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

    一声号炮响亮,高大的山城城门缓缓打开,粗大的铁栏徐徐提起。林冲率队出城,列阵与山口之前,纵马出阵,高声喝道:“道德普惠国师驾下,二龙山清福宫护卫统制林冲在此。不知哪路的人马,竟敢冒犯我二龙山。”

    那曹安国在阵后观看,顿时又是高看李民二龙山一眼。这林冲领出来的队伍,虽然人数不多,可却全是精骑。各个顶盔贯甲,连马身上都披着护马的战裙,一个个军威十足。这要是真打上,别看人少,那毋中平领的一万步兵,还真不见得是其对手。

    好在,曹安国大军在后,堵住了山口,真要是乱战起来,那毋中平的一万兵马不敌,曹安国领军押上,围拢起来,那骑兵的机动力和冲击力挥不出来,却也无大碍。

    不过,曹安国将门之后,如何不喜这等精骑。自是更希望那毋中平能按照自己的嘱咐,直接招降这些精骑,如此,即可免得厮杀,也可落得一直精锐骑兵。

    那毋中平却也不负曹安国所望。听林冲说完,当即大声喝道:“林冲!我乃平叛大将军曹安国帐下大将毋中平是也!今国师李民,辜负皇恩,结党营私,意图叛乱,今已被皇上削了国师封号,遣人捉拿。我等奉皇命,抄剿二龙山。你既是大宋官员,当知忠义。赶快下马就擒。等待朝廷落,我还能为你美言,言你不知,赦你罪过,如若不然,你来看。我家主帅曹大人,乃是我大宋第一将门之后,兵法娴熟,武艺精通,今领十万大军来此。顽抗之下,譬如螳臂当车。十万大军,兵锋所指之处,具化齑粉!”

    这毋中平倒是口才尚好,张口就是一大段。

    可林冲听完之后。却是昂大笑:“奸贼!休得雌黄!国师忠义,可彰日月。岂是你这小人胡乱说地就是。你要我降俘,可有官家圣旨兵符拿与我看?”

    那毋中平不过是曹安国手下一部将,又不是什么宣旨官,他如何能掌管什么圣旨虎符。毋中平当即一愣,而后想了一下道:“林冲!你莫要不信。圣旨虎符,自在我家将军处。你若不信。我与你请我家将军展示与你就是。”

    林冲冷笑道:“有了圣旨又如何!当今朝廷奸臣挡道,焉知那圣旨不是你等蒙蔽圣听所为!我为国师留守大将,领的乃是国师俸禄,国师不在,任是何等军令,皆不可受。你也休要巧言。欲得我二龙山,且凭本事来!”

    那毋中平闻言大怒,他在曹安国帐下,那也算是一号人物。林冲原本不过是八十万的禁军教头。连总教头都算不上。身份却是与他毋中平相差甚远,如今待擒之将。还敢如此嚣张,不教训一下,岂不是让同僚耻笑。何况,这毋中平除了亲领一万军卒,远比这林冲的兵马人多势众外,身后更有那主将曹安国压阵,这毋中平如何肯落了颜面。

    毋中平当即拍马抡刀直冲而上喝道:“林冲!不识抬举,且看我刀法的厉害!”

    林冲刚惦着纵马迎战,一旁的九纹龙史进早就催马上前喝道:“林大哥,杀鸡焉用宰牛刀!此等无名之辈,交予小弟处理就是!”

    林冲知这史进上得山久了,久欲立功,一直没得机会。也是有心成全,当即点头允了。

    史进立时兴奋地纵马抡棍上前,口中高声喝道:“狗官!爷爷九纹龙史进在此!留下性命来!”

    那毋中平本是冲着林冲来的,可这史进上前,却也是避不过,只好迎战史进。

    这史进原本的功夫就不错。乃得棍法宗师王进的亲传。上得二龙山,又得鲁智深等人不断的激励,虽没爆异能,可却也是本领大涨,尤其是那李民自创地二龙山基础功法,史进也是学了,精神力也是提高了不少,本领远远比上山前高出许多。虽然还没有如杨志一般领悟刀势,达到一流的武将水准,却也是一流武将之下,二流武将之上。

    而那毋中平,虽然嘴上能说,平日升官没少派上用处,可武将上了战场,对阵生死,这嘴上的功夫再好,却也是没用。靠的却全都平日里的真功夫,而这毋中平平日里全靠嘴了,说地多了,自然练得少了,那功夫如何,咱也就别说了。

