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聚民心者,莫过于宗教。而宗教聚民心者,莫过于治病救人。而今,我门下弟子,无缘仙道者,有九品弟子四百人拜于神医门下学医,虽无大成,可普通的伤寒感冒,以及一般的刀箭外伤,皆可应对,我可分二百人与两位老师带走。而至于传教,我门下弟子王文卿,通晓教义,更有呼风唤雨之能,足可在塞外立足。而且,我门下的五品弟子,通晓《玄心经》与《大日真经》,我也给他两百,令其选通晓教义的能言弟子传播教务,有他负责,也不劳二为老师操心传教。”

    周侗和宗泽听得有些郁闷:什么都不用我们管,我们跟着干嘛?

    也许李民听到了二老的心声,很是配合的说道:“我请二位老师,一是借用你们的谋略助我妻兄统一草原各部。二十借用你们的德行操守,在草原上开辟一块基地,感化一方,治理一方。

    不过,二位老师却切记,万不可亲力亲为的代为征讨。切记中立。否则,一旦二位老师亲自出马,必然导致草原各部的排外之心。这征讨之事,还是让我妻兄他们去做就是。凭借我给他们的粮草物资等援助,足够他们在草原上募集到足够的兵马厮杀。二位老师,只需出谋划策,幕后指挥就是。

    此外,我再给二位老师配上,我门下分流至林统制的护教队六百人。作为二位老师的亲兵。”

    周侗当即不解地问道:“不是说不好带兵的么?怎么又给我们兵了?”

    李民笑道:“二位老师,此兵非彼兵也。”

    周侗和宗泽全有些糊涂。而李民却从容的说道:“此兵乃护教之兵。非征战之兵也。虽然我们要传教,以教化感召草原各部。可草原各部,千百年来。早就习惯了物竞天生,若无自保之力,他更乐意直接掠夺,而不是恳求恩赐。故此,必备地兵力,还是需要的,不过,这些兵。明地里,却只能称作传教士,或是护教骑士团,自是用来护卫我教信徒安全的。暗地里操作,却可由二位老师把握。我相信,虽然这些护教弟子,追击那些草原部落的游骑尚有不足。可凭借地雷和手雷。防守却是绝对没有问题。对了,我还可命人打造铁丝网,铁蒺藜,如此,那些游骑最为得意的快突袭,也全无用武之地了。”

    李民当即又把铁丝网的操作给周侗和宗泽讲述了一番。宗泽和周侗全都大喜过望。这铁丝网和铁蒺藜可真是防止骑兵突击的不二利器。这在配着弓箭和地雷,再有多少的骑兵,却也是不怕了。只可惜追击地力量还有所不足。

    不过,这却也不要紧。在李民的计划中,追击,征讨,那都是李民三舅哥黎木赫的活。蒙古人追蒙古残兵,那还不是一绝。

    而李民在说完这些。再次特意叮嘱道:“二位老师要做的。就是要在为我妻兄训练兵马时,牢牢的把持住这些军力。把我教的忠心弟子安插于要职。好凭借二位老师的文治武功。以及德望,改革草原各部地军制,把持住了军权,兵力,以免咱们为他人做嫁衣,平白助了草原各部一统,反过来威胁到咱们大宋。只是,这却不能明了,更不能过分,其中尺度,非二老德望,不足以把持。”

    听李民这么一说。周侗和宗泽很满意。确实。李民手下能打能拼地多,可若说能完成李民这两条的,还真是没人。

    周侗当即满意的大包大揽道:“就应了国师。”

    而后,李民又琢磨了一下,狠下心来,把岳飞等一干小孩,也全都交给了周侗和宗泽。毕竟,实战出真知。虽然岳飞等人还小,可鲁智深和刘,不也是在更早的时候就上战场了,如今大宋国内也没什么可供岳飞他们实践的,到蒙古草原真刀真枪的历练一番,却也不错。何况,岳飞此时正是学东西的时候,也离不开周侗。

    而除此之外,李民又叫周侗稍后去张山那里,选十名老师一同带去。如今蒙古还没有文字,那些押刺伊尔部的残余孩童,更是连个启蒙的学堂都没有,又都是群养制。正好教他们汉语、汉字。抢占他们地文化空白。而后,等押刺伊尔部扩大了,孩童越来越多,这汉字汉语,自然就成了蒙古各部的主流文化。

