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糊涂啊!国师既然已经预知了此等浩劫。又怎可坐视浩劫生,方来应劫!待我杀了那联金的使臣!灭了那浩劫的根苗。纵有天罚!老朽一身承担!国师只需遣一小吏,引领老夫去那联金使臣的去处就是!”

    老周侗一番话,那真是刚烈的很。身上的杀气,更是浓烈的很。估计只要李民说了刘和赵良嗣的住址,这两人就算完了。以这老头如今的心态,绝对不可能让赵良嗣和刘活过今天晚上去。

    这老头,忠君爱国不假,可为了忠君爱国,那怕杀些无辜,却也绝对下得了手。这恐怕就是为了正义而行杀戮的决心,远比为了私欲而行杀戮,更容易让人盲从吧。

    不过,不得不说,当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意志时,从**上将一个人彻底抹杀,却也算的上是一种事实效果上的成功。

    可奈何,刘却是一个李民比较看好,并且也算是李民半拉自己人的预备役将领。而且,刘更不是此行出使的正使。即使李民狠下心来把刘交给了周侗,却也对宋金联盟的破坏不大。

    但是,这却也给了李民一个小启。

    李民当即无视周侗的杀意,淡然说道:“老师,枉杀朝廷使臣,如同造反。老师虽是为国,可若事,恐天罚未至,既有朝廷追缉而至。老师却是三思。”

    周侗当即豪笑道:“老朽但求为国出力,岂在一身祸福。国师却是不用操心,老朽自担之!”

    李民摇头道:“即使老师如此说,此事却也依然不妥。天数之下,且不说能不能让老师轻易就把这浩劫的根苗,轻易的泯灭。就算老师能杀的朝廷使臣,可老师杀得一个,朝廷再派出一个,这又有何益?”

    然而,李民却是低估了周侗的果狠。周侗却是面不改色的毅然说道:“朝廷派出一个。老朽就杀一个!朝廷派出一双,老朽就杀一双!终杀的朝廷无人可派!”

    服!李民算是服了。拉登大叔,恐怕也不过如此吧。这有觉悟,有理想的正人君子,犯了执念。却是比小人更加可怕,更加坚毅。

    李民只得说道:“老师。纵然你神功无敌。能杀的朝廷一二使臣,可这使臣没出边界就被老师所杀,必然引起朝廷震怒。且不说我大宋军中藏龙卧虎,能人众多,单只是大队人马护送之下,强弓硬弩无情,恐怕老师即使神功盖世,也终有杀不了的时候。岂不是依然改不了那天数。而且,朝廷使臣频繁被杀,朝臣惶惧。百姓无知骚动,浩劫来临时,岂不是更加无法抗拒?”“这个……”周侗终于被李民说地遮拦了一下。

    毕竟周侗此时虽然入了执念。可那却是忧国之心催的。周侗本人却不是什么狂夫。而且,周侗与大宋军方关系密切,更是知道大宋军中藏龙卧虎。别的不说,只是如今的六大将门,那怕是已经开始没落的杨家,那里面隐藏地高手,却也不在少数。那就更别提是其余的呼家,曹家。高家,折家,以及种家了。周侗虽然自认功夫不错,却也不敢保证这些将门中隐藏的高手,就没有胜过他周侗的。

    故此。周侗嘴上遮拦了一下,随即问道:“国师可是有什么善策?若自是坐等应劫,老朽却是不甘的。”

    李民见他口风软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正色说道:“老师。我李民岂是畏天劫就不顾天下苍生的人。若如此。我当日又何必逆天送金龙珠入朝镇压我大宋龙运。不过。宋金联盟乃天数,我冒逆天天罚之险。劝当今官家无功,此天数,已经不可改。杀使断绝宋金联盟,绝对无用。不过,此天数虽然已成,却还可诱导。如今我中原天数虽然成型。可塞外金辽天命,尚在争夺之时,使臣出了边塞,我中原对其施加的天数,却是弱了,到那时……

    不等李民说完,周侗已经兴奋的接口:“国师是说等他们出了边塞再杀?高啊。使臣死于塞外。朝廷必迁怒金国。到那时,却是不用我等出力,朝廷也不仅不会与其联盟,弄不好还会与其绝交。正是断了浩劫根苗之上策。好策。好策。我这就动身潜出边关。等他们一出关,我就杀了他们。”

    说完,周侗兴奋的就要走。

    李民暗中一叹:这老头怎么就这么大地杀性呢?

