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一脸担心的神情,魏文生突然对我説道:“怕了吧?xiǎo伙,之前我和你怎么説来着,别冲动啊,这下问题严重了吧!”。

    “你别吓唬他了,多大diǎn事啊,又没对他们下重手,就是diǎn皮外伤,不碍事的,就算报了警最多拘留几天,付diǎn医药费,更何况报了警对双方都没好处,我弟身上的伤又是哪来的呢?他还不至于这么傻吧,更何况花庭伟也是个男人,我就不信他有那个脸去报警,真是的,别担心哈,xiǎo博,没事的”,还是兮髯最明白我的心思,知道我担心什么,他的解説让我宽心不少。

    兮髯説完之后,面包车里寂静了半天,“哇!什么味道?好香啊!”,阿江忽然神经的来了一句。

    xiǎo强紧接着笑添油加醋道:“女儿香!哈哈!!”。

    “兮髯呐!你xiǎo弟还真是艳福啊!真羡慕”,显然魏文生对杨睛跟我撕扯的事没落下吐槽。

    “是啊!要是换我非得好好的跟她摔摔跤,嘿!!!”,莫兴红説完一阵奸笑,説不得彻头彻尾的猥琐。

    “你们几个贱货,哪有什么女人香,尿骚味还差不多,他昨晚上被人用尿泼了今天还没换过衣服呢,哈哈哈!”,兮髯见几人色眼惺忪,故意咻批起来。

    只不过阿江确实没説错,为了证实,我闻了一下自己遍布抓痕的手臂,那香味和我复读高一时第一次遇到杨睛的时候一模一样,这又让我想起当时就像一个xiǎo学生一样跟在她身后的场面,是那么的尴尬,这一次又被她修理得这么惨,再加上之前当她面撒尿的事,我只觉自己以后在她面前再也抬起头做人了,不过想想也无所谓,就算没这些事,平日里她也不会正眼瞧我一下的。

    其实吧,我担心的事情还不只是花庭伟会报警,更担心的是回去之后该如何向xiǎo姨交代,因为头上的纱布和脸上的淤血块是藏不住的。

    “髯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一脸无奈的问想了髯哥。

    “怎么办?办你呀!”,髯哥説话的同时脸色突然变得严厉了。

    感觉髯哥的变化不大对劲,我心头一时发冷,急忙问道:“办我,什么意思啊?”,。

    “你的事,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了你妈和你xiǎo姨!你妈明天会来学校,我已帮你做了我该做的,为了防止你怕事逃跑,现在我们是要押你回xiǎo姨家向她认错”,髯哥説话的声音开始变成生硬。

    “好吧,认错就认错,反正大仇报了,我死而无憾,在你怎么着了”,我想着躲是躲不过的,有兮髯给我打打掩护,遇见老妈和xiǎo姨的时候,还能好受些。

    “哈哈哈!逗你玩的,瞧你个傻样,回你xiǎo姨家是必须的,只是有一diǎn你要记住,那就是回去后装两天哑巴,不要与任何人説一句话,,我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ok!”,兮髯的话莫名其妙,但却説得很有底气。

    我百思不得其解,遂问道:“为什么要我装哑巴啊?这是不是有diǎn离谱啊?”,。

    而兮髯的表情是那么的轻松和不在意,道:“你别管了,照做就行,不做,你就等着挨训吧,反正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那证明这个事是靠谱的,我就相信了他一次。

    在我把我安全送到学校后,兮髯陪我到了xiǎo姨家,跟她随便交代了几句,扭头就走了,根本不带理我,但我心里知道他这是做给xiǎo姨看的,而xiǎo姨却一diǎn儿也不知道他帮我做了什么事。

    看着我一副皮包眼肿的囧样,我本以为xiǎo姨会立马开口大骂,但是很罕见的一幕发生了,这一次xiǎo姨竟然没有骂我,而是对我説:“热水器里我热了水,你先去洗一下,换身衣服,待会儿我叫飞飞帮你,啊!”。

    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我都觉着xiǎo姨吃错药了。不过嘛,不被骂就是最好的了,身上一身尿骚味也让我憋了好久,恨不得立马洗身换掉。

    这一晚,xiǎo姨竟然一句都没问我怎么受伤的,特意做了很多好吃的,还包了熟鸡蛋帮我处理淤血伤口,説是已经帮我请了假,叫我好好静养一天,明天不用去上课了。

    真是破天荒了,在我的记忆中xiǎo姨就没这么和蔼可亲过,她越是这样,越是让我不安,虽然兮髯叫我装哑巴,但我已经产生了一股主动坦白的念头,遂即开口道:“xiǎo姨,对不起,我是···”。

    “停!你别説了,你的事xiǎo姨都知道了,你不要想太多,有什么事,等你爸妈来学校了,我们一起解决,好么?xiǎo姨已经给你班主任打过电话了,你明天不用去上课了,就在家里好好静养,什么都别想,知道么?”,xiǎo姨的话説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感觉接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要是xiǎo姨真的不管这件事对我来説最好不过了,但是明天老爸和老妈来了就不一定了。

    但不管怎么説,我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左右是个死,不如睡个好觉在上路,还真难得有机会睡个懒觉。

    第二天早晨,忽然觉身上有些清凉,继而变得巨辣,一睁开眼,现场的场景立时把我吓得从床是蹦起来,一阵哆嗦,这也来得太快了吧!还没起床呢,老爸和老妈已经坐在了我的床前,一个拿着红药水瓶,一个拿着棉球往我身上受伤的地方上药。

    一看到我醒来老爸便愁着脸对老妈説道:“你瞧!确实吓得不轻,都变成这样了,待会儿我们一定要找他们班主任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哎!!!是啊!哪个挨刀的竟然这么下得手嘛!xiǎo博脑子要是打坏了咋个整嘛?不行,等一下你去找蒋老师,我要带xiǎo博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没问题”,老妈一脸的沉重的对老爸説道。

    “好吧!在检查一下也好,免得有什么后遗症,顺便再带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我看这次他肯定被吓坏了,让心里医生帮他疏导疏导,千万不能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不然以后就麻烦了”,老爸的也是一脸的沉重。

    老爸和老妈的表现太奇怪了,我有些理解不过来,怎么就心理阴影了呢?事情确实不对劲,我赶紧拨通了髯哥的电话,急切问道:“喂!髯哥,我老爸和老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都跟他们説什么了,怎么会説带我去看心理医生,而且表现反常态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哦,这个么,我就略施了个xiǎo计,对你xiǎo姨説你被人揍成不会説话的痴呆了,精神有问题,不能再受刺激。哈哈,高吧!”,兮髯语出惊人,竟然搞得我一下缓不过来。

    “你有病啊,我什么时候变成痴呆了,你説diǎn别的不行啊,你吓我爸妈干什么?难怪全家人都是一脸怪相,围着我转,你説现在怎么收场?”,我真是气急了。

    “诶!我是帮你呀,你要是不愿意装,那你就向他们坦白啊,又没人拦着你,再説了,你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么?没人骂,没人説,还有人照看服侍,你就知足吧你,嘟!嘟!嘟!”,兮髯説完直接把电话挂了,让我好一阵崩溃。