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恶魔王子的盛宴终于散去了。
巨大的食肉动物，如大白鲨和虎鲸，从遥远的海域游到黎波里港外。在寇涛鱼人的帮助下，恶魔王子的大部分身体终于回归了自然。
他们有的死在人类手中，有的满意地离开了。
经过一番奋战，吴欣一群终于得到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恶魔王子的尸体，即大约三吨的肉和内脏。
这种生物的骨头太少了，连萨扎斯坦都没有收集到几根骨头，加上实验室缺乏加工这种不可食用的肉类。
此外，德弗·李希女骑士队的能力被证明冷却时间超过24小时，萨扎斯坦没有得到肾脏，半巫妖的心情仍然很糟糕。
他生气地把下属和寇涛鱼人骂了一顿。为了安慰他，吴欣让科尔莫娜见习，督促几十个食人魔奴一起给他腌肉，这让他有点开心。
看着恶魔王子的尸体被萨扎斯坦拖走，霍尔巴鲁库露娜的心情非常复杂。
这是海之母布里波杜普多么喜爱的祭品啊。
如果这些血肉都能献给他，霍尔巴鲁库露娜很可能会得到极大的恩宠，一定会跨过“精英”的门槛.......
女祭司深吸一口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赶出大脑，然后看着正在说话的吴欣和老德弗·李希骑士。
吴欣正在听取老德弗李希的报告，在打捞恶魔王子的同时，他还与霍尔巴鲁库露娜进行了谈判。
黎波里的情况，让双方都没有时间搞那套繁文缛节。
“首先是安全问题，定居的地方已经选好了。我没有要求他们挡在航道外，选择一个相对偏远的安全海湾，这是他们最看重的条件。”
老德弗·李希骑士一开口就是工人。他已经知道女儿的情况，但现在他完全没有担心得失。他不会说那些矫情的话。只是为了吴欣，为了自己的女儿，也为了黎波里这个团体工。
吴欣没有说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他有义务为德弗·李希女骑士服务。即使他没有白纸黑色，甚至没有讨论过，当他给她穿上魔法盔甲时，当他们一起从食人魔手中生存下来。契约就达成了。
对于这种情况，吴欣点点头，这是他为三流势力吸引寇涛鱼人部落的关键。他必须比其他人类国家宽大。
他本意也没有把这些寇涛鱼人当炮灰。
“第二种是宗教自由。只要他们不在人类社会传教，他们就可以自由地崇拜海之母，我们不会派牧师去他们的部落，为我们提供一些宝石和陆地动物的骨头来建造祭坛。我还答应了他们说鲨鱼的骨头，这需要你去萨扎斯坦殿下再沟通。”
吴昕露出牙齿，再次点头。宝石很容易说，虽然海之母的味道比沙漠游牧民高一点，但他不能对这样一个小部落有太高的要求。吴欣只是从阿明那里找到了几块宝石。也许他会喜欢大海的颜色？
当然，这是陆地势力对海洋仆人的赏赐。
问题在于萨扎斯坦。半巫妖已经把鲨鱼软骨和大部分收获完全看作是他的私人财产，其他几个努力工作的人也有自己的好处。萨扎斯坦承诺给卡萨诺一大部分核心营养物质和一些精英营养物质。
考虑到萨扎斯坦的无私奉献和关键用途，其他的都是他的。这是一个完全公平的分配。
奥德·凯斯勒不想要这些利益，只要吴欣再给他找一块城堡里的土地，让他重建火殿。
这是吴欣义不容辞的责任。凯斯勒是第一个帮助他承担建筑材料的人。他的表现也让吴欣无法谋取他留下的卡曙斯教会的财产。
吴欣是首领，个人不需要任何兴趣，他也没有法师的加工能力。
因此，如果你再次开口，你必须遭受多元宇宙中最可怕的职业歧视。
为了庆祝胜利和寇涛鱼人的定居，很快就要开始烤鲨鱼大会了，萨扎斯坦当然不会参加这种浪费时间的低生命聚会。
要不要等会让卡萨诺悄悄地顺一点骨头出来？
被剥皮，好肉也刮掉的鲨鱼还是很大的，几根骨头，应该不会被注意到吧？
吴欣对老德弗·李希没有任何不满。毕竟，这是对方成为外交官的必要权限。他相信对方一定充分利用了这个筹码。
