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粮仓被毁,已经过了十天,齐城粮食危机全面爆,为解一时之需,成益三度下令下属四县调集粮食进齐城,不过下属县镇的粮食本来就不多,要供给齐城六千余名士兵食用,明显是杯水车薪,在过五天,齐城将会全面断粮。{p)

    粮仓被毁的第二天早上,成益便派人前往濮城告急,可惜现下已经过了九天,濮城那边却是没有传来一丝的消息,就连前去送信的士兵都没有回来,情况变的有些不对。

    进入八月,天气已是越的寒冷,太守府议事厅内,众多将领围坐两旁,林严坐于左边倒数第三位,身上虽然穿着厚重的棉衣,心中却是一片的冰冷,下属县镇如今已是无粮可调,太守府存集的少量粮食也是被全部调集出来,全城可以买到的粮食全部被成益以大价钱买进,存于太守府,可以说,除了向百姓抢夺粮食外,齐城全境可以运用的粮食已经全部集中于太守府,可就算是这样,齐城可吃的粮食,也只能最多坚持五天不到。

    成益一脸苍白的坐于上,入主齐城不到数月,一切的雄心在粮仓被毁的那天晚上都已经被磨灭,如今剩下的,只有着急,彷徨,无奈

    囚地的暴乱原因,已经被查明,正是林霍所为,虽然事当晚,林霍便已经被杀,但是他的身份却是不简单,这个夏州人,最早跟随的便是高勇泰,虽然军中的地位不高,却追随高勇泰多年,一直是高勇泰的亲兵近卫,高勇泰败逃濮州后,其军中有一部分士兵被分散加入现今一切都已经明白,这次粮仓之事,很大可能便是高勇泰暗中所为,九天前,成益亲写书信,派人前往濮城告急,并把自己的猜想写在了信中,可惜现今已是过去了九天,濮城那边却是没有传来一丝的消息,就连前去送信的士兵也是没有回来,情况变的越的不可预料,此时已是深夜,心急不定的成益连夜招集众将领前来议事。

    议事厅内,气氛静的有些可怕,众人被招集而来已经快有半个时辰,却始终没有一人率先开口打破沉静,东城守将王德第一个忍受不住厅内的气氛,站出身来,朝成益拜手道:“将军,送往濮城的书信始终没有回复,齐城粮草不多,最多还能坚持五天,我等不能干等下去,末将请令出兵寻粮,已做入冬之用。”

    成益默默看了王德一眼,道:“如何寻粮?”

    王德看了看成益,斟酌了一番,道:“齐城百姓家中定然有余粮,可下令朝他们征粮。”

    成益脸色一冷,“百姓如若不从,又待如何?”

    王德见成益脸色有变,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道:“百姓如若不从,可出兵强行征粮。”

    成益猛的一拍茶几,站起身来,手指王德,怒道:“王德,亏你还是濮州之人,良心都让狗吃了?我成益身为军人,就算不能保家为国,也绝不去祸害百姓性命,眼下即将入冬,我等如若抢了百姓的吃食,他们又拿什么活过今年冬季?”

    王德一脸羞愧,可是心中却是不服,命都保不住了,还管别人死活作什么?

    “末将胡言,请将军恕罪。”

    成益哼了一声‘退下’,摆了摆手,坐了回去。

    成益刚坐下,一人站了出来,拜手道:“成将军,王德校尉所言其实也有可行之处,将军可以下令百姓拿出家中多余的粮食,府中出大价钱买来就是。”说话之人名叫邓聪,官拜西城守将,乃是齐城的第三号人物。

    “百姓得到在多钱财又有何用,能拿来当饭吃?”成益挥了挥手,示意邓聪退下。军中的规矩成益又如何不知道,这道命令要是真的下达下去,下属的士兵恐怕立即就会逐一上门去抢夺粮食,就算军令在怎么严密,可是法不则众,难道成益还要拿着刀一一个去监督他们买粮??

    邓聪看了成益一眼,皱了皱眉头,坐了回去。

    成益默默扫视了下面众将领一番,沉思良久,忽然说道:“濮城那边无一丝消息传来,恐怕有变,明日,我预率三千士兵北归,查明实情,齐城暂时由王德镇守其令。”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愣了半愣,林严第一个站了出来,急声道:“将军万万不可,濮城如若有变,将军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还是多派哨兵,等探明实情在做打算为好。”

    “嘿嘿!林校尉此言过了吧!濮城有军数万,皆是精锐之士,岂能有失?”邓聪向来看不起林严这个新秀,见他出言反对,立即出身嘲讽。

    王德与邓聪关系交好,向来同进同退,也是出声说道:“将军此计甚好,濮城那边定是出了什么小事情,将军此去,也好探明实情。”

    成益点了点头,九天来,濮城虽然没有传来一丝的消息,但是想来应该只是生了一些小事情,或许,是孙百成对自己有所不满,顾所以不闻不问?想到这里,成益已是有了定夺,看着林严,笑道:“林校尉不必担心,本将军去去就回,齐城如今无粮可用,万不可在有耽搁。”

    林严看了看成益,见他一脸的坚定,张了张嘴,心中暗叹了口气,黯然的坐了回去。

    成益的归去已成定局,众人都没有在劝说,在吩咐了一些琐事后,成益便遣散了众人,散会后,林严默然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见自己的卧室内正点着灯火,林严微微一愣,推门而入,屋内,沈安之正坐在那里,低头沉思。

    林严坐到桌前,默默看了沈安之一眼,见他仿佛不知道自己回了一样,依旧低头沉思,不禁苦笑两声,道:“沈先生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沈安之回过神来,直视着看了林严好一会儿,忽然说道:“成益决定回濮城了?”

    林严愣了愣,道:“沈先生知道成益要走?”说完,又觉得有些多嘴,平日里沈安之与成益多有亲近,对于成益的决定,沈安之自是比自己知道的要清楚的多,怪不得今日沈安之没有参加会议,原来是早已经知道了成益的决定。

    沈安之点了点头,微微叹了一气,成益对他向来厚重,许多事情都会找他商议,对于成益的归实话,沈安之并不赞同,可是成益一天不走,林严便一天没有出头的机会,前天成益找沈安之商议是否能回去濮城,沈安之最终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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