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泌县,已是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林严只好带着赵卫等人在外面吃了一顿,老和尚的事情林严并没有跟赵卫说,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惊异,可能就算是说了赵卫也不会相信,这样还不如不

    吃完饭后,林严等人自然是回自己的住处,一到门口,便见一名士兵急冲冲的过来禀报道:“将军,夫人找你一上午了,都派人催了好几次了。”

    林严有些惊讶道:“夫人找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士兵说道:“不是很清楚,听说好象是黄昆夫妻被抓到了,找将军前去议事。”

    林严点了点头,“知道了。”

    “赵卫与我去见夫人,其余等人都休息”话必,与赵卫上了马,朝县衙赶去。

    来到县衙,通报一番后,士兵便放林严进去了,客厅里,刘铃坐在位,白蓝陪坐在一旁,左边下手位则坐着王义,王侄远两兄弟。

    林严上前拜手道:“末将来迟,望夫人见凉。”

    还没待刘铃说话,白蓝已是先行说道:“干娘找了你一上午,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

    林严见白蓝脸色不悦,想了想,回答道:“夫人近日病情大有好转,在下心中欢喜,刚好听本地的士兵们说这里有个白灵寺很有名,所以一早我就带着赵卫上山去给夫人祈富了。”林严可不敢说自己闷的慌,要是让她只自己和赵卫没事出去游玩了,找不定有是一番好吵。

    刘铃虽然这两天身子有些好转,但是脸色还是多显苍白,听林严去寺给自己祈富了,心中有些感激,道:“林将军多心了,妾身这里道谢了。”

    林严呵呵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刘铃笑了笑,然后朝王义点了点头,“人都到齐了,王将军,下面的事情还是你来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商量着办吧。”说完,在白蓝的扶持下到后房休息去了。

    众人连忙站起拜手相送,待刘铃走后,王义拉着林严的手说道:“林兄,你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让兄弟我好找。”

    林严奇怪道:“我不就是出去了一上午?出什么事情了?”

    王义说道:“昨天夜里可出大事情了,黄昆余党深夜潜入县衙,妄想劫持夫人,还好白蓝小姐及时现,不然夫人可就危险了。”

    林严脸色一变,整张脸顿时沉了下去,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派人去通知我?”

    王义见林严脸色不对,连忙摆了摆手,苦笑道:“林兄弟莫要生气,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昨夜是王侄远那小子当值,抓住乱贼后,他本想立即派人通知你我,夫人吝惜你我二人,见事态已经稳定下来,便命王侄远天亮后在派人通知你我,林兄弟莫要错怪好人啊!”王义曾在王福的信中得知到一些林严的情况,虽说现在这里属自己的势力最大,但这些不过只是暂时的罢了,自己和林严的目标是同样的,那就是前往河东与朱温会合,经过几番挫折后,朱温手下现在除了周霍外在无其他大将,如果能在河东站稳脚跟,必定要提拔有用之才,而林严恰好深得朱温的赏识,如果能把刘铃安全的送达河东,朱温必定心怀感激,林严往后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王义可不敢轻易的得罪他。

    林严听完王义的解释后,脸色有些缓和下来,转过头来朝王侄远问道:“那些贼人关在何处,带我”

    县衙大牢,黑暗潮湿的牢房中,七名浑身**的大汉被紧紧的绑在木桩上,身体鲜血满布,伤痕累累,显然已经受过重刑。

    林严找来一名狱兵,问道:“进展如何,他们可有说些什么?”

    狱兵行了一礼,回答道:“这些贼人的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有两人熬不过酷刑,已经断气了。”

    林严走到木桩前,抬手托起一名大汉的下颚,冷声问道:“可是黄昆派你们来的,他现今躲在哪里?”

    大汉满脸是血,眯起眼睛看了看林严,哼了一声,一句话也不说。

    林严放下手,低着头在木桩前来回的走动着,片刻后,突然大笑道:“哈哈!你们的目的想来不是夫人吧!而是那名大夫,看来黄昆已经快不行了,我说的可对?”