这不是这个条件中最关键的部分。宗教自由是大多数需要寇涛鱼人部落的国家不愿意同意的。西班牙和法国国力强大，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小部落而改变涉及国家事务。
虽然寇涛鱼人的首领在西班牙很有礼貌，但希瑞克的牧师也有权在他们的部落自由传教，而布里博杜普的信仰绝不允许在岸上传播。
威尼斯共和国一直相对放松，但由于上述原因，寇涛鱼人部落不愿意生活在危险的墙下。
罗马教会国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谈判的余地，比西班牙和法兰西要严格得多。寇涛鱼人必须皈依伟大的上帝，才能有机会为上帝服务。
虽然佛罗伦萨共和国一般信仰宽松，但此时，佛罗伦萨和罗马教会国经历了一个奇怪的共主联邦，美第奇家族的领导人是真正的教皇，第二人物是佛罗伦萨，以“正义旗手”的名义，行使公爵的权力。
中意两强正以一步步行动。
而其他几个愿意接受他们的意大利城邦，本身就是希瑞克的铁盘，实力薄弱，无法抗拒罗马的压力。
虽然吴昕也不允许他们上岸传播。但至少没有要求罗马教会的传播权，这是寇涛鱼人难以争取的条件。
霍尔巴鲁库露娜知道，几个刚刚和她分开的姐妹部落，以及近几十年悄悄搬回地中海的寇涛鱼人部落，都是因为这个不可避免的原因，至今都是黑人家庭。
不能与陆地势力贸易。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海军包围。
虽然大海很广阔，但事实上，只有靠近大陆的大陆框架才能养育生命。深海和沙漠一样，因为缺乏河流携带的矿物补充，是生命的绝境。
西班牙有太多热情的传教士，这也是她母亲下定决心要分流部落的原因。皇帝可以控制那些有贵族背景的宗教人士。贵族的节操不必指望冒着冒犯皇帝的风险，在水下对着一堆胖头鱼传教。你逗我？
然而，在平民阶层中，一些牧师相信希瑞克的信条，充满了奉献精神，尽管环境不利，拼命从信徒那里收集材料，购买奇怪的东西，让他们可以在水下呆上几个小时，日夜在部落里传教。
在西班牙，“阻挠传播上帝的福音”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可以让顶级贵族公开处决。全家流放新大陆的罪名。
即使皇帝也不愿意陷入这样的麻烦，更不用说卡曙斯教会结束后了。他正在尽一切努力避免在宗教上面对罗马教会。在过去的一年里，他甚至看不到他们家族的祖先和雄心勃勃的骑士巴巴罗萨的公开祭祀。
配合西班牙海军战争的寇涛鱼人可以得到尊重，但一些在城里交易的寇涛鱼人却经常被狂热的牧师抓住。如果不接受洗礼皈依希瑞克，那么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
皇帝也没有为被活活冻死的寇涛鱼人逃回公道的打算。
因此，据说吴昕是异端王子，在地中海边建立了一个小势力的消息，立刻吸引了寇涛鱼人的部落。
“根据你的命令，我没有要求任何人头税。贡品也仅限于礼仪特产。女祭司说，他们生产的蟹膏对自然施法者非常有价值。当然，这个重量仅限于你自己。剩下的特产我们只需要他们在黎波里港交易，并保证按照普通商品税，也就是十分之一的入城税。”
这个条件让霍尔巴鲁库露娜欣喜若狂。吴欣吃得很好。他知道这个部落生产特产并不容易。对他来说，数量有限，价值不大。只要交易税可以，他就可以在其他地方得到补偿。
“最后是内部自治问题。你和你的继承人保证尊重海之母的选择，并承认大祭司是他们部落的领袖。“这是政治自治，吴欣无意干涉。在这个数百人的部落里，一个骨干牧师的权威是巨大的。吴欣必须支持一个强大的武士来争夺权威，这将不可避免地是巨大的。
寇涛鱼人部落得到了几个如此宽松的条件，以后，他们自然要付出一点补偿。
老德弗·李希看了一眼寇涛鱼人，他正在一起当搬运工。这些生物现在状态很好，但是在岸上呆太久总是不好的。
而这并不是他们要做的最重要的工作。
