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挚看到她着急,笑着说:“翠娘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这里的姑娘很有趣,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挑选来的。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你的才是厉害的人,能够请到这么多有才华的人。”

    冷翠一听,情绪明显有了好转:“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公子高估我了,我也没什么本事。”

    “以后我就是冷安姑娘的熟客,不知道翠娘你意下如何?” 雅挚看向翠娘,微微一笑。

    “这……好吧。”翠娘被这笑蛊惑。她从年轻时候就开起了这琼雨阁,豪情侠客不在话下,达官贵人甚是多见,什么老江湖她没有见过。只是这个少年,表面看似年轻,可是眼神里透露的不如常人,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头?当然翠娘也不是心思单纯的女人,她深知江湖危险,虽然她一介女流之辈,可却让江湖上有名的侠客栽在自己手里。道义,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靠谱的事情,若江湖不讲道义那就白谈。她心里盘算着,少一个朋友不如多以个朋友。

    “翠娘真是豪爽!在下谢过了。”雅挚对她一笑,他的心里知道冷翠也来头不小,全靠她一个人,支撑起琼羽阁并玩的风生水起。毕竟,琼雨阁能称得上是“小江湖”。

    雅挚的言行举止却又让冷翠想起了另一个人,这感觉实在是太相似,她不经意间看见了雅挚腰间的竹笛,与那人身上所配既是一个风格。面前这个少年勾起了冷翠的好奇,使得她安奈不住的试探着:“公子,我看你面生的很,是从外地来的吗?”

    “是啊,刚当此地请翠娘你多多包涵。”

    “客气了,见你佩有竹笛,可否借我看看。”冷翠小心翼翼的说着。

    “怎么?你也爱好竹笛?”雅挚并没有在意,递给了她。

    冷翠接过了雅挚的竹笛,她捧在手里,内心中起了一阵涟漪,这竹笛的做工,属于纳兰家族风格。雅挚见到她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感到了一丝不解。

    “你的竹笛看上去好像是出自于纳兰家族的做工。你是纳兰家的人?”冷翠把笛子还给了雅挚,雅挚听她这么说,好像她很了解纳兰家族,使得他心中有些防备,他将笛子放回腰间并且趁着冷翠不注意时候,掀起了衣襟的一角遮住了垂落在他腿上的玉佩。

    “你看我像吗?我可不姓纳兰。这只笛子是我父亲给我的,至于从哪里来的,我也不曾知晓”雅挚笑着说道。

    “他们家中也有不姓纳兰的人。纳兰家族的人会为自己家的女儿在年幼的时期,挑选一位与之年纪相仿的男童作为养子收入纳兰家,等男童长至弱冠之年便改姓纳兰,并与纳兰家的女子成婚。”

    雅挚心中一紧,纳兰家族是个隐世的家族,由于家族人数较少,为了维系人数。家族中几乎从来不嫁女儿。此人既然对纳兰家族的族规如此熟悉,想必是有认识的家族中的人,并且关系非常好。雅挚的养父纳兰荣阙便是族长,并且管理家中各种事物。可是这个名叫冷翠的人并没有听养父提过,也并没有来过他们家拜访。

    “这家族的规矩好奇怪啊,我只听说过女人出嫁,并不曾听过有男子上门之说。不知道翠娘你是如何知道纳兰家族?”雅挚对冷翠心生防备,此时他只是装作不知,想打探出眼前这人。

    “你是最近才来到此地,不知道也很正常。全城的人都知道梁王爷与纳兰家族现任族长关系要好。也正因如此,族长的小女儿和梁王府的小王爷定了亲事。”冷翠试探着,只不过她早已被识破。

    “原来如此。可是,翠娘,你方才说他们家族不是男子上门的吗?可这……。”

    “是啊,纳兰家的家规就这样破了。对方可是梁王爷,当今圣上的‘左右手’,地位可不得了了。”

    “是吗?这真有意思啊。”

    “那是……”

    “翠娘!翠娘!”一个粗制的声音在叫唤翠娘,及其没有修养。

    “公子慢用,有事叫我。”冷翠见雅挚没什么反应,一定是认为自己多心了。她感到一丝安心,便跑了起来,边跑边用她那尖利的声音喊:“来了!来了!”