    反正,也就是几个照面的工夫,那毋中平已经是被史进的一路棍法打的浑身冒汗,头晕手麻了。

    那毋中平没想到二龙山随便出来一个无名之辈,竟然都这么厉害,心里知道不是对手,转身欲败。

    可是!那哪里跑得了啊。战场脱逃,那前提条件乃是要马快,骑术高,这毋中平不过是一个部将,能买什么好马,可那李民,这两年却是靠着宗泽等人,已经控制了大半的蒙古草原,连那部下的骑兵,骑的都是远毋中平所乘骑地上等战马,这史进乘骑地,自然更是精良,虽然还算不上是什么绝世良驹,可却也绝对算是一匹小马王。

    眼看那毋中平拨马要跑,史进脚后跟一磕马腹,那烈焰驹当即领会,猛的前窜几步,那史进的棍子可就够上距离了,史进奋力一击,当即把那毋中平砸于马下,眼看是脑浆崩裂,难以活命了。

    史进当即跃马炫耀。

    而林冲却是看出机会,那毋中平死后,其后的大军却是没有了领军之将,当即长枪一举,兵指前方。

    那林冲训练出来的骑兵,早就被林冲训练的心意相同,眼看林冲的动作,当即全都明了。立时全都放下面甲。纵马小跑起来。

    林冲也不回,自知手下兵丁的状态,乃引军在前。

    虽然林冲带领的骑兵数量不多,只有一千,可那整齐地马步声,配上那一千精骑地铁甲盔樱,犹如移动的钢铁堡垒,其声势,却是浩然无比。

    两百步后,林冲所带骑军,已经是由慢跑改为了中跑。长长地骑兵冲刺马枪,更是平举而起。

    而此时,感受到那骑兵钢铁盔甲的炫目,以及那马蹄震天的威势,那些毋中平带领的军兵,当即全都怯了。没办法,这个时代,步兵对骑兵,除非是那种特意训练出来的专破骑兵的枪阵兵,或是刀斧兵,余者,却全都是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没办法,谁让步兵还没马高呢,而那骑兵更在马上面,这天然的居高临下攻击,本就是有着极大的视觉冲击。何况骑兵有马匹负重,其穿戴的盔甲,自然也是要比步兵来的厚重,普通步兵的刀枪根本伤不了,而毋中平所帅的步兵,又更只是轻步兵,盔甲防御级别,不过是大宋《武经总要》中铁皮纸三级铠甲中的纸级号衣而已,那就是一层布,比平常百姓穿的衣服,也多不了什么防御力,自然更是当不得枪刺刀砍,乃至那马匹的冲撞了。

    尤其是现在,领军的主将毋中平又已经是丧命当场,没有指挥,这些兵丁自然更是没心作战,当即转身奔逃。

    那其后观阵的曹安国,已是感觉不好,当即亲点四万大军压上。

    可此时,那一万大军已是开始溃逃,又岂是那么好调控的。

    曹安国不禁大恨:这是谁训练出来的军兵!怎得不知主将可败,军兵不可败。主将败了,军兵以弓箭射住阵脚,阻的敌军,还有生路,军兵败了,敌军随后掩杀,把后背露给敌军,岂不是尽死!

    可曹安国再恨也是没用。当今大宋的军法制度就是如此,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有所征调,都是临时直派将领,凭着军符领军。这曹安国学得自家军法,却是没有如那刘一般从小在边军中实战拼杀出来。却是不知这临阵之际,那军兵素质,却是不如他那所学之理想兵丁。

    而此时,林冲的骑军已是追击到了毋中平败军身后的百米左右,林冲当即把长枪高空一举,画了一个圈,猛地落下前指。

    林冲身后的骑军,当即尽皆向前俯身,双手持枪,人枪马,三点合一,连成一体,最大的把前行冲击力转嫁到马身上,一磕马腹,全都高的冲刺起来。

    此刻,林冲的骑军,只是面对败军,而不是密集的枪阵,却是没有排成纵向的突击阵形,而是列成了两排,中间相距五米,成梯队前行。

    不多时,前排骑兵已是追上了落后的败军。长枪借助马力,当即就将落后者刺穿、撞飞。度一缓,第二批骑兵已是越过而上,再次的将落后者刺穿、撞飞。

    那败军当即越的惊恐,没命的向曹安国本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