“您的其他要求都得到了满足，其他的我让这位女祭司来向您陈述吧。”这个安排很贴心，让霍尔巴鲁库露娜当面陈述那些义务，但是不说她的权力，能够强化吴忻的权威。
虽然吴忻很谦虚地说自己还不算殿下，但是他控制的势力毕竟已经有上万人口，周围的几个游牧民部落也有若有若无的羁绊，相比只有数百人口的寇涛鱼人部落，他就是半个主人。
人数在大多数时候，就是力量的源泉。
被召唤的霍尔巴鲁库露娜女祭司，来到吴忻面前，根据老德弗李希的要求开始述说后面的条款。
“首先，非常感谢西博殿下尊重我们的风俗和信仰，让我们在您的庇护下生存，您的恩情，我们部落一定会代代传颂。”这段话看上去和其他没有意义的话一样假大空，但是这个场合下确实必不可少的宣誓。
“绿色蟹钳部落会提供两支十人的编队，总共二十个寇涛鱼人分成两班，保证的黎波里港下面的航道，永远有守卫，如果是有人撒绕，我们会为您消灭他们，如果是敌人的大军，我们一定为您提供预警。”
这是整个交易中，吴忻最重要的收获。
一个一共只有数百多鱼人的部落，这个军役义务已经很重了。
对于任何部落，这个义务都是很难承担的。
只是鱼人得到安全的环境后，繁殖相对快一点，再者警戒的工不一定要青壮年来承担，带队的除外，其他队员未成年的弱小鱼人也可以充任。
所以霍尔巴鲁库露娜才接受了这个苦楚，但是不涉及原则的要求。
“在我们的人口到达一千人后，将把这个人数提高到五十人，后面的军役将在以后讨论。”霍尔巴鲁库露娜说完后，又补充了吴忻很强调的一个细节。“的黎波里方面有每五年进行一次人口统计的权力。”
吴忻点了点头，然后复述老德弗李希骑士代表他答应过条件：“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再你们部落中强征人口和财产，绝对尊重你对部落的领导。巡逻队的军饷由寇涛鱼人自行解决，带队军官每年供应一份中坚级营养剂，由我承担。”
这个条件将让这个位置成为寇涛鱼人部落内部的抢手货，营养剂是真正的硬通货。
一份中坚级营养剂意味着维持一个中坚级武士正常训练和进阶要求的额度，价值上百塔勒。
对于那些未到中坚级的武士来说，有了这样一份供应，晋级的机会立刻就翻倍了。
“绿色蟹钳部落保证在任何情况下，不与其他任何势力勾结，反对伟大的术士皇族和尊贵的切萨雷-西博殿下。不经西博殿下的允许，不与其他部落签订条约，不与外部落联姻，不改变信仰，在西博殿下受到攻击时，您有权把我们的巡逻队调去您认为恰当的地方，每年伤亡在五人以内时，绿色蟹钳部落有义务补足缺员。”
吴忻回应以自己的义务：“对于绿色蟹钳部落的攻击，就是对我的攻击，一旦绿色蟹钳遭到攻击，我将立刻予以保护。在我受到攻击时，战死的巡逻队员，一律可以得到和其他为我效劳的士兵一样的抚恤待遇。”
吴忻给予死亡士兵的抚恤，不过是他们三个月的薪水罢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很不错的福利了。
军事、外交、经济上的权责都明确后，最后一个就是司法问题了。
这个问题上，吴忻是比较严厉的，这个权力如果不拿住，宗主国就难以消灭附庸的反抗火种。
“在陆地上的冲突，按照人类的法律处置。在水下的冲突，按照寇涛鱼人的法律处置，但是如果冲突涉及人类，并且人类对判决不满，在向的黎波里缴纳一百塔勒后，的黎波里法庭可以接受上诉，并按照人类的法律做出终审判决。”虽然这意味着交出了司法权，不过霍尔巴鲁库露娜最终也答应了，毕竟经历了西班牙的宗教法庭后，其他什么法庭都显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吴忻则通过这个权力，实际上保留了干涉鱼人内部事务的能力，当然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
整体上，吴忻非常满意，他随即邀请寇涛鱼人的女祭司一起参加鲨鱼宴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