乱的四处跑命,林严命士兵抓来一名百姓询问出县府的地址,随即命白小五领三百士兵关闭城门,不许任何百姓出城,并点了一名都尉,命他领二百士兵维持城中秩序,并严令士兵不得骚扰百姓等等

    颅县是个小县城,县府在南城,片刻后,林严来到县府,门口已经被士兵围住,进入府内,来到客厅,只见赵卫正拎着一名五十上下的老头出来,“主公,这个老头便是颅县的县令……”

    林严点了点头,进入厅内,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赵卫拎着县令进来,一手扔到地上,握剑站到林严的身后

    林严看了看地上的老头,叫士兵扶起他,笑道:“你便是颅县的县令?”

    老头委委琐琐的看着林严,脸带惊慌,连连点头,拱身说道:“颅县县令王铆年,见过将军……”

    林严呵呵笑道:“王县令不必惊慌,本人并没有恶意,请坐下说话……”

    王铆年缩着头看向林严,却是没敢坐下

    赵卫双眼大睁,冷视王铆年,喝骂道:“主公叫你坐下就坐下,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王铆年身子颤了颤,连声告罪,坐到林严的左边下手位,可能太过害怕,只坐了小半个**,身子歪扭着,林严看了不禁心中暗自笑

    林严稳声询问道:“王县令,城中现今守兵几何?”

    王铆年道:“一千余”

    林严皱了皱眉头,冷冷看了王铆年一眼,要真是有守兵一千,这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赵卫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颅县县城?

    回看向赵卫,林严问道:“果真有一千守军?这才多长时间,你部一千军士就把他们全部杀光了不成??”

    赵卫瞥了瞥嘴,“主公莫听这老头胡言,城中哪里有一千守兵,这一路杀到县府,我部一人未死,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抵抗”

    林严回头冷冷望向王铆年,冷声道:“王县令,你所说的一千兵马身在何处?可是被你藏了起来??”

    王铆年见林严脸带杀气,慌忙起身,连连拜着手,急声说道:“小人不敢欺瞒将军,城中确实有一千守军,只是今早刚被高峰调走,现今城中仅剩百余士兵,请将军饶了小人的性命啊!”说完已是跪到了地上,连连磕着头

    被高峰调走了?闻听王铆年之言,林严心中一跳,上前扶起王铆年,稳声说道:“王县令勿怕,本人对你绝无恶意……”

    王铆年可能很是怕死,以为林严要杀他,所以磕头磕的极重,额头上血清一片,林严见着他的摸样,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到,难道大唐的官员都是如此怕死?

    “高峰为何调走颅县士兵,本县士兵又被调往何处?”

    王铆年连忙回答道:“河东黄巢率十数万大军围攻晋州,刘秀联军败守晋州,高峰与黄巢有仇,得知消息,便急令东部各县集兵前往琅县,其意何在,小人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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