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她这话,心想会不会是有啥别的意思?还是说她这个是比较文艺的说法,貌似是对某人死心的那种意思吧,但我没敢确定,我也不敢往那方面想,要真是那样的话,那特么就可怕了。

    我赶紧不看她,将目光投向麻痹猪,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反正等到下了车后,我有大把的机会让她露出马脚,然后干掉她,想到干掉这两个字,我忽然在想,会不会被她干掉?

    一路上,我再也没敢跟蓝盈盈说话,她现在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我都觉得都像是在挑衅我。

    下了车后,蓝盈盈就直接带着我们去了清风村,我有点好奇她就像来过这里一样,穿过几个养鱼的池塘,我们就站在了清风村村口那截断桥上,此刻阴风阵阵,只要穿过断桥上,我们就进入了清风村。

    蓝盈盈率先走了过去,刘钢门跟在后边,就差没把脸贴在这女人的屁股上,我正要抬脚,被麻痹猪拉了脚,看来前边是有危险。

    这危险绝壁不是蓝盈盈,而是潜伏在这个清风村里,像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我们,伺机而动。

    “麻痹,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村子有点奇怪?”麻痹猪冲我说道,我望了望,奇怪你麻痹,“不就是偏僻点么?”

    “麻痹,你看这村的四周寸草不生,肯定有问题。”麻痹猪说道,还腆着猪头到处嗅来嗅去的,乍一看,我都以为这猪头在找食儿呢。

    确实跟麻痹猪说的那样,寸草不生,如果这是在秋冬天倒不足为奇,但现在特么是春天啊。

    刘钢门回过头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落得很远了,远远我看到蓝盈盈也停住脚步了,“才走几步路,你们就累了?”

    虽然知道前边有危险,但我还是追了上去,而麻痹猪也翘着屁股也跟了上来,以前还真没发现这猪头警惕性这么高,动不动就发现有危险了。

    “天哥,你这体力不行啊。”刘钢门嘲笑着我,回头看了看蓝盈盈,此时的蓝盈盈微微有些红润,可能是因为运动的原因,她的血液循环得比较快。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吸收了阴气,自然就活力四射。

    我们来到村里,因为天刚亮,所以村里静悄悄的,我们走路的声音,都听得生生响。

    “我靠,这清风村好诡异啊。”连刘钢门这样智商完全可以用负数来计算的人都觉得诡异,我们自然都感觉不对。

    “等等。”忽然蓝盈盈说道,我以为她要尿尿,可这个地方也没个公共厕所,看来我要看着她嘘嘘了,却没想到她盯着我们所在的路上,我一眼望过去,差点没摔倒。

    路中央有五只老鼠跪在地上,呈跪拜的姿势,麻痹,这也太邪门了吧。我赶紧问麻痹猪,“这什么情况?”

    “麻痹,这地方有个非常厉害的家伙。”麻痹猪每隔一步路都要嗅一次,等到它说可以前行的时候,我才提脚。

    我无意中觉得它说的那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很有可能是徐老道,如果真是他的,那他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能让这些过街老鼠也虔诚地跪拜呢?

    再往前走几步路,我们就到了陈楠的家里,因为陈楠刚死,他们家的灵堂还没撤掉,在灵堂中间,置放着一具棺木,棺材头用朱砂写着大大的祭字,而在那盏长明灯前边,我看到了陈楠那张熟悉的面孔。

    我没想到陈楠会是清风村的人,更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回到清风村,此刻我需要警惕蓝盈盈的忽然爆发,更要面对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徐老道,自从上次殡仪馆亲眼见到徐老道的尸体,我对徐老道的信任已经完全消失殆尽。

    在棺材跟前跪着的中年妇女,哭得眼睛都肿了,我想那应该就是陈楠的妈妈,蓝盈盈轻轻走了过去,我忽然发现她的身形很像陈楠。

    “请问你们是?”中年妇女问我们,蓝盈盈回答说我们是陈楠的同学,她没点明自己体育老师的身份,不过这样也是比较有智商的做法,眼瞅着这中年妇女满脸的怨气正愁没地方发呢。

    “哦,同学啊。”中年妇女淡淡应了声,家里也没几个人可以接待我们的,祭拜了陈楠,完事后,蓝盈盈就说“走吧,回学校。”

    我当时还愣住了,麻痹,咋的这就完事了,千里迢迢过来就来磕个头,这特么玩呢,真想磕头的话,不是特么的还有遥祭吗?何必跑这大老远。

    可当我们走出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叫我们,“天都黑了,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家住一个晚上吧。”

    我本来觉得蓝盈盈不会答应,毕竟这个偏僻的山村除了诡异外,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好。

    但蓝盈盈点了点头,冲我们笑了笑,“刘同学,张同学,你们要不要住一个晚上哦?”

    我无所谓,刘钢门更是恨不得跟蓝盈盈贴在一起,不对,我忽然发现这货一路上都没说话,无论干什么都跟蓝盈盈,就好像,好像,麻痹,我想起来了,就好像是个被人控制的木偶!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喊了声,“刘钢门你麻痹!”

    没想到这货听到,回了句,“天哥,求不黑。”听到这句话我好多了,莫名其妙地就心里愉悦起来。

    我们被领进了陈楠家,其实如果算面积的话,她家挺大的,是个正儿八经的四合院,还分东南西北呢。

    蓝盈盈住在朝东的房间,而我跟刘钢门则被领到了西边的房间,这是送我们上西天的意思吗?我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进门,我就看到刘钢门躺在床上,“我草,天哥,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麻痹,啥感觉啊?”我说,这个时候,我看到麻痹猪好像吃得挺饱的,还不停打着饱嗝儿,都特么是香火味。

    刘钢门又打了个哈欠,“就是啥事情都没干,但还是觉得很累的感觉。”

    “麻痹,这货被人借了魂。”麻痹猪跟我说,我望了望刘钢门,刘钢门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

    我赶忙拿出一张镇魂符来,避免他魂飞魄散,到时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没法救他了。

    徐老道给我的这几张黄符,还真管用,很快,刘钢门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脑袋上贴着黄符,正要草掉,我赶紧阻止,“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刘钢门被我给吓住了,面如死灰,“咋了,天哥?这不会是你贴的吧?”说着,他还以为我恶搞他呢,边撕下来,边还说道,“我草,天哥,我又不是死人,你给我贴这玩意干啥?”

    我尼玛,真没法跟他愉快地玩耍了,我可是想救他啊,他特么的还以为是我在恶搞他。

    这个时候,陈楠的妈妈端来一盆热水,说让我们洗洗脚,这老人家的脸色比白天要好多了,也没那么伤悲,我让她将洗脚水放着,说了声谢谢。她反复提醒我们,“睡觉前一定要洗脚啊。”

    反正我睡前没洗脚的这个习惯,等陈楠她妈走后,往床上一倒,那还管得上陈楠她妈的话。但刘钢门这货有睡前洗脚的习惯,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他有严重的洁癖。

    他洗脚的时候,我赫然看到那个洗脚盆是个木盆,刚才陈楠她妈端过来的时候,我光想着这老人家太热情好客了,也没注意到她手上端着的洗脚盘有些不对劲,木盆边上都是些精美的花纹,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便会发现那些花纹都是由一个个的“祭”字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