    她这么一跑,雅挚觉得十分滑稽。待冷翠离开时,雅挚的笑脸瞬间收了起来,他的心中有些隐隐作痛,梁王府的小王爷,那个曾经称兄道弟从小玩到大的小王爷,三年前他只说了一句话,便向养父要走了雅挚最心爱的人。雅挚只是呆滞的看着舞台上的那个姑娘,那正是冷安,今天他身着一身淡粉衣裳。她今日妆淑与昨日不同,或许是因为要登台所以精心打扮了一般。她有着精致的眉,一双桃花眼,长长的睫毛不主闪动着,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张粉色的樱嘴。让人看一眼就着迷。谁都想不到她却是乐师,像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坐在台阶上的一个台子上,一展黑色的古琴横躺在她面前,乖乖的让她奏出让人舒服的音符。

    雅挚放下茶杯,他俨然没有心情再去欣赏此曲。他闭着眼睛,脑海中却出现了心爱之人的身影。悬崖勒马,他不敢想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于是他迅速换了另一个心态。他将身上写着“纳兰”二字的玉佩解了下来,放进衣袖中,便起身来到了舞台边。

    “姑娘,可否借你的萧给我一用。”雅挚对着那后台的伴奏着姑娘小声说这。

    “恩,公子你可要快一点,再有几个节目之后就是我了。”那姑娘给了他。

    “谢谢了。”雅挚拿着萧消失在人海中。

    古琴的琴声,悠扬而又婉转,在着大厅中不短回旋着。突然,一个萧声闯了进来。冷安心中一惊,心想:楚儿怎么就吹上了?这曲子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丫头不会紧张乱吹吧,呆会要好好再教下她了。

    萧声毫不逊色,不段的追赶的琴声。冷安一听,便知道这是一为高人,不由得使节奏变快,便活跃。而萧声并没有跟着琴声变化,反而越来越稳。此时,琴声突然停住,萧声也消失了,在听见琴声时,以是平稳,而萧声还是平稳着。突然萧声又起,温婉而下,像是在邀请,此时冷安望着台下却不见楚儿手中没有萧。她意识到了什么,手一扶琴,答应了这萧声的邀请,急性的来了一曲。

    这一曲却将屋内的何梓钰和徐溯吸引了出来。冷翠回过神来,她每天呆在楼内,什么时候弹什么样的曲子,谁来弹她倒背如流。今日突然听到不一样的曲子,颇为好奇。

    两种声音在此时同时结束,台下经常来的观众早对丝竹没了兴趣。今天突然有一曲新的曲子。感觉新鲜,都欢呼了起来。真是一曲扣人心玄的曲子。伴奏的姑娘走了上去。

    “楚儿,你的萧哪里去了?”冷安问她,带着些责备。

    “我借给一位公子去了。待会会换来的。”楚儿低着头说。

    “公子?”

    “你是在问我吗?”雅挚从二楼上,一脚踩上护栏往下一飞,飘飞的白衣的衣角,落在她们面前。

    “现在完碧归赵。”他把萧递给了楚儿,楚儿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里早已泛出倾慕之色。

    一位少年伏在二层的木质栏杆上,他看了看远处闻声而来的徐溯,再看了看了舞台前的雅挚,接着他露出了笑容。

    “看来张大人找来了一个有趣的人,也是时候放出点风声了。”他手一吆喝,身边便多出来一个人。他小声的对这个人说:“告诉何梓钰,少女失踪的事情都是忠王温世远的意思,让府衙的人不要管太多。”

    “是!吴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