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亦偷偷的翻看过那份东西,那…是关于向冠永的病例资料,看起来应该是他利用职权之便而弄到手的。(更新最快)。上面很清楚的记录着向冠永是由于突性心脏病,再加上抢救的不及时以致心脏衰竭而导致的死亡。

    而根据那份病例上的病史记录来看,他的心脏一向不好,所以他的突然死亡也可以被视为是一场意外。虽然从表面来看,一切仿佛都很正常,但莫昕也确实现到了一些……呃,可以说令人疑惑的地方。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所说的抢救不及时。虽然据律师赵翔辉所言,当时向冠永是居住在这个“幻星馆”中,而通过今日的实地到访,她也确实感受到此处的偏僻所在。

    但是…以他的身家而言,他会是单独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至少会有佣人之类的吧?更何况,对于他这么一位七、八十岁,而身体又不是很好的老人来说,多半也会有专职的医师,护士之类的人陪护……如此,会那么轻易的“抢救不及时”?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深夜突然病,而来不及叫人……

    不过,以她对于司少玮的了解,他应该是从那份病例中现了什么她没有留意到的东西。或者说他本身就具有她所没有的线索。

    “好慢啊,时间也已经快到了,怎么那四个人还没有出现,难不成要我们一直等下去吗?”丁悠悠摆弄着手上镯子,娇媚的说道,而她的声音则正巧打扰到了正在思考着莫昕,于是。莫昕懒懒得打了个哈欠,便决定暂时先别想那么多了。

    “时间是18点,距离现在还有45分钟。你们还是慢慢等待吧……”

    “对了,钟靖还待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一起进来坐?”于明耀问道。

    赵翔辉无奈一笑。“我也劝过他,可是他却说应该先尽到自己管家的职责,所以才会待在外面迎接各位。没办法,大家也知道,他的脾气就是这么直。”

    正说着。便听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那里望去,随着门被轻轻打开,一位三十余岁,穿着一身素雅连衣长裙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位…我想在座地各位应该都知道,那我就不多介绍了。”赵翔辉站起身来说道,“至于这一位…”他看着司少玮道,“这位是司少玮先生。”“司少玮啊……”女子用手轻抚着长,若无其事的点点头道。“是地,我们曾经见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司少玮迷茫的看着她。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女子轻笑出声。随即道:“就在那日你送向先生去医院时。我赶到的时候,是你在陪着他。”

    听她这么一说。司少玮仿佛想起了一些,但依旧有些犹豫,“对不起,我实在不太记得。”

    她有些尴尬的笑笑,“呵,你这应该叫贵人多忘事吧?……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向老先生的专属护士,我叫顾玉,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没记错地话,你应该是警察吧?”

    司少玮微微点头,嘴角不轻易的闪过一丝笑容。

    “我一早便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护士也有遗产继承权?”丁悠悠不屑的撇了顾玉一眼,插嘴道,“赵律师,你确定没有弄错吗?只是一个护士而已,也能分掉七分之一的遗产?”

    闻言,顾玉双目闪过一丝杀机,随即呵呵娇笑道:“可能是因为先生觉得我照顾的比较好吧……说起来,丁小姐,喔,不,现在应该称为于夫人吧,于夫人,这份财产貌似并没有你的份,再怎么应该也轮不到你出面来干涉吧?”

    “你……”丁悠悠从沙上跳了起来,双目直逼顾玉,冷哼道,“我先生可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为什么没权说话?话说回来,你还真有本事,能够让那老头在临死前修改遗嘱,硬是划给了你七分之一的财产,啧啧啧,这笔钱可是你做几辈子的私人护士都赚不来地。”

    “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顾玉如同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听她边笑边说道,“是啊,名正言顺,呵。”

    “你笑什么?”丁悠悠不悦地喝道。

    顾玉呵呵一笑,就再也不理会她,只是随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

    正在此时,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很是恰巧地打断了顾玉和丁悠悠那无休止地相互嘲讽及争论,所有人注意力又转去了门外。

    “难不成我是最晚到的?哈哈,好不容易才借到车,来晚了来晚了,哈哈,不过幸亏没有迟到,不然地话可就是两亿啊!那可就太可惜了,哈哈!”进来的是一位三十余岁的男子,他的体态略胖,衣着也有些邋遢,至少与在座的其他人(司少玮不算)相比,显得寒碜许多。

    刚坐下不久的赵翔辉又站了起来,“这位各位反正也认识了,同样没什么可以介绍的了。”说着他转头看向司少玮道,“司先生,这位是向老先生在世时曾替他服务过的司机陆健先生,陆健先生,这位是司少玮先生。”

    “哈哈,被人称为先生还真是不怎么习惯呢,尤其是被您这位伟.大的律师。”他就这么笑着,也不看赵翔辉一眼便自顾自的坐下了,这才道,“咦?怎么这么少人,难不成,还有谁没到?竟然有比我还晚的人啊?”

    “只差一位了。”他抬手看了看表,“照时间来看,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司机、护士……”丁悠悠拿出化妆镜,边左右细看着,边道,“看来那老头临死前脑子还胡涂了,居然连这么些人都能分上一份,呵。”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她的音量却恰恰使房中每一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闻言,在场有几人的表情明显的变了变。

    又过了没多久,钟靖伴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青女性,她生的还算标致,只是在这种寒冷的季节中,却仅穿着一件薄薄的黑黑低胸紧身衣,而下身则是一条迷你短裙,她的到来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