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眸,碧芙那娇弱染上了愠色,怨恨的目光,直直地刺向倩然,厉声呵道:“真没想到,我好心来探望王妃,而王妃的心肠竟然会这么歹毒!”

    倩然一脸淡漠,看着碧芙扭曲的脸蛋,淡淡问道:“碧芙姑娘想说什么?”

    “王爷,你可要帮碧芙做主啊!”碧芙含怒转身,娇滴滴地依附在逍逸尘的身上,泪眼婆娑,哽咽道:“贱妾平日一向小心谨慎,一日三次膳食都用银针测试过,才放心食用。今日,唯独拜访王妃之时,在她这里喝了一小口茶水,回到碧芙阁,没过多久就中了毒,要不是婢女现得早,险些还丢了性命,王爷你评评理,不是她下的毒,还会有谁?”

    “碧芙姑娘,你可还记得?你喝了茶水,我也喝了,我安然无事,你却中了毒,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是茶水有毒?”

    倩然觉得有些好笑,想冤枉人,话也不说得高明一些。

    “王爷,你想想,若是要下毒,就非得在茶水中下吗?在杯口处涂毒,不也是轻而易举就可以使人中毒?”碧芙媚眼一瞪,咬牙切齿道。

    “碧芙姑娘真是聪明,连下毒的方法,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你曾经见过凶手下毒一样,我实在是佩服。”

    倩然轻笑,眼中的讥讽更加强烈,应该说是嫁祸人的方法,都已经想得那么清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碧芙眼中闪过慌乱,佯装镇定道。

    “王妃不要忘记了,药可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冷眼看着她们的逍逸尘忽然出声,矛头直指倩然。

    “如今证据确凿,王妃还要狡辩?”碧芙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刚才已经说过,聆韵阁只有我和静儿两个人,没有守卫,任何人想栽赃嫁祸给我都

    可以,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毒药一定是我的?”

    倩然觉得很无奈,已经看够了他演戏,为什么他还要在她这里演戏?他不折磨她就不会罢休是不是?

    “你不是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包毒药不是你的。”碧芙冷冷一笑。

    “既然你们都已经认定我就是凶手,我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王爷,说说,你是将我送给官府查办呢?还是在王府里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倩然轻笑,这两个人合伙让她百口莫辩。

    “这是王府的家务事,自然由王爷来定夺。如果交由官府查办,将王妃善妒,毒害侍妾的事情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逸王府,王爷,你觉得贱妾说的对不对?”碧芙面脸讥讽的神色。

    “全都给本王闭嘴!”逍逸尘剑眉紧蹙,眸中闪过不悦。这女人吵起架来,真是没完没了。

    碧芙识趣地住了嘴。

    倩然朱唇轻抿,直直地看着他,证据指向她,她顺理成章地被人怀疑。他厌恶她,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

    “来人!”逍逸尘眸子凌厉,目光如炬,沉声下令:“把王妃打入地牢,听候落!”

    两名侍卫上前,眼上闪过一丝怜惜,实在无法相信,如此美丽的女子竟然有着蛇蝎心肠:“王妃,得罪了!”

    倩然抬眸,视线与那冷冽的目光交汇,顿时生出些许寒意来,她低声道:“我自己会走!”

    没有辩解,没有反抗,她面无表情地出了房间,被侍卫带去了地牢。

    逍逸尘面无表情,眼中瞬间覆盖了一层寒冰,手掌不自觉地攥紧,****

    她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

    碧芙凤眸半眯。身子像水蛇一样贴了上去,娇嗔道:“王爷,王妃心??狭隘,毒害贱妾,怎么能如此便宜了她?”

    逍逸尘眸中闪过一丝厌烦,推开缠着自己的身子:“本王下令,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侍妾指手划脚?”

    碧芙见到了他眼中的不悦:“贱妾不敢!”

    逍逸尘心中很是恼火,脸色越森冷,大声怒斥:“滚出去!”

    碧芙见他怒眼一瞪,浑身仿佛坠入了冰窖,水眸睁大,有点不可置信,颤抖着身子,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聆韵阁。

    ★★★

    翌日,乐瑶阁。

    乐瑶侧过头,注视着床上的逍逸尘,

    他俊眉紧蹙,浓黑的丝披散在枕上,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柔和。

    昨夜,他突然来到她的房中,和她几经纠缠,像是在泄心中的愤怒。

    乐瑶温柔的眼眸中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心里觉得酸涩,想必是昨夜为了王妃的事在生气。

    这王妃竟然让他如此在意,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王妃将他无视得彻底,还挑战他的尊严,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了。

    逍逸尘的眼皮稍稍动了一下,乐瑶将脸上的柔情敛起。

    乐瑶眼眸荡漾,对逍逸尘淡淡一笑:“王爷,醒了?”

    逍逸尘浓眉紧蹙,沉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抬手揉了

    揉太阳穴,狭长的眼眸半眯着,冷冷地看着乐瑶。

    “辰时了!”乐瑶赶紧回话。

    “下去领罚,二十大板!”逍逸尘撂下无情的话语,起身下床。

    乐瑶默不作声,帮他穿好了衣服,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给她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是妾,不能和他过整夜。不过,总有一天她会把那个女人弄死,坐上逸王妃的宝座。

    一整个晚上,那张淡漠的脸在他脑子里盘旋,害他天明时只能浅眠入睡。从来没有和侍妾过整夜的习惯,竟然破了例。

    昨夜,他鬼使神差地来到乐瑶阁泄,好几次,都把身下的乐瑶当作了她。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这么介意那个女人?还是他仍旧爱着她?

    是该好好给她立规矩的时候了,逍逸尘向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