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三千先锋骑军急朝大营杀去,领军大将名叫胡山行,乃是高峰手下第一大将,离大营越来越近了,一里,五百米,大营周围安静的可怕,就在胡山行感到惊讶万分的时候,一声大喝声突然响彻天地,一阵箭雨破风急朝这边射来。

    胡山行皱了皱眉头,与恒望兄弟之间的协议他也是知道,如今见这阵势,想来大营其中已是有变,现在离大营太近,在想退已经是来不及,无奈之下,胡山行咬了咬,猛叫道:“冲!”

    由于有恒旺的安排,大营四周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有力的防御,在损失了数百骑兵后,胡山行大军终于冲到了大营门前,抬眼朝上望去,只见一将站在高台之上,正是王博,胡山行见过他,知道他是恒望手下大将,当即大叫道:“王将军打开营门,我乃高峰将军帐下胡山行。”

    王博冷笑两声,猛然挥手,大喝道:“射!”

    弓箭兵搭箭上弓,已是作好新一轮的射击准备,随着王博的令下,数百箭兵齐齐松手,箭雨如飞,朝胡山行大军射去。

    箭雨急飞来,胡山行离大营不过百余米,哪里反应的过来,肩头被箭矢射中,巨痛传来,胡山行的身子歪了歪,险些倒下马去,身边亲兵见主将中箭,连忙围了上来,护着胡山行退了下去。

    胡山行率领的先锋军皆是骑兵,并不擅长打攻城战,此次前来,本是受了高峰的命令,前来接应恒望兄弟破其大营,哪里想到大营已变,准备不及之下,顿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无奈之下,胡山行只好命令部队退后五里,等待远在数十里外的主力部队到来。

    半个时辰后,林严军中三千士兵皆是整和完毕,王猛抓着恒旺来到林严处,“老大,此贼怎么处置,是杀,杀刮?”

    恒旺满脸害怕,上前抱住林严双腿,哭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此事皆是小人大哥所做,不管我的事啊!”

    林严一脚踢开恒旺,冷声说道:“即敢做贼,为何不敢承担后果?你这副摸样,比之恒望,更是不如。”说完,林严不在理会恒旺,西营大门处的喊杀声响彻天地,高峰已是杀到,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林严道:“王猛,带上部队,我们去西营大门。”

    王猛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去集合部队,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转眼望去,见恒旺正躺在地上做死狗状,王猛冷笑两声,拔出长剑,上前就是朝恒旺背部刺去,惨叫声中,恒旺被王猛了果的性命。

    林严来大西营大门时,胡山行已是退去,“王将军,敌军怎么退下了?”

    王博默默说道:“刚才来犯之敌,只是高峰手下三千先锋军,皆是骑兵,被我一阵箭雨射去,已是退去。”

    林严点了点头,原来刚才只是高峰手下的先锋军而已,看来高峰的主力部队还没有到,这样一来,众人至少了有少许准备的时间。

    王博忽然有些担忧的说道:“高峰先锋军就有三千骑兵,主力大军又有多少呢?高峰这次进犯,军队的数量,恐怕会远远出我等的想象。”

    沈安之料想高峰此次前来,最多只会带来万余军队,可是现在情况不明,谁又能准确的知道黄巢到底增援了高峰多少士兵呢?

    这时,沈安之与王猛一同来到西营大门,三千士兵紧跟其后,除了一千骑兵一脸平静,毫不害怕外,其余的两千新进步兵,皆是有些惊慌,四处张望,满脸的紧张之色。

    林严转过头去,望了望身后三千士兵,见他们这副摸样,不禁摇了摇头,道:“此等军势,何堪大用?”

    王博惊讶的看了林严一眼,那三千士兵站姿整齐,皆是年轻力状之人,这等精锐之军,都不堪大用?

    王博说道:“观林将军手下士兵,皆是年轻力状之辈,乃是在下少见之精锐,林将军为何还要不满?”

    沈安之这时走到林严身边,听了王博的话,笑道:“以王将军看来,何等士兵,是为精锐?”

    王博愣了愣,道:“力大,听军令,忠心,是为精锐!”

    沈安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看向林严,问道:“将军,你以为何等士兵,才能为精锐之士?”

    林严沉思了片刻,想起了前世那个时代的军队,当即说道:“战不退,败不溃,爱民,遵将命。”

    沈安之双眼一亮,林严之话句句精髓,尤其是爱民一是重重之重,自古一来,能爱民者,才能有取得天下的可能,林严虽说现在势小微弱,却能先看清这一点,在沈安之看来,林严往后如若取得天下,也必定是为明君之主。

    王博苦笑道:“林将军说的好听,此等士兵,恐怕只有书中才有。”

    林严笑了笑,大敌当前,这个问题一时也讨论不清楚,于是不在说话。

    王猛走上高台,朝林严拜了拜手,道:”老大,本部三千士兵皆已经整和完毕,可随时出战。”

    随时出战?林严与王博皆是愣了愣,王博疑惑道:“出战?高峰势大,出营迎战,岂不是找死?”

    听着王博的话,林严心中一动,已是明白过来,朝沈安之道:“敌军势大,营中粮草不多,一旦被高峰围住,我等危也!”

    沈安之笑道:“将军**,我等势弱,一旦被高峰围住,待粮草用尽,我军将不战自亡!”

    林严沉思了片刻,说道:“高峰从西边杀来,明显是要断我后退之路,就算突围,恐怕也不容易。”

    沈安之说道:“可从南边突然,经邰县,回蓖城。”

    林严皱了皱眉头,道:“走邰县?恒望有兵二千余,岂会轻易放我离开?”

    沈安之微微一笑,看了看王博,没有说话。

    林严眯了眯双眼,顿时明白了沈安之的意思,王博在恒望军中威望甚高,如若能有他开路,恐怕恒望也是阻挡不了。

    王博并没有看见林严与沈安之的小动作,望着漆黑的天空,想到现在已与恒望翻脸,在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已经是不可能,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领着以前的兄弟回到沧林山重新做回山贼,在一个,则是跟着林严回蓖城,除此两条路外,如今已是无路可走。

    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博忽然叹了口气,看着林严,缓缓说道:“邰县副将乃是我结拜兄弟,林将军无须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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