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雨绯带着阿兰多和联邦特混舰队会合的时候,在拉杰夫。[!。!更。新]哈顿将联邦的战阵像楔子一样钉向宇宙联合的守备队的时候……

    特列斯。克修里那达刚刚推开窗户,让屋前,窗下的花香和鸟叫进入房间,略微缓解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气氛。

    他背后的长桌边上,坐着一个相当高大的,脸上写满了郁闷和不解的金青年。

    “你的三个队友,两个在紧张的准备参加对敖德萨的攻势作战,一个被我送上宇宙去支援特混舰队对轨道轰炸舰的驱逐作战,而你却被强行抓了过来,是不是有些不满哪,”特列斯转过身去,“就像当初我强行去送你学习高空高型的驾驶方法。”

    “不满是肯定的,我不打算掩饰。”被他的战友戏称为兰(岚)的拉夫尔。加洛斯挺直了身板,直盯着特列斯作出了回复。

    “唔,跟着来吧。”特列斯忽然招了招手之后,就向着餐厅外走去。

    “我们去……?”

    “做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玛丽美亚,安就都该到了,再不开始准备,等下难道请你吃空气么。”

    “……”拉夫尔一脸的苦瓜相。

    两人很快在厨房里开始折腾。

    “莉莉娜身亡,我比你心里难受,她哥哥比我心里难受,希罗比他哥哥心里难受,所以我们才都作出了各自想做的事情,”特列斯开始给热水烫过的番茄小心的剥皮,那鲜红的颜色看的拉夫尔眼角抽搐了一下,“你也去追过了,我也给你提供机会了。”

    “哎?”拉夫尔呆住了。

    “不然你以为你那些武器装备,情报信息,还有将近拆了半个gz市区之后的烂摊子,都是谁给你收拾的,oz的触须伸的比你想象的大得多。”特列斯举起刀子熟练的把番茄剁成碎块。

    “洋葱给我,”特列斯伸出手,拉夫尔急忙递去洋葱,“但是这是战争,谁死不得?我?杰克斯?莉莉娜?”

    拉夫尔默默的把手中的罗勒切成碎末,没说话,厨房里一时间只剩下叮叮当当的菜刀碰菜板的声音。

    “当个好军人不容易,但是如何去执掌这些可爱可敬的军人们,你不觉得才是更大的责任么,”特列斯端平菜刀,啪啪啪的将案板上的大蒜拍碎,“没人天生就理解用兵如泥是什么概念,哪怕是调整者,他们有的也只是知识,而不是人生的感悟。”

    “这和莉莉娜的死有什么关系?”拉夫尔把橄榄油递了过去。

    “所以,我当初选了你,”特列斯无视了爱将的问题,将橄榄油滴在锅里,“与一些所谓的想要见血的好战分子不同,与一些一开始就不愿意染红自己的手的伪君子也不同,你很直白,也很善良,这才是强大最牢固的基础。”

    特列斯将锅放在炉子上点了火,:

    “你一直不愿意去航空部队,是因为你想睁开双眼,身处战斗之中,而不是从残酷的脑袋顶上飞过直奔天堂,这很不错,但是……”

    沉吟了一会,油烧热了一些之后,特列斯将大蒜,洋葱和罗勒倒了进去,一阵嗤响。

    “但是?”拉夫尔忍不住接了个话头。

    “但是那不是更大层面上的东西,也不是继承我的衣钵的人该有的全部素质,”特列斯又将番茄丁倒了进去,添了点水,把火调小,“继承oz的人需要既是个军人,也是个政客,但是这本来就很让人矛盾,因为究其根本,什么是政客?”

    拉夫尔沉默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政客这种存在,这么说吧,如果让一个政客去照看一个婴儿,他在婴儿的父母在的时候,会亲吻婴儿,但是转脸他就会偷走婴儿的棒棒糖,一个撒谎者和小偷,但是,这同时代表了什么,”特列斯举起一根手指,“代表他会审时度势,谨慎的观察周围的环境,而且很灵活,就像在航空部队自由作战,飞越战场的时候一样。”

    “运用最肮脏血腥的手段,达成最神圣的目的,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办到的,我再做个比方,现在这所屋子的屋顶上埋藏着两门14.5毫米的自动火炮,你知道14.5毫米的炮弹有多大,但是很多人不知道,他们不知道一个手掌大的炮弹能造成多大的破坏,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实2oo毫米多佛炮的弹壳其实就能砸死人,我不可能去选择那样一个人。”

    “您的意思是?”拉夫尔只觉得心一紧。

    “我的意思是,我因为莉莉娜。匹斯克拉夫特的死而伤心,但是是将她看成好友的妹妹,而不是作为一个继承者,莉莉娜只能是塔名义上的最高点,她的下面需要太多的人支持,但是你,不同。”特列斯说罢,转身把火调的更小了一些。

    “但是,不能不追究。”

    “当然不能不追究下去,关键是,以什么心情去追究,”特列斯伸手在拉夫尔眼前一拍,“或者说什么心情占多数,如果你也像希罗一样抢了高达去追人,最后不得不派人去抓他回来的话,那么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追查是一定要的,但是谁会让报仇雪恨占据内心的多数,谁会让追查这事情背后的黑手占据内心的多数,这个比例,决定了他们将来的位置。”

    “我,现在无法……”拉夫尔咬了咬嘴唇。

    “所以我才说,人生感悟,不是谁说说就能得到的,这才是我选择你的另一半原因。”

    “我不是很明白。”

    “时间,是大敌,而在时间中从事实变成谜团,再从谜团变成神话的过程,更是人类的大敌,人类不是没有经历过席卷整个世界的战火,但是,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答案其实很简单,六年前,零时奇迹的光芒全球都看到了,可是年轻人不在乎,有人生经历的老年人感动的泪流满面,可是老年人却死了,所以呢?”

    一阵沉默,只剩下锅里的东西出微微的噗噗声。

    “我需要时间。”

    “你有时间,你们有时间,比任何人都多,但是,先不说了,”特列斯捞出在红酒中腌制的牛肉,“这是你我之间的话题,等下玛丽美亚和安来了之后,就不说了,有其他的事情要说。”

    “能不能预先和我讲一下。”

    “联邦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即使我的义弟打赢局部的战斗,我们向敖德萨动总攻击,联邦内部也不会就此安定下来,老爷子这一去,少不得有些跳梁小丑出来捣乱,如果按计划走的话,有些事情还要等很久再做,但是现在没法等了,我特列斯。克修里那达讨厌有人死去,但是我也不是满口仁义道德却唯独不愿意脏了自己手的家伙。”

    “至于宇宙和地球的均势战略,我们找机会再说了,帮我把奶酪弄碎。”特列斯冲着奶酪撇了撇嘴。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意大利千层面。”特列斯继续切牛肉。

    “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个?”

    “因为我还有个意大利客人,来见见砝码(fa),”特列斯向门口歪了歪脑袋,拉夫尔才现有个小个子军官坐在门边的凳子上,“即将成为你助手的人。”

    “助手?!”拉夫尔的菜刀停在了半空。

    “就是说,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我管的要更宽一些,比如说,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我甚至会跟着您一起去厕所,”小个子军官淡淡的说到,“您得学着习惯,还有,贵安,加洛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