    一名大汉抬起头看着林严,双眼中满是不信。

    林严走到这名大汉跟前,冷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转过头去,朝王义说道:“王兄,可否先让你的手下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和这人谈一谈。”

    王义不解的看了林严一眼,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出去,待密室中只剩下林严、赵卫、王义三人之后,林严指着看向自己的那名大汉朝赵卫吩咐道:“赵卫,去把他放下来,我有事情要与他说。”

    其实林严这两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陈定山投靠黄白川可能是情有所原,可是河南道其他的诸侯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投降了黄百川呢!这个问题林严一直都想不通,泌县大战以及白灵寺之行后,林严终于有所明悟,黄百川不管是以何种目的占领了长安,或卑鄙,或无耻,但只要得到了大唐政府的支持和允许,一切的行经都会变的理所当然,河南道的众多势力一定是看出了其中的道理,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投靠黄百川,在他们看来,只要得到大唐政府的支持与允许,就算是明抢也会变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狗贼,你不用白费力气,小爷进了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是爷们的就给老子一个痛快!”

    大汉的叫嚣声打断了林严的思绪,笑了笑,默然的看了大汉一眼,“其实抓不抓的到黄昆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会久留泌县,河东才是我们的目的地,当然,如果我们能到的了河东。”

    大汉背靠着木桩坐在地上,听着林严的话,脸上升起一丝嘲笑,好象有些可怜林严等人的处境。

    林严并没有理会大汉有些嘲笑的脸色,“大夫我可以交给你们,黄昆也不用死,我想与你家将军做一个交易。”

    大汉满脸惊讶的看着林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大汉一句话也不回,赵卫脸色铁青的上前踢了他一脚,冷声喝道:“混蛋,我家将军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大汉这时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林严,“我怎么敢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林严嘿嘿一笑,“是真是假,你说了不算,别以为黄昆躲在城中我就找不到他,泌县就这么大一点,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城中的百姓,我能有几百种办法可以立即找出他。”

    林严看了看王义,道:“王将军,不知道这个事情我能不能做的了主。”

    王义想了想,觉得黄昆确实没有多大的作用,于是点头说道:“林兄说的对,我们的目标并不是泌县,黄昆自然是可抓可不抓。”

    林严道了一声‘谢’,朝赵卫道:“你去把县衙的那名大夫带来,牢房的守卫也都撤走。”

    林严最后朝那名大汉说道:“走与不走,就看你们自己怎么想了,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知道夏州的一些情况,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如果愿意,明早到城中太白酒楼,我会在那里等他。”说完这些,林严洒然离去。

    太白酒楼,泌县目前唯一一家还敢看门做生意的酒楼,林严与赵卫坐在二楼的一张靠窗的雅座上,点着几盘小菜,欢乐的对饮着。

    酒楼里的客人并不多,除了一楼有几张桌子上坐有人外,二楼只有林严这两名客人,“嗵嗵嗵”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打断了林严与赵卫的欢笑,一名身穿农服,三十余的陌生人出现在二楼,朝四周看了现整个二楼只有林严这桌客人后,那人缓缓走了过来,“两位可是在等人。”

    林严喝了一杯酒,笑道:“正是,只是不知道我们等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那人看了看林严与赵卫,再次问道:“二位可是在等黄昆将军?”

    赵卫冷冷的看了这人一眼,不耐烦道:“黄昆怎么没来,是不是几天安稳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那人脸色变了变,心道找对人了,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我家将军剑伤昏迷不醒,不能前来相见,两位将军还请见凉,这是我家将军写给两位的信,两位看了便知。”

    林严接过信,展来信缓缓开来,古人说话就是麻烦,又是文言文,林严硬是看了四五遍才明白了信中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完手中的信,林严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更是冷,黄昆在信中说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夏州节度使高恿泰已经投靠了黄百川,并于三天前接到了黄百川从长安来的急件,命他集兵边界,一旦现刘铃等人的身影,立即杀之!”

    林严把手中的信交给赵卫,看着下面冷清的街道,心中顿时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