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猛看高平安来到身边的高宠,一时间激动的叫了一声父亲,随即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直接跪在地上,磕膝盖当脚走,跪行到高跟前,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光。

    不管这高宠天份再高,此时再厉害,如今这年龄段,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虽然有了李民应承,可林冲全力攻城,熟知自家父亲秉性的高宠,又如何能不为高担心?

    此时,见父亲平安无事,高宠自然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反倒是高此时的心态,却是好的很。

    那战场之上,高最后拼命搏击,依旧落败,只等着死,可那鲁智深正面搏杀,全力击杀高,那是一个对武的尊重,可让鲁智深杀一个不反抗的待死,鲁智深如何能下手?

    而有这么一滞绊,本就有心劝高投降的高遵衡,立时有了机会,当即舍身护住高,言明愿降。鲁智深自然就借势收手了。

    而那高在搏命一击之后,死里逃生之余,也彻底放下了所有了的心灵羁绊。那拼死的搏命,已足以对得起大宋皇室,听了高遵衡的劝说,自然也要为自家家族谋一后路。尤其是此时,眼看儿子高宠的关切亲情,更感亲情之可贵。自然也就更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当即,高微笑的抚摸着高宠的头顶,爱怜地说道:“痴儿!为父这不是好好的么。快快起来。”

    高宠心中欢喜。刚要遵命起身,可随即想起。这受了李民地好处,可是要拜李民为师的,却是还不知道自家父亲怎么个说法了。这要是李民师傅所说。父亲完全同意,那自是最好,哪怕因此让父亲打一顿,那也没什么,可要是父亲就是不同意,那可怎么办?

    高宠心中当即再次为难。连忙趁着父亲现在好像有些高兴劲,赶紧的溜缝道:“敢请父亲大人恕罪。儿未得父亲大人允许。已应得拜共和国主为师。敢请父亲责罚。”

    这高宠感念李民救治他性命,更让他父亲平安归来。却是没提自己与李民谈地条件,全都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意图缓和父亲与李民的关系。

    李民远远地在军帐中透过无形地域场感知听见。暗暗高兴:这小家伙还是很有心地么。

    而高此时既然都跟着鲁智深他们地来见李民了。又怎么还有抗拒之心。眼见高宠如此说。自也是明白高宠地用心。当下笑道:“痴儿!说什么傻话。国主乃当今高人。在世地活神仙。你又未食朝廷俸禄。乃一白身。保得谁来。拜谁为师。都由得你。不违忠义。你能拜高人为师。为父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怪你。起来吧。为父还要拜见国主。”

    高这才欢喜地站起。连忙领着高往李民地营帐去。

    虽说这高如今算不得俘虏。可他一个败军之将。高是他儿子。得报接出来很正常。可李民。却是不好出营相迎。这倒不是李民摆架子。实在是李民地身份在那里了。多少立了功地老人在那里看着了。李民若是太随意。对那些人。可就有些刺激了。总不能显得一个败军之将。比李民这些中心耿耿。出生入死立大功地人还重要吧。

    虽然事实上。李民感觉这高地统军能力。能把有着新式统军思想。高强装备地林冲都压制地屡战屡败。李民却是觉得高比其手下大部分地碌碌之辈重要。可外面上。却是不能显得不公平。

    不过。李民虽然不好出外营。可内营这一亩三分地。那可都是李民手下地铁卫铁豹、恶虎领人护卫地。这些人。可是看惯了李民平常地随意样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避讳地。

    故此,李民感知高一行来至内营,随即走出营帐,立于营门口恭迎。

    高宠远远的看见,连忙向其父亲引见道:“父亲,这就是我师共和国主。”

    高宠大家将门出身,虽然实在高遵衡的教导下成长起来,可言行之间,还是很守礼的,即有心拜李民为师,即不言李民名讳,已示尊重。

    不过,其实高宠就是不引见,高也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李民。李民那飞身半空,硬撼漫天箭雨的大场面,那可是牢牢刻印在了高心灵深处。那可是永世难忘。

    而此时李民见高他们走的近了,已是拱手笑道:“久闻高将军威名,今日方得幸会。我心甚喜。快快里面摆酒叙话。”

