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项打一场翻牌人像。枪支继续八一杠。其实对枪王来说,什么样的枪支都是无所谓的,任务的枪支到他手上,就那么摆弄二下都是会乖乖听话的,所以对于拿什么枪,枪王真的无所谓。而尹安自从上一回被柳媛用八一杠打败之后,就一直用着八一杠。用尹安体会良久的话来讲,这枪支还是最普通的就好了。用习惯了好枪再用普通的,手感就差了。就这好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双方准备就绪。尹安双脚迈开与肩同宽,并没有带上戴上耳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再看枪王,一副痞痞的样子,将八一杠抗在肩膀上,只差嘴里再刁支烟就更像美国大片里的英雄了。就这时翻牌人像出现了,这一回要求击中的目标是人像的心脏,二声枪响过之后,目标皆中。

    再出现二只翻牌人像,这一回的目标却是太阳穴,枪响过后又是全中。就这么一直比着,人像的目标从心脏变化到头部再变化到四肢,总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打不中的。一场比赛打完,等待清靶时,枪王突然跟尹安交谈起来:“你的枪法很好,只是还不够稳,这一局,是我赢了。”

    尹安这一次打的很顺手,手感更是好,自信是一次失靶也没有的,于是说了句:“等看了靶子再说吧。说不定是我赢了你呢。”枪王看了他一眼,重复了一句:“是我赢的。”尹安不理他,没准这位是在扰乱人心呢。有什么问题等看了靶子再说。说话间靶子就清数完毕了。

    成绩到了政委手上之后,政委的脸色有点不太好,有点青。尹安看到政委的脸色就觉得自己这一回可能真的要输一把了。但尹安面上还是如常并没有表现出来。输人不输阵不是!但枪王却没那么好的脾气:“胜你不用真本事,你连一个女兵都打不过,自然不值得我用真本事比了!”

    枪王话说的声音并不低,只要是站在周围的人都听得到的。尹安当然也没有错过。结果原本贴着裤缝摆放的双手却是狠狠的捏成了拳头。尹安心里默念着:无视他、无视他的讲话。但是枪王并没有罢休。“看你的样子,也就知道你没什么真本事,弱得就跟个小鸡仔一样,有什么好的。”说着还连连撇嘴,将尹安是一扁到底了。

    停顿了一下,枪王又说:“把你们师那个女兵找过跟我比一场,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兵能打赢这个小鸡仔。”尹安脸色一僵,转过脸不作声,其实心里在盘数着一个刚摸枪的女兵有可能打败一个多年的枪王。b师的人都跟着起哄:“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打不过小姑娘,这叫什么事?”

    “就是,难不成你们a师的侦察兵就是这种水平?”

    看b师的人越说越离谱。政委的脸更青了。招过尹安问是怎么个情况。尹安就把那天的情况说了一回。政委一咬牙:“去把那个女兵接过来!”然后又跟b师的人讲:“女兵我已经叫人去接了,但是有些话要说在前头的,这女兵还是新兵,才摸了几次枪,所以成也好,败也好,你们都不能再多话。加赛什么的是没有的。”

    政委这么一说,b师的人就回了:“我们都赢了,还要什么加赛?只怕你们到时败得底朝天,哭着喊着要再加赛!”

    这时的柳媛正在进行业务训练,而来接她的人一路上都把情况跟她说了一回。但是这一回却把柳媛给说得全没信心。“这个为什么要找我?我没什么好的。真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前来接他的战士上下打量了柳媛一回:“你是不是叫柳媛,是不是通讯连的女兵。”柳媛点了点头,“如果是你那就没错。我们长就是这么跟我说的。”然后就一本正经的开着车。

    柳媛这心里就跟挂了十五桶水一样的七上八下。这到底是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有人突然来接她去师里,还要她跟人比赛?还是跟一个枪王比赛打枪。就这么一头水雾的柳媛被人拉进了军区。直接拉到众人面前。等柳媛到了靶场,七八十号大男人就这么瞪大了眼看着她,吓得柳媛差一点走路顺拐了。

    还好柳媛还没忘了要跟政委报道:“报告长,通讯连女兵柳媛前来报道。请长吩咐!”

    政委也将柳媛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只是觉得这个女兵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知性的东西,再看看那双小,虽然称不上白嫩,但也看得出是没有做过家事的,就连薄薄的茧子也没有。就这样的一个女兵能将尹安打败?“上一次你与尹安比枪法,是你胜了他吗?”

    柳媛看了看尹安,摇了摇头:“报告长,上一次与尹同志只是交流一下射击的心得,并没有进行比赛。”有比赛也不能说,要知道部队是禁止私斗的。没摸清情况前,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政委挥了挥手不管这个:“那你们交流心得的结果如何?”

    柳媛就照实说了,一负一平一胜,三局打一来还是平手。

    政委:“既然是平手,那什么他们一直说是你赢了尹安呢?”尹安的脸抽了,满脸的黑线,难不成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自己的台?但政委已经问了就得回答,“报告政委,柳媛上一回跟我比赛的时候是一次打移动靶。但精确度却比我更高。所以我认为虽然是平手,但如果柳媛能系统的训练,一定可以赶过我的成绩。”

    政委点了点头,又问柳媛:“打过翻牌人像吗?”顺手还指了指那些没有拿下去的靶子。

    柳媛看了一眼:“报告长,打过。只是只打过一次。”

    政委又点了点头,看了看柳媛,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枪王,然后说了句:“b师的枪王说要你陪他打一局,你去试试吧。打得过打不过都无所谓,你就当是有人陪你练枪法。”听着政委的话,柳媛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太好。什么叫做打得过打示过都无所谓?这跟她平时受到的教育不一样。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是这几个月在通讯连受到的最直接的教育。而现在政委的要求是不是在叫自己不用担心,然后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柳媛决定当一回迟顿星人。就算不是这个意思,也要当成这个一意思来理解。不然这手抖的拿不起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