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懂汉语。”不待飞鸟介翻译李民的话语,已经缓缓的舒展着麻痹的身体,小心的注视着李民说着。

    李民闻言,不禁暗自失笑。没想到到了这个倭国,竟然碰到一个人,就会说汉语。

    不过,想来也是,忍的任务,除了一些危险的刺杀,日常那就多是打听消息,或是传递口信,如今倭国能用的起忍的阶层,多以说汉话为荣,这些以服侍权贵为生的忍,会说喊话,也是豪不稀奇。

    “懂就好。带我去见你们家主吧。”李民淡淡的简单说道。

    甲贺火三郎小戒备的看着李民,也不见甲贺火三郎有什么动作,一支响箭从他背后升空,带着一声尖锐的惊叫,钻入高空。

    随即,山峦中几只惊鸟扑棱的四散飞出。虽然这些飞鸟的飞动,很像受响箭惊扰,可李民的感知,却清楚的这几只飞鸟的飞行方向很有规律。

    李民也:即面带微笑,不动声色的把自身神识扩展开来。一瞬间,随着李民的神识覆盖,翠绿的山峦,全都在李民的感知中变了颜色。万物不再是翠绿一片,每一点绿当中,都充塞着数不尽的各色能量,炙热的红,冰冷的蓝,等等等等。

    不过,其中含量最大的,还是李民最熟悉以及深切掌握的各色电子,无穷无尽,如一个个耀眼的光斑,点缀在各色能量之间。

    而随着物质能量化,原隐身在各中保护色下的甲贺忍,也一个个如同穿着国王新衣的皇帝一般,荒诞可笑的暴露在李民感知世界之中。

    这让李民也小小地惊讶了一把李虽说早已断定了这周围地山峦树林之中。肯定不止这甲贺火三郎一个忍。可李民却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多然足足有一百三十二人埋伏在了李民等人地百米之内。

    而且。这一百三十二人自伪地也截然不同。有装树皮地。有装树枝地。还有藏在地下顶着草皮地。甚至还有装石头地。

    而这些伪装。竟然多数只是靠着一块色泽不同地色布如变色龙一般。轻易欺骗了大部分人地视觉系统。最少。李民在没用神识感知地时候。单靠眼睛是分辨不出来地。甚至。这一百三十二人当中些人连呼吸心跳都近乎断绝。李民在没用神识感知前。连他那经过能量经脉滋润强化地过人耳朵。都没能察觉到。只是感觉到了一百一十七人。

    这简直是太致命了。要知道此近地距离内。那些没被感知到地人。若是暴起难算李民金丹大成。意动身随:够身体配合意识地躲过。可跟随李民地公孙胜以及守一真人等人绝对是躲不过地。

    这让李民也不由得收起在见到过飞鸟介之后。对这些忍地丝丝小看。

    而这时。随着那几只飞鸟地飞过。西南方一个山坡后面。猛地升起一道狼烟。笔直冲天。

    甲贺火三郎当即恭敬的对李民说道:“中州大人,我家家主愿见你们。请你们蒙上双眼,随小人前往。”

    说着,甲贺火三郎就从怀中掏出了十条丝巾。

    李民很是好奇,这甲贺火三郎如此紧身的服饰,如何能掏出这么多的东西,难道这家伙就如多拉a梦一般?

    但是,蒙眼,李民却是不会接受的。

    而且,不仅李民接受不了,李民身后的守一真人以及公孙胜等人,那也是接受不了的。要知道李民如今是何等的身份,堂堂的华夏一国之主,来到倭国的这么一个山间小地方,还要被人蒙眼,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当然,这要是李民有所求,自身愿意,他们也只能乖乖的跟着,听着。可李民此来,也不是有求于甲贺,甚至这些人都知道,一个谈不好,甲贺就是李民在倭国立威的靶子。公孙胜等人,那还会如此受辱。

    当下,公孙胜等人看李民没有及时回话,公孙胜当即替李民回道:“嘟!大胆!我家大人乃是天朝重臣,来此小地,乃是你甲贺一族莫大幸事,尔家主不黄土铺路,净水泼街,率众相迎,已经就是重罪。安敢让我等蒙目而入,实在是太不知礼法了。”

    甲贺火三郎当即闻言火大。要知道,每个忍里村落的具体位置,那都是各个忍里的核心机密,村落外围三十里内,那都是布满了机关。通行的道路,从来都是只有两条。这要是除去一条只有历代家主才能知道的逃生之路以外,日常的通行道路,那就只有一条。平日,连忍里的一般下忍,那都是要被蒙目**带入的。只有中忍以上的骨干份子,才有资格和信任得以明目