    高看李民敬重,越诚服,连忙紧走两步,来至李民且近,双膝跪倒,大礼拜道:“败军之将,安敢当国主如此礼遇。实在愧煞。今来的迟了,还请国主恕罪。”

    李民当即参扶起高笑道:“高将军哪里话来,你儿即我徒,自家人说这些乏味,来来来,与我入内饮酒叙话。”

    此时,营帐内,早有李民闻报高归来准备的酒市。李民有心安抚,又有着高宠这么一个中间人,高也早没了死忠大宋的心态,双方自然是相谈尽欢。

    尤其是,高在知道了当今大宋的六大将门,折家军,种家军都已经归降了李民,老杨家也有一个杨志跟了李民,以老杨家跟老折家同进退的亲密关系,以及老杨家如今嫡系的凋零,老杨家改投李民,那也是指日可待,这要是再加上他们老高家,大宋六大将门,那可就有四家跟了李民,也就剩下一个名义上的大宋第一将门,实际上,差不多都弃武修文,或是寻求仙道的老曹家,以及差不多没落的老呼家死撑了。

    这再加上如今东南半壁,都已经被李民实际上的控制了,李民本人更打回了青州,大宋江山,改朝换代,那几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如此时节,自家儿子及时的投入李民门下,这还真是他们老高家的造化。

    这高自然也是越的高

    而就在这宾主尽兴,酒喝的正浓之时,李民的营帐外,却传来铁豹的通报:“主上,参谋部宋江说有要事求见。”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不知这宋江有什么事在这个时节求见。

    要知道,如今彭城已破,天气又是大雪封道,李民军暂时已经无法继续突进了,正是要出榜安民,接管彭城,在这彭城修整几天。不可能有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一些琐事罢了。没有可能需要找他李民请示的。

    而且,就算有大事,这程序也不对啊。那宋江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是有着一点天然魅惑的异能,以及江湖大佬,下层官吏的交际手腕。被李民安置到了参谋部,也是暂时考察。若是合格,忠诚可保,待天下太平时,李民是想将其向外交官方面培养的。毕竟宋江蛊惑人心的能力,以及说话办事的手腕,那绝对是一流的。

    可如今,考察期内,宋江不过就是一个随军参谋。正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李民随军参谋部的人多了,就算有什么大现,那也是应该通过参谋长公孙胜,或是副参谋长朱武向李民禀报的。而至于军中事,或是攻城收编之事,那也绕不开全军统帅林冲。

    怎么,如今这些人不来说有事,这宋江能有什么事?

    而李民这稍一犹豫,那高却是以为自己在,李民不太方便听要事禀报。连忙自觉的说道:“承蒙国主款待,今日已是尽兴。臣也久战劳顿,不胜酒力,敢请告退。”

    李民一听,也就明白了高的想法。不过,李民也估算不到宋江能有什么要事禀报。方便不方便高听。如今高自家告退。也是不错。

    李民当即送了高,随即命人把宋江叫了进来。

    宋江进的营帐,也不掸身上的积雪,直接双膝跪倒,大礼叩拜道:“臣参谋部宋江,叩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李民立国后,叩拜李民,称呼万岁的,也悄然流行了起来,李民虽然不提倡,可也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反对。毕竟那些叩拜李民,称呼李民万岁的人,其实也是想让他们自家的身份名正言顺。毕竟,李民不立国,不当国主,那他们就是反叛,名不正,言不顺。就像宋江如今那参谋的官职,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在宋江等大宋官僚体制下的人员理解中,却是类似大宋朝廷的枢密院,军机处的一个重要机构,没实权不要紧,那名誉,可是不一般的大,远比宋江最大不过一个押司的小吏好听多了。这宋江不好财,女色也是一般,凭生最是好名,对这参谋这一官职,那可是看重的很。走到哪说话,一般都是先把自家的参谋一职挂在口边。

    故此,李民听宋江如此,也不以为意,径直进入正题的问道:“宋卿请起。我军早已废除跪礼,不必如此。你有何要事,急于见我,快快讲来。”

    宋江闻言,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国主容禀。今林冲破城,因滋事,欲杀我军大将。众将讲情不下,人心思异,均感薄意。臣得知,特请我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