    不过,李民还是一把拉住了周侗说道:“老师,莫要心急。如今我朝正是用那金国之时,空就算使臣死在了边塞。朝廷也未必会迁怒金国。而且,实不相瞒。此次使臣的护卫领刘,却也与我有些瓜葛。他乃是我天罡护驾的天英星转世,也是十年后浩劫来临时地应劫人员之一,却是不可死的。”

    李民无奈之下,只能先拿刘说事。

    周侗一听,却是有些犯难。虽然周侗一心想凭己身逆天灭了那十年后中原浩劫的劫难根苗。可若是因此杀了应劫之人,万一天数没改,十年后的浩劫却是没有了应劫之人。这后果,却也是周侗不敢想的。

    周侗当即难以抉择。

    而李民借机说道:“那刘不可死,而且,此行的正使赵良嗣,也与我有些瓜葛。我有心如此这般。老师看可好?”

    周侗听完了之后,琢磨了一下说道:“如此却也可行。不过,我却需要跟着他们,那赵良嗣若是听话,也就罢了。否则,我就杀了他。大不了,我把那刘给国师抓来,囚禁个十年。也误不了国师十年后的应劫大计。”

    李民却是那敢让周侗跟着赵良嗣他们。当即说道:“此事却是不用老师操心。老师只管在我这里住下,帮我调教一下岳飞等可造之才。我自亲身跟随他们出使,也好随时感应天数变化,及时应对。”

    周侗想了一下,自身不明天数,却是不如李民可体察天数,随即应变的好。当即答应了。随后,李民又为周侗修书一封给徐知常,让其想法把宗泽给开脱出来。周侗看后,更是高兴。逐安心在李民这住下,为其调教岳飞等人。

    而李民在忽悠走周侗之后,回到寝室,虽然有张月茹三女陪伴。可思绪却依然在盘算着他偶然产生的灵感。仔细推算之下,却是觉得有很大的成功性。弄好了,确是可以直接把金国掐灭在萌芽状态。远比他李民如今在大宋境内费心筹办战备,还要防范被赵佶误会,引内乱来地好。

    李民不禁有些自得:我真是天才,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啊。与其顶着大宋的庞大统治力量准备变革,直接让刚成事的金国就此破败了,岂不是容易的多。最少,搞那金国,我还有大宋做后盾,有耶律大石做向导。而且,就算搞不得他破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提前了解一下金国地敌情,也是不无益处。我真是个天才!

    李民兴奋起来,却是一宿没睡,只苦了月茹三女,却是不知道他们的夫君今夜何故神勇至此。在李民的漏电**下,泄的一塌糊涂。

    次日。李民正在运功小息一会的时候,却又岳飞前来请安。

    李民心情舒畅之下,很是欢喜岳飞地尊师重道。随即让岳飞与他李民共进早餐。

    一杯牛奶,三个单面地煎蛋,一盘油炸馒头片。李民的早点,却还算比较丰盛。只是,岳飞却稍稍地有些不适应。

    岳飞可是从来都是在下地干完农活之后才吃饭的。牛奶,更是从来没有喝过。反倒是煎蛋和油炸馒头片,却是岳飞眼中无比奢侈的美味。

    对此,李民却是没有什么好说。虽然李民早就知道大宋农民大抵如此。都是一天两餐的习惯。可李民却不想因此虐待自己。

    不过,在与岳飞吃早餐时,李民却想起了岳飞那两次的笑容,有心敲打岳飞道:“阿飞,你虽一心钻研武道,可我道家**,却也不可轻慢。我见你两次观看天眼神通时,均有嬉笑之意。以后却是不可如此。”

    岳飞闻言,当即神色怪异,似是忍笑,可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可李民看在眼里,微微有些不满的责问道:“阿飞,你可是觉得我神通**,有什么不周之处?若是如此,你尽管直言!我却是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