    这如何能让外人随便观赏通行。那就跟别说是一个底的,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的外人了。

    不过,公孙胜的语气,以及甲贺火三郎刚刚那浑身麻痹束手无力的异常,却让甲贺火三郎不敢跟李民等人叫板。

    也许,这就是倭人天性当中对强的顺从和畏惧。

    甲贺火三郎当即拜服于地,低声下气的对公孙胜说道:“对不起!请原谅!中州大人,这是我们忍里的规矩,请您多多包涵。”

    说完,又向飞鸟介拜下说道:“这位大人,我看你应该是黑田家的忍吧。在下甲贺火三郎。刚刚多有得罪,请恕罪。”

    飞鸟介刚刚在贺火三郎手里吃过亏,知道这甲贺火三郎的厉害,更何况,这甲贺火三郎以甲贺为名,肯定是甲贺的核心人物,自然不敢怠慢,也是连忙拜服于地的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黑田,飞鸟介,见过甲贺火三郎大人。”

    “飞鸟介大人,我们忍里的矩,几位中州大人不知道,你总是知道的,摆脱你为我甲贺向几位中州大人解释一下,若想进入我甲贺忍里,只能是蒙目而入,如若不然,只是想下派委托,在这里说一声已经足够了,我甲贺自会派人与大人接洽。摆脱飞鸟介大人帮忙关说一下,我甲贺是不会忘记黑田家这份恩情的。拜托了。”甲贺火三郎随即又是冲着飞鸟介一拜。

    飞鸟介即有些傻,虽然让甲贺记住黑田的恩情,那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好处,可他飞鸟介算什么啊,一个忍罢了。什么时候忍能在武士或更高一级的殿下面前说话了。忍,那可是从来都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没有表意见的权利啊。那就更别说,这几位中州大人身份显贵,连他们黑田忍里服侍的秋田家族,那都对其毕恭毕敬。

    他飞鸟介只是引个路,哪说的上话。甲贺火三郎,这不是难为他飞鸟介么。

    可要是回绝,黑田家不是一个二流上位的忍里,他飞鸟介在家族中,那都算得上头牌的高手了,哪敢让级忍里的甲贺惦记上。

    好在,根本不用飞鸟介表态,李民已话了。那甲贺火三郎身为甲贺的核心人物,又如何不知道忍的基本规矩,那就只能是工具,绝对不能带有个人意见。他又如何能指望飞鸟介破坏规矩的给大人参谋意见,拜托飞鸟介不过是说给李民等人听罢了。用的全都是汉话,李民听得明白,自然不用飞鸟介再重复一遍了。

    只不过,甲贺火三郎却是根本算到,李民根本没把忍的规矩当回事。规矩订出来,那原本就是让人打破用的,更别说李民如今心思通透,这等算不得什么的大事,自然不让李民屈了己念来配合一个忍里,哪怕是传说中的甲贺。

    李民当即哈哈笑道:“本座所行之处,即本座领土。本座于自家花园散步,何人敢拦本座步伐!”

    甲贺火三郎听闻此言,当即被镇的心神恍惚,心生颤栗。本座所行之处,即本座领土,这可是多大的豪言与野望啊!

    如果单单是这么一句大话,甲贺火三郎不是被唬大的,自小严格到残酷的训练,根本不会在意。

    可问题是,作为一个上忍,甲贺火三郎的感知,却也是极为敏锐的。就算不提飘渺的直觉第六感,单单是其五感的训练,那也是到达了一个骇人的地步。随着李民的这句话语说出,甲贺火三郎分明有着一种天地与之认同的感觉,甚至连李民周围的草丛、树木,乃至天上的浮云,都似乎欢喜的向李民摇曳臣服。

    甲贺火三郎可以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可对周围环境的直觉,却是无法不信,这可是一个忍的基本能力,若是连这都不信,那他甲贺火三郎也就没资格做忍了。

    甲贺火三郎当即觉得此人简直具有能装下天地的器。

    其实,这很正常。李民周身皇气缠绕。虽然李民并没有用人皇信仰之道吸纳与体内自用,可这皇气缠身,可还是有其神妙的。民心即天心。而李民的一言一行,更是李民自身意志的体现,以李民如今的意志强大,说出来一句话,自然会多少影响绕身的皇气意志。

    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是万民的一个基本信念,李民言语中的意志于此呼应,自然民心影响天意,天地为之响应,就是普通人,都会在这天地人的感应下对李民膜拜,那就更别说是对外界自然环境感应敏锐的上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