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望的住处就在林严的后面,只是两人的住处之间隔着一道墙,林严与沈安之走出屋外,朝前走了三十多米,过了一道拱门,十余名士兵站在门外,一名什长脸带警惕的迎了上去,朝林严的身后望了望,见只有林严与沈安之两人,什长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两位大人怎么还没有入睡?”

    林严笑道:“我有事情找恒望将军商谈,烦请兄弟通传一声。”

    什长愣了愣,有些迟疑道:“我家将军可能已经睡了,林将军有事情,还是明早在谈吧!”

    沈安之拿出一碇金子揣给了这名什长,小声说道:“我等有紧急事情要与恒望将军商谈,耽误了时间,恐怕你承担不起。”

    什长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晚间,恒望命自己率十五名士兵把守林严的住处,严加监视,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这里半步,如若林严硬要离开,便杀无赦。

    什长拿着金子,心里很是有些为难,他并不知道恒望已经投靠了高峰,只是以为恒望派自己看管林严等人,是为了防止这些外来的诸侯会耍什么花样,想了又想,什长觉得如果林严真是有重要事情找恒望,而因自己阻拦耽误的时间,恐怕自己担当不起,“两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我去通报我家将军。”

    林严与沈安之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待什长走后,白小五偷偷来到林严身后,小声说道:“将军,门外有士兵把守,兄弟们驻扎在隔院,我不好出去啊!”

    林严偏了偏头,小声说道:“呆会儿古剑仁会引开他们,你趁机溜走,记住,半个时辰后,不管恒望那里有没有状况生,立即给我率兵朝恒望住处攻去。”

    小五点了点头,小声恩了一声,没有在说话。

    恒望稳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他在等一个人,等高峰的使者,一旦高峰率军到来,便是动手铲除林严等人的时间,旁边站着一名三十上下的男子,一身盔甲,全副武装,双眼直视前方,动也不动,此人名叫王博,乃是恒望亲兵统领,也是恒望军中第一猛将,很是得恒望重用,今夜铲除林严等人一事,除了恒望与恒旺兄弟两人外,便只有王博知道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恒望缓缓睁开双眼,见到来人后,眉头皱了起来,怒道:“混帐东西,你不在林严那里监视,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什长被恒望骂的心中一跳,一声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王博出身草莽,本是一山之大王,投靠恒望之时,手下的一通兄弟也是一起投靠了恒望,这名什长便是王博以前的手下。

    王博向来讲义气,见自己兄弟被骂,连忙解围道:“将军,五雷子不请自来,定是有重要事情禀报。”说完,王博连忙朝那名什长,也就是五雷子打了一个眼神。

    五雷子回过神来,连忙跪倒在地,道:“禀报恒将军、王将军,林严说是有紧急事情找两位将军商谈,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置,特来请示两位决断。”

    恒望皱了皱眉头,看向五雷子,眼中闪过一道杀意,这里除了自己,还能有谁敢称的上将军一名?王博有能力确实不假,但在军中的威望却是太高,隐隐中已经过了恒望,虽说邰县有兵二千余,但是真正属于自己嫡系的却是不足五百,其中大部分士兵都是以前跟随王博的那些草莽山贼,其势力与影响,不可谓不大。

    恒望看了王博一眼,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说不定,此次便能借助高峰的到来,趁机铲除王博一并铲除,“林严由于何事找我商谈?”

    五雷子道:“不知道,他只是说有重要事情找将军商谈。”

    王博朝恒望说道:“将军,既然林严要来,就让他来好了,门外有二百余名士兵,待高峰使者到来,便立即将其杀之,岂不是更为方便?”

    恒望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你去将林严带来。”

    古剑仁走到林严跟前,门外那些士兵由于没有头领指挥,所以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是没有上前阻拦。

    “我的亲兵驻扎在隔壁,门外这些士兵恐怕不会让我随意出去。”

    林严小声说道:“门外有十五名士兵,如若恒望答应见我与林将军,领头的那名什长最少也要随身带十名士兵同往,我们走后,你找机会引开门外这些士兵,小五趁机跑去隔壁,集合士兵,半个时辰后便四处杀出。”

    沈安之接着说道:“你拿一个信物给小五,以免你的亲兵怀疑。”吨了吨,沈安之又说道:“记住,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如若引不开门外的这些士兵,就是硬闯,也要闯到隔壁去,我与将军二人的性命,可就全看你们的了。”

    古剑仁与白小五具是点了点头,脸上充满了紧张之色。

    “两位大人,请随我来,我家将军正在房中等候。”

    林严笑着应了一声,转过头去,朝古剑仁与白小五微微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生死在此一博。

    恒望的住处就在林严住处的后面,转过几道弯,不过片刻间,已是到了地方,五雷子上前与守门的士兵说了几句,然后请林严两人进去说话,守门士兵突然拦住两人,冷声说道:“将军房中不能带武器,我要搜你们的身。”

    林严脸色一变,心中顿时升起一片怒火,正要沈安之伸手按住了林严,暗自摇了摇头,然后朝士兵笑道:“请便。”

    士兵仔细的搜索了两人全身一遍,见没有武器在身,才冷着一张脸走开,不在阻拦。

    趁着士兵搜身的时机,林严细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士兵林立,防守森严,至少也有三百士兵以上,与沈安之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上皆是有些紧张,生死关头,又有谁能不紧张?

    进到房中,恒望坐在椅子上,也不上前迎接,笑看了林严与沈安之两人一眼,说道:“深夜如此,两位为何还没有睡觉?是否住的不习惯?”

    林严笑道:“劳烦恒将军操心了,我等住的很是舒服。”

    王博冷笑道:“既然住的很舒服,又为何睡不着?难道怕我们会对你等不利?”

    林严皱了皱眉头,默默看了王博一眼,道:“这位将军言重了,高峰即将来犯,心情忧虑,怎能安心睡下,两位将军不是也没有睡觉?”

    王博冷笑两声,又要说话,这时,沈安之忽然说道:“我与林将军前来,是有大事与恒将军商谈,其他小事还是暂且放下。”

    恒望说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在说?”

    明天?我们还能活到明天?林严心中暗自冷笑不已,想了想,说道:“来时,我从蓖城带了黄金三千两,以做不时之用,本不想说出来,但此刻已与恒将军联盟,便是自家兄弟,几番思考,在下决定把这三千两黄金贡献出来,以做讨伐高峰之用。”

    “哦!”恒望脸色一变,一脸的贪婪之色,道:“黄金可是存放在军中?”三千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恒望听后,顿时大起贪婪之心。

    林严摇了摇头,道:“不在军中,而是藏与路上。”

    恒望着急问道:“藏在何处?”

    林严看了看王博,迟疑道:“藏在”

    王博见林严看向自己,怒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忠心与恒将军,岂会生歹心?”

    林严点了点头,正要说出,恒望突然说道:“王博,你怎能这样与林将军说话?”王博在军中威望太大,恒望又怎会放心把这三千两黄金之事交与他来办,出言喝骂了一句,本想让他出去,但想到他出去后,房中便只剩下自己一人,一但林严起了歹心,恐怕大事不好。

    恒望想了想,起身来到林严跟前,靠近道:“林将军请说。”

    “黄金就藏在”沈安之缓缓伸手到头上,长冷光闪过,王博眼孔放大,心中大急下,沈安之已是从长中拿出一片手指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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