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期待着你能在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时候就以魅力折服他,除非你是一个裤裆鼓鼓的男人而对方是一个饥渴无比的女人。说到底,在不能相互理解的时候,拳头远比话语有效得多。

    记者:……我可以把您这句话当成是宣扬暴力么?

    哦不,我只是说想互相理解,也要有命才可以,这么说吧,暴力折服和魅力折服就好比你和一个你并不真爱的人结婚,过个几十年日子,魅力这种东西也就出来了。

    记者:那假如无论如何都无法互相理解呢?

    我认为你这是在钻牛角尖,理解这种东西只需要两点:时间和经历,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你的假设真的成立,离婚就好了。

    ----------------------------------------------------------------------------------

    乱世出英雄,或者说乱世妖魔现,这指得都是一种状态,那就是在混乱的情况下,总会有一些异常状况生,或者说如果洪水淹没了大地,那么一块没有被淹没的土地自然就会凸出它的存在感,哪怕在洪水之前,那块土地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头而已。

    现在的地球上就是这个状态,因为扎布罗毁灭而失去指挥中枢,加上h3的来源成了难题,原来的联邦派系正式进入了大洗牌阶段,而在这种洗牌阶段,人人都想让自己看起来像圣徒一样圣洁无比。那么,圣徒是不会对自己人出手的,也就是说在木星的威胁依然存在的时候,地球上的各个派系和势力只能在桌子下面互相踢腿,而在桌面上,所有人必须互相微笑着将矛头一致对外。这也就在混乱的状态下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静,但是假如有人或者说有一股很重要的势力并没有坐在桌子上而又很像做点什么事情呢?

    外来人,自从血腥十月动乱以来被压制的玩家们除了一部分融入了npc的世界外,也有一部分真正的隐藏了起来,保持低调,培植势力,等待着这个虚拟世界的混乱以便再次崛起。要说为什么,也只能说野心这种东西并不是死灰,也不是野草,因为这种扎根在每个人心里的东西无法被熄灭也无法被连根拔起。

    就在郭周义乘坐战舰去参加和扎比派的和谈的时候,另外一群人也在筹划着些什么。波罗的海西岸的斯德哥尔摩,这座有着北方威尼斯美称的城市在诺亚作战中并没有成为木星的主要打击目标,所以依然还算是吹着和平安静的风。城市近郊的一座庄园里,一名侍者忧心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自己的同伴。

    “已经吵了3个小时了,是不是喊家主和客人们出来用下午茶?”

    “你啊,还年轻,那里面可不全是重视礼仪和风度的贵族,所以……”

    两人还没说完,里面就再一次传来一声砰的巨响,看表的侍者似乎吓了一跳,可是看了看同伴,同伴只是耸了耸肩,露出一个习惯了的表情就再也不管了。

    宽大的会议室里,一名已经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从脚边抄起水杯灌了几口,哎,你说为什么水杯在脚边?因为水杯在桌子上,而他的脚也踩在了桌子上,刚才那声巨响也是因为他窜到了桌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不过多亏这个男人的一脚,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所以说,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只要有组织,有统一的指挥和策划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

    “这位……”坐在位的爱米文皱了皱眉头,身侧站的人马上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这位狂……拽军团长,有话慢慢说可以,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先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坐好,我也请在座的诸位都平静一下,不然我就必须考虑一下那50台有trans—a能的gn引擎的分配了……”

    这句话一出,刚才的菜市场一般地会议室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向深海般安静的转变,毕竟关系到每个人的利益的时候,谁都不敢造次。

    “很好,现在诸位都已经平静下来了,不妨听我说几句,”爱米文喝了口水,降低了语开始缓缓地说到,“诸位都生过病,那么生病的原理……”

    一群人都呆了,一个个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怎么就突然说道生病了呢。

    “生病的时候,当病菌侵入我们体内的时候,我们体内的抗体会自动反抗,这大家相比都清楚,”爱米文笑了笑,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身体,“会反抗,是因为那并不是我们体内该有的物质,因为那些病菌会给抗体居住的身体带来威胁,唔,人死了,细胞也会死去……”

    所有人更纳闷了,但是也有几个人脸上全是笑意,爱米文对那些面露笑意的人也笑了笑,身侧的人暗暗的将那些人记在了心里。

    “对不属于自己身体里的物质会自然而然的反抗,对不能吸收的物质便会将其排泄,这就是人体的特征,而世界,也就如同人体一样,”停下了脚步,爱米文重重的拍了一下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们之前便如同危害人体的病菌和不能吸收的养分一样!”

    轰的一下,会议室又炸锅了,乱了几分钟,爱米文等到所有人再度平静下来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诸位的疑惑,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虚拟世界如此的真实,而且即使我们在这里辉煌一生,在外面的真实世界来说也不过是很短的时间而已,那么诸位,不想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来么?”

    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

    “很好,看样子诸位都不是甘于平庸之辈,那么我继续说了,”爱米文走回座位坐下,“那么想要在这个世界作出一番事业,第一步就是融入世界,不然的话就会被这个世界当作病毒和无法吸收的养分对待,这也就是诸位之前一直身处困境的原因了,也就是为什么我和那位大名鼎鼎的雷霆能够,唔,诸位心里都明白我要说什么。”

    “融入世界,才能够真的左右世界的走向……”

    “左右世界的走向?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

    “当然可以,”爱米文摆手制止了问的玩家,“为什么人们讨厌枭雄而喜欢英雄?因为枭雄太过于裸露,而正义的使者这种东西谁都喜欢,那么我们就来当一次正义的使者如何?”

    “正义的使者?”

    “没错,正义的使者,维护世界的和平,永远的守护世界的和平,呵呵,”爱米文笑了笑,再次起身,伸开双臂,“还有谁比我们这些不死的神民更加适合这种工作呢?”

    听到这里,或快或慢,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但是神也不属于世界,所以我们不能是神。”爱米文这一句话又让所有人平静了下来。

    “不朽者,我们这些不朽的战士,将永远守卫世界的和平,诸位觉得怎么样?”爱米文摆了个姿势,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再继续讨论我们的计划吧,相信现在会顺利很多。”

    次日清晨,爱米文送别了客人,静静的走在朝阳覆盖的碎石小路上。

    “少爷,您成长了很多,但是您确定这个不朽者计划能顺利进行?”

    “必须进行,我怎么可能一直屈服在我那可爱的未婚妻之下,但是成功与否我也不敢说,毕竟这也只是个实验而已。”爱米文扩了扩胸,吸入几口新鲜的空气后用比太阳更热烈目光看着初升的朝阳。

    “就快开始了,英雄的黎明!”

    “少爷,您今天还要和您的未婚妻见面,是不是回去准备一下。”

    “黎明前的黑暗么,咳,”爱米文苦笑一声,向宅内走去,“对了,你怎么看我这个未婚妻表的征天者演说?”

    “您没有听到您的那位劲敌是怎么说的?”

    “我知道,以牙还牙,血债血偿罢了,这是实话,但是经过包装不就是正义的言了?”

    “这个自然。”

    在爱米文走回住所的时候,郭周义乘坐的战舰也终于来到了谈判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