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以后也别问了。至于那个给你纸条的人,以后你会知道的。”师父说完便闭上眼休息,不愿再说话。

    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也很好奇但师父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吧。

    我望向远处的风景,心里想着这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铃铃铃!铃铃铃!

    师父的电话突然响了。

    师父皱着眉,极不情愿的伸手去口袋里摸手机,低声骂道:“娘的,怎么想睡个安稳觉这么难!”

    “喂,是老赵吗?我孙家鹏,听说你这些天在四川,我这出了点问题。你能过来帮个忙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焦急。

    “出了啥事?事先说明,破案啥的我可不会。”

    “放心吧,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你到了我们详谈吧,我还在原来地方工作。”

    师父轻声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转头对我说:“我们暂时先不回去了,等会成都站下车。”

    干我们这行,哪行哪业的人都多多少少会有接触。

    几孙家鹏还是一名普通警察,负责刑事犯罪侦查。前些年他办案遇到了棘手的案件,查了将近三个月都没查出罪犯是谁,领导换了一个又一个,可还是没折。不知道当时局里是谁说了句会不会是有厉鬼作祟,细想种种作案迹象非常的诡异却又查不出端倪。

    后来经人介绍,孙家鹏便请师父出马,果真是怨鬼作祟。不过,师父个人似乎不太喜欢孙家鹏,至于为什么,他简单回我:不合眼缘。

    我翻了个白眼,师父你也太敷衍我了吧!

    “老赵,你终于来了!能请到你这是太高兴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办公室内,笑呵呵地对师父说道。

    孙家鹏如今已经升了官,四十岁左右,头发有些稀疏。也许是这些日子太安逸了,啤酒肚也出来了。

    师父似乎一下子没认出来,愣了一下,然后便向孙家鹏简单介绍了一下我。

    “老赵,若不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蹊跷、太诡异,我也不会麻烦你。只要你能帮我把这案子破了,肯定少不了你的报酬!”孙家鹏满面愁容地说道。

    师父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开口道:“孙局,直接说说案情吧。”

    相对孙家鹏的热情,师父却冷漠了许多。

    孙家鹏倒也不介意,从抽屉里拿出数张照片,直接开始讲述案情。

    “这六名死者都在一个月内相继离世,相同点是死者都是女性,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在家里服用农药自杀。但她们互相并不认识,死前也没有任何征兆,六名死者中除了一个性格比较内向之外,其余五个都比较开朗。其中一名死者是副市长的女儿,打算下个月与男友订婚,根本不可能自杀。市长那边给我很大压力。我们查了很久,也没查出什么端倪。”

    “也许是受人唆使,或者被催眠也并无可能。”师父提出了疑问。

    “排查过了,并没有在这方面有任何发现。我实在是查无可查了,所以才只能麻烦你了!”孙家鹏说着,突然表情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从众多照片中拿出一张,递到师父手里。

    照片上是一条很普通的围巾,乍一看围巾是鲜红色的,仔细观察,整条围巾都被鲜血染红了。

    “六名死者家中都发现了这条带血围巾,这鲜血取样了,都不是死者本人的血迹,很有可能是凶手的。这围巾不是本人的,问过她们的家里人或者朋友,都对这条红色围巾没有任何印象。但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为什么要留下一条带血的围巾?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这条围巾款式又普通,线索再次断了。”

    “能让我看看那围巾吗?”师父捏着手中的照片,问道。

    “围巾不见了。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本来我也没往那方面想的,可当我们把这证物带回局里的时候,却总会在路上意外不见。六条围巾,全部凭空消息。现在,也就剩这照片了。”孙家鹏叹了口气说道。

    “那你有没有排查过你们局里的警员,混进了什么人也说不定。”师父说道。

    “你想到的,我自然也能想到。全部排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孙家鹏很是烦躁,拿出一包烟,抽了起来。一根又一根,没有间断。看得出来,这个案子的确把他逼急了。

    现在是大夏天,别说带围巾了,连丝巾都很少有人戴。这个案子的破案口就是那条带血的围巾。

    “现在距离最后一个死者的死亡时间多久?我想去她死亡的第一现场看看。”师父问道。

    “五天,也就只有最后一个死者的是保存完整的,我这就让小刘带你们过去。”孙家鹏抽完最后一口烟,说道。

    然后他便喊小刘进来带我们去现场。

    这个叫小刘的警员是个年轻人,比我大不了多少,二十五岁左右。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看我和师父的眼神怪怪的,一脸敌意。

    “走吧,两位大仙。”小刘阴阳怪气地对我们说道。

    我靠,竟然讥讽我们,这家伙把我们当神棍啊!

    我本想上去和他理论一番,师父让我不要多费唇舌。

    “想要知道是不是鬼干的,去案发地点看看有没有鬼气就知道了。不过这有个时间限度,鬼气一般在七天以内会散尽。”师父说道,“小刘警官,能跟我们简单介绍下第六个死者的情况吗?”

    “死者叫杨花蕊,二十三岁,大专毕业。父母从小离异,她从小和外婆一起住。不过外婆两年前去世了,那套房子呢,是她外婆的,外婆死后她就一个人住。她很少和父母联系,感情并不好。听她好朋友说,她没有因为外婆的死而过度伤心,反而很振奋,说要好好工作,这样外婆在天之灵才能宽慰。”小刘一脸的不以为然,“在天之灵?这世间哪来的鬼啊,真是好笑”

    小刘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闭上嘴。

    师父淡淡一笑,说道:“年轻人难免年轻气盛,我能理解。但我想告诉你,你没有见过的,并不代表不存在。做人还是不要过于自负的好。”

    师父真是不怒而威,小刘一下子就不再吭声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了案发地点。

    师父刚迈进去第一步,闭着眼用鼻子嗅了嗅,说道:“有鬼气,都五天了,怨气还挺重的。”

    我也用鼻子嗅了嗅,但啥也没闻出来。和师父比起来,看来我还差很多。

    “真的有鬼么?我怎么什么也没闻到。”小刘将信将疑地问道。

    “如果我没闻错的话,应该是只怨鬼。”师父自顾自说着,走到房间里仔细查看了起来,无奈地是,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

    “师父,有眉目了吗?”我问道。

    师父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说道:“七、八分。小刘,你们能不能查到在四十年内,你们市里自杀女孩的档案,年龄大约也是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自杀时的死亡现场也有条带血围巾。”

    “啊,好,我回去查查看。”小刘愣了下,回应道。

    我们一同回到局里,孙家鹏立刻跑过来问我们情况,我如实地回答了。

    “那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找,看看有没有这样自杀的女孩!”孙家鹏一声令下,警局里立马忙了起来。

    孙家鹏也算有心,还给我和师父订了酒店,可师父的态度依然很冷漠,连句谢谢也没说。

    师父连那个讥讽我们的小刘都能容忍,为何如此反感孙家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