    等打法走了周侗和宗泽,李民又叫来了王文卿,叮嘱了一番。王文卿却是一心想着学道。有些不太情愿。李民又给他白唿了一番传教的功德,忽悠的王文卿信了只有功德深厚,才能福缘深厚,进而得窥天机,体悟天道。这才欢天喜地的感谢李民给其机会传教一方。

    而搞定了王文卿,李民却是还有些不放心,有琢磨了半晌,又把郑鹏叫了来,命他安排一些心腹弟子一同前往塞外。并尽快完善与塞外地鸽道,好快传递消息。

    郑鹏随即领命去了。至此,李民这才算把此事暂时放下。随即给高俅回了一封信,告其天命已成,毋须干涉联盟。

    随后几日,周侗和宗泽、王文卿等自然操持起要带走地人员。而李民也借机检阅起自家的军队来。

    正所谓不比不知道,结合原大宋军官体系地林冲、杨志、鲁智深等人的感慨,介绍,这次李民一亲自体会自家兵力的勇猛,李民顿有些小小的惊异。

    李民下意识的列了一个表。

    大宋厢军不如大宋正规军,大宋正规军不如梁山草寇,梁山草寇约等于大宋地方团练,而大宋地方团练不如大宋边军,大宋边军略弱于西夏军和辽军。辽军不如金兵,金兵不如蒙古兵。而李民的拳馆弟子,略逊于李民的弓骑兵。而李民的弓骑兵,除了骑射不如那些跟随李民的蒙古游骑娴熟,可论彪悍,却要比那些不要命的蒙古游骑还要优胜一筹。而李民弓骑的前身,不过是大宋的正规军。这就让李民很是好奇这些弓骑如何变得这般厉害了。难道说是林冲训练的好?

    李民虽承认可能有部分林冲的功劳在其内。可林冲原先就是八十万的禁军教头,可不也一样没把大宋军力提高多少么。

    而且,那些蒙古游骑,根本没有正规的训练,可不论骑射,还是彪悍,却都是魁,这又如何解释?

    而大宋官兵,不论是饷银还是装备,都是这里面最高的,战力却最次,这又是什么缘故?难道都是大宋军官吃空饷的错?可蔡京给京师四镇的军饷,那可都是三倍,不也一样么。

    李民苦思三天,结合后世看到的一些理论,总结出一些道道。同时也现自己的一些小错误,以及一些歪打正着的精粹。

    大宋厢军,以及大宋正规军,多是混饭吃的,那就不说了。梁山草寇,就属于那些吃不饱的无产者,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也不在乎在失去些什么,他们作战,自然要比大宋官军凶猛,而那些大宋的地方团练,都是从当地召集的本家弟子,保护的就是自家的家人与财产,那些梁山草寇抢劫他们,他们自然拼命了。自然这战斗力就更要凶悍一些。而那些边军,却大都是军户以及被配的亡命的匪徒。又多经历血战,出生入死早就平常了,这彪悍就更胜一筹。

    而这蒙古兵,且不说他们从小几乎就是绑在马背上生活,骑马射箭几乎都成了本能。那大草原的苦寒,没吃没穿,让他们从小就在各部落残杀中生存不说,这些跟随他李民的兵丁,更全都是奴隶。正所谓:死亡的恐惧,来源于生的留恋。他们生无可恋,打起仗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畏惧,而一旦他们取得胜利,却可以凭借功绩,摆脱奴隶地身份,上升到家奴,乃至自由人,以及部落中的小头目,这作战,自然就更是勇猛。

    故此,这就印证了,当兵的钱不能多,钱多了,都想着如何活下来享受钱财,谁还会卖命打仗。而李民原先就犯了这个小错误,大把的钱财撒着。以为能用钱财买来战斗力和忠诚。其实不然,而是李民歪打正着的巧合了一点。

    那就是李民的国师身份。以及李民创立的神宵教。

    历来,军队都是一个讲究纪律和忠诚的地方。为国,为领袖,为人民,为钱,为生存,为理想,为信念。

    李民手下的军队,虽然没有什么国家可寄托忠诚。可李民手下的将领,却无不是都极具人格魅力,本就靠着自身凝聚了部下的忠诚,而李民的神通,又是实打实的让他们信服。随着李民的正式立教,他们自然也就成了护教团。成了神宵教的狂热分子。

    而宗教狂热分子组成的军队,也历来都是战斗力最高的。李民的心思不由的有些小想法,虽然他此时还在大宋的体制内,不可能做什么军队变革,可凭着李民自身的威望,做些小动作,把这些护教军以及拳馆弟子,彻底绑在一起,